看着其他人的拍摄，马沉终于这些的人身上找回了点信心。
齐盈就别说了，一看到红光就吓得躲在驾驶室的角落里，一点也不敢动弹。剩下的几个人倒是比齐盈好些，却也都是手忙脚乱，跟马沉自己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至少证明了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菜了。
五个人都从模拟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头一天的训练也算是结束了。
就连叶页都觉得这样的一天实在是太过漫长，度日如年也不过如此。
只有裴黎宁旁若无人。觉得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
接下来几天的训练，相对来说有些枯燥了。
五个人这才明白第一天的训练，只不过是让他们了解一下训练的全部过程。
实际上，飞行员真正的训练其实是平平无奇的。不仅艰苦，而且还有些枯燥。
后来的几天，五个人接受的几乎就是单纯的体能训练。
所有人不是在跑步，就是在锻炼肢体的力量。
对于一直以来处于各种复杂环境的裴黎宁来讲，这种枯燥的环境反而是一种平静。
早起跑步，午后锻炼，傍晚散步，这样的生活倒是规律，可惜只能过这么两三天。
然而在齐盈的眼里，这种生活却是一种折磨。
她每天都浑身酸痛，累得站也站不起来，几乎半夜才能回到床上，整个人几乎昏厥在上面。
然而与此同时，和她一个寝室的裴黎宁却十分悠哉，甚至还会早起看个日出。
齐盈：硬了，自己的拳头硬了。
然而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的齐盈，此刻却一点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光是训练就耗费了她的全部精力。
终于，第一次的录制结束了，想到今后还有好几次录制，齐盈就觉得生无可恋。
又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裴黎宁，她愈发觉得自己就不该来接这个综艺。
几个人离开训练基地的时候，门外挤着满了人。
全部都是听到消息前来拍照的站姐和代拍。
每个人都叫嚷着自己偶像的名字，希望着他们能够因此多看自己一眼。
其中钱正衡的名字自然是最多，叶页和齐盈也不在少数，甚至连知名度不高的马沉也有几个，唯独裴黎宁却是一个站姐也没有。
裴黎宁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以她的黑粉数量，此时如果有一个真情实感的粉丝来蹲她的行程才叫奇怪。
她正好也乐得清闲，看着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的钱正衡，她甚至有了一分幸灾乐祸之感。
“阿正，阿正。在基地里吃的还好吗？你看你都瘦了。”
“妈的，爱偶娱乐该倒闭了！竟然给正哥接这种节目！！”
“啊啊啊，我竟然亲眼见到真人了。”
小女孩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钱正衡却没有一声回复，只是闷着头自顾自地走着，身旁的保安围绕着他在人群中挤出一条缝来。
从基地门前到开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但这短短的一百米却走了足足好几分钟，连保安也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大幅度的推搡起来。
“我靠，别挤了，别挤了。”
抱怨的声音不断传来，然而保安并没有停止动作。
裴立宁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不知被谁推搡了一步，前面那个穿着蓝色卫衣的女孩踉跄了好几步，终究还是没能稳住身形，僵直着身子，往后仰去。
“啊——”
一声尖叫响起，但因此而停步的人却不多。
更多的人依旧在马不停蹄的往前走着，跟随着钱正衡的脚步。
那女孩意识到在现如今的处境，似乎也认清了自己的命运，闭上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痛楚。
然后——
跌进了一个香香软软的怀抱中。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却看见一张美艳的面容。
裴黎宁低头看着她，眨了眨眼：“没事儿吧？”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人也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纷纷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甚至还下意识的按起了快门。
大概……这就是站姐的职业素养吧。
裴黎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要拍这一幕，挠了挠脑袋，然后把女孩扶了起来。
“没有没有。”女孩连忙站稳了身子，连声道谢。
见无事发生，人群又恢复了刚才的状况。
“哦，那就好。”裴黎宁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女孩这才意识到，似乎没有粉丝在她旁边。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朝着而钱正衡涌去，她忽然觉得有一丝丝的心酸。
