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轰鸣一样的全场大合唱结束，整首歌也至尾声。
现场的吼声，咆哮声却比之前合唱的时候更加剧烈。
每一个人，每一个华国人，都竭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吼出胸中的那种壮怀激烈。
外国友人虽然不太懂歌词的意思，但他们也能听出歌曲中传达的那种伟大与壮阔。
所以，在身边的人都嘶吼的时候，他们也挥舞着胳膊，跟着一起吼。
至于吼什么，也无所谓。
反正，喊一句“寒狗流屁”总归是没错的。
“这首歌，真不错。”体育馆二楼，余归小声嘀咕了一句。
整首歌的曲调极为激昂。
更难得的是，歌词也相当棒。
每一句，都是对民族历史的一种回顾。
每一句，都充满了对华国人民取得胜利的赞颂。
“确实好。”首座也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他之前也听过方寒的几首歌曲。
不过方寒之前唱的要么是流行乐，要么是摇滚乐。
对于他这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来说，终究还是有点不好接受。
基本上是说不出来喜欢，也说不出来不喜欢。
直白一点就是木有感觉。
但今天这首《保卫黄河》，他听得都是胸中翻腾不已。
“等过段时间，给个官方认证。”
“一些重要的场合，也可以用一用。”首座轻声说道。
周围的高层大佬也都是微微颔首表示赞成。
这样一首优秀的主旋律歌曲，确实很适合一些特殊场合。
“余归。”说完，首座又朝着余归招了招手。
余归立即上前了一步，凑到首座身旁。
“监控组那边有什么发现吗？”首座凑到余归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搞这么大一个阵仗，为的就是把初心者给引出来。
“还没有。”余归摇了摇头。
说实话，这次的整个计划，他也算是全程参与制定。
在余归看来，引出初心者难度不是很大，她九成会来到现场。
但初心者到底长什么样子，这就不清楚了。
这个女人，从一出现就戴着那个头盔。
她到底是谁，谁也不知道。
只能通过初心者的几张全身照来设定一个身材范围，然后对所有进入体育馆的女性进行对照比较。
目前为止，筛选到的符合身材的女性，有一百二十几个。
范围依旧很大。
更无奈的是，还无法确定初心者就在这一百二十几个人里面。
毕竟，他们的数据来源是照片，又不是拿着尺子照着量，所以也难免有出入。
而如果放宽数据，那增加的符合人数就会急剧上升。
身高差个一厘米，那都是上千个变量。
非常难搞。
“嗯，才刚开始，不急。”
“让危机组那边警惕一些。”
“我看方寒的演唱会流程里有两段休息时间。”
“这两段休息时间，要重点把控。”
“初心者很有可能会趁着这个空档和方寒接触。”首座又叮嘱了几句。
余归轻轻点头，其实，这个事情，首座已经说过两遍了。
“陆三彪那边呢？”首座皱了皱眉，自从三天前陆三彪冲到他办公院子里闹腾了一下后，便就没有见过。
当然，对于陆三彪对任务的执行，首座还是绝对放心的。
他只是，有点担心。
至于担心什么，说不上来。
“陆少校就在方寒右侧的一个机位后方，可以随时机动应变。”
“我不是问你这个。”首座轻轻摇头，“那天，你说他眼里的光不见了……”
余归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天，陆三彪的眼神真的很奇怪，很颓废，很无助，很失落。
他从没见过陆三彪流露过那样的眼神。
在余归的印象里，陆三彪就是坚韧与意志的代名词。
“我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这件事让他与方寒产生了一些隔阂而难过吧。”余归想了想说道。
首座扭头看了余归一眼，没有戳破余归的谎言。
当然，余归此时也只能这么说，真正的原因他不敢说。
因为真正的原因，是失望。
对我这个首座的失望。
“不说了，继续看吧。”首座轻叹了一声。
与此同时，体育馆后台202房间内，于文静静的坐着，面前站着一个姑娘。
姑娘正拿着眉笔，仔细认真的给于文画着眉毛。
于文的眼神很亮，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小的女孩。
突然，于文嘴角微微上扬。
“红雀，你的化妆技术，真的很厉害啊。”于文轻声说道。
瘦小姑娘的手轻轻一颤，然后，缓缓收回手，将眉笔放入化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