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方寒依旧稳如老狗，面带笑容。
同时，笑容之中还夹杂着一丝荒诞。
方寒抬头看向二楼会议室，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询问。
光看这眼神，你就能很轻易的推测出方寒的意思：你们，认真的？
“不会，又是假的吧？”
“可明明，声音都对上了。”余归皱着眉嘀咕了两句。
首座的眉头就没展开过。
方寒这小子的眼神太搞人心态了。
“危机组那边怎么说？先不管方寒，确认身份。”首座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余归沉默下来，低着头，听着耳机危机组那边的报告。
随着危机组那边传递来的信息，余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应该还是假的，危机组让那女人开口了，声音对不上。”
“她身上带了一个播放器，刚才初心者的声音，是从机器里发出来的。”余归轻声说道。
首座抿了抿嘴，就知道会这样。
其实，当第二个所谓的初心者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他就觉得还是个冒牌货。
可是，即便是猜到是冒牌货，他也不得不让危机组抓人。
因为猜测毕竟是猜测，万一自己猜错了呢？
“所以说，这两个冒牌货，都是方寒安排的。”首座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深沉。
如果不是方寒安排的，怎么会这么巧，方寒问她知不知道，她携带的播放器里正好播放了“不知道”这一句。
世界上绝多大多数的巧合，都是必然。
“会不会，还有第三个冒牌货？”余归问了一句。
首座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
他不知道。
方寒这小子的心思太难猜。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玩出什么花样。
其实此时此刻，首座心里是有点后悔的。
如果一开始，就把一切告诉方寒，事情或许不会发展成这样。
“那个什么，还有戴头盔的神经病要上来吗？没有的话，我继续唱歌了啊！”舞台上，方寒突然喊了一声。
现场在安静了两秒后，爆发出阵阵哄笑。
对于刚才那两个蹦上舞台又很快被壮汉们带走的头盔人，大多数观众都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
但不知道归不知道，搞笑是真的搞笑。
“寒哥，你等我，我去搞个头盔！”
“原来寒寒喜欢这样的调调，我家里有好多面具，还都是蕾丝的。”
“老娘南城摩托车行一把手，头盔有的是！方寒，今晚跟我睡，头盔随便挑。”
看台上，各种各样的喊声裹挟着笑声响起。
“看来是没有了，那么，我们继续下一首歌。”
“这首歌就比较厉害了，我跟你们说……”舞台上，方寒甩了甩头发介绍起来。
只是，刚介绍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方寒正对面的看台上，突然发生了骚乱。
一个人影，突破了看台边缘兵哥哥的防守，直接从看台上一跃而下，冲过跑道，正朝着舞台狂奔而来。
现场，所有人都看着那道狂冲的人影。
要是没看错，又是个戴头盔的。
而且跟之前两个戴头盔的不同，之前那两个，似乎都藏在舞台周围，找准了机会就蹦上去的。
而这个，居然从看台上往上冲。
这距离有点远啊。
感觉还没冲上去，就会被壮汉们给扑倒呢。
观众们正猜测着这第三个头盔狂魔会在什么时候被壮汉干倒的时候，体育馆二楼会议室里，气氛已经极其诡异了。
各国代表们此时心里只有八个字：还真他娘有第三个！
同时，各国代表也迅速看向华国代表团那边。
“首座，要……阻止吗？”余归又问了一句，这已经是第三个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鬼样子。
想不通。
脑壳疼。
很烦人。
“你觉得呢？”首座看了余归一眼问道。
“额，这个，我说不好，我也不能给您做决策啊。”余归立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是个小秘书，只负责听令行事。
“真怂。”首座哼哼了一声。
听到首座的话，余归耸耸肩也没反驳。
“让所有人都等着，我倒要看看，这破事到底要怎么发展！”首座低吼了一声。
这些假冒的初心者，十有八九都是方寒这兔崽子弄出来的。
整个过程充斥着浓烈的猥琐套路气息，不是他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