同样是参加同一个节目的明星，人气却这样天差地别。
想来，裴黎宁一定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女孩犹豫了一番，从怀里掏出纸和笔来。
“宁宁，我很喜欢你，还有……谢谢你刚才帮我。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女孩儿拍了拍裴黎宁的肩，把她喊住。
裴黎宁看到了她的举动，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来。
果然就算是裴黎宁，也需要粉丝的支持和爱呀。
女孩这样想着。
看着眼前裴黎宁又野又美的面容，她突然觉得自己快要入坑了。
长得又好，人也不错，虽然黑料有些多，但也不是不值得粉丝入股的吧。
看着眼前“脉脉含情”的犹豫双眼，女孩心中也不免泛起一阵酸来，她觉得再过一会，没准就会看到她哭了。
裴黎宁心怀悲伤，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往我名字上扎小人吧？”
她她她怎么会有粉丝呢？怕不是有什么古怪？
女孩：……
无语！她就不该同情她。
女孩没好气地把本子往就往兜里塞：“算了，当我没说。”
“哈哈，开玩笑的。”裴黎宁眼疾手快地夺过纸笔，飞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还有……你拍的真好看。”裴黎宁补充了一句，然后才转身离开。
一旁，开车来接她的周余早就不耐烦地按响了喇叭，示意她赶紧上车。
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相机的屏幕按亮了。
屏幕里显示的是一张刚才自己拍摄的钱正衡。
……好看吗？
她刚刚做站子不久，发出的照片放在超话里却没有多少人回复她。
她甚至已经下定决心，这会是最后一次追钱正衡的行程。
毕竟谁也不想付出许多，却没有任何的反馈。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声称赞竟然是从这个满是黑料的女明星口中听到的。
既然如此，她在追钱正衡的同时，也拍两张她的照片好了。
想到这里，女孩拿起相机抓拍了一张正要离去的裴黎宁的侧脸。
屏幕上的裴黎宁闪闪发光，如同神祇。
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女孩会成为裴黎宁的两大神站，出圈的直拍不胜枚举，后来的女孩早早地脱粉钱正衡，却跟随着裴黎宁直到退圈。
“想不到你居然还有了粉丝？”进了面包车，围观了刚才一幕的周余就没好气地说道。
“也许是黑子吧？或者签名代签？”裴黎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周余冷哼了一声，不准备在这里跟她继续扯皮下去，递过去一堆文件夹来。
“这是你之后的工作行程。”
裴黎宁粗略地翻看了一番，广告、代言、综艺……
把她之后的三个月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忽然，裴黎宁眼尖地瞅见了前面，那是放着的另一堆文件夹。
“这是什么？”
说着，裴黎宁也不顾周余的阻拦，径直地拿了过来。
很显然是另一批经纪通告。大多都是电视剧或者电影的邀约。
“这些我都会去拒了，你不用管。”
“嗯……我看这一部还不错……咦，这部也不错。”裴黎宁粗略地翻了翻，“为什么不让我接这些。”
里面有不少小成本网剧，虽然成本不高，但剧本却有些精巧，显然剧组还是花了有几份心思在上面的。
里面甚至还有一部大制作的女二邀约，如果能接到这部剧，倒也不愁今后慢慢发展当什么女主角了，显然是对她的事业更有利的。
周余冷笑道：“是我来挑，不是你来挑，你只管做就是了。”
看了一会儿这两堆合同的对比，裴黎宁算是明白了。
周余想要把所有占用时间长、来钱慢的工作都推掉，只给她接这些割韭菜的短线工作。
想起来现在公司的艰难处境，裴黎宁倒是对他心思一清二楚。
景江娱乐是指望自己给公司赚快钱，缓过这阵，好让公司不至于破产。
想到这里，裴黎宁心情有些愉悦。
饮鸩止渴，怎么能活得长久？
依照周余的这种做法，公司的破产就算不在明天，也不会太远了。
想想自己很快就会恢复自由身，裴黎宁甚至开始哼起了小曲儿。
一时间，她高兴得就连周瑜晚上让她去参加饭局，也没有拒绝。
直到裴黎宁坐在了饭桌上，才觉得有些后悔。
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她对自己的武力值还是挺有信心的。
只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未免太不守时，害得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堆好吃的，却不能动手开吃。
忍了一会儿，裴黎宁还是悄悄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只撒尿牛丸往嘴里放去。
然后装作无事发生地模样刷起了手机。
不经意间看见自己的名字又出现在了热搜上。
#裴黎宁胖了#
？？？
裴黎宁惊得咬烂了嘴里的牛丸，被挤出的汤汁烫得龇牙咧嘴。
她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哪儿胖了？
然后……又心虚地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