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过关!
雷书侠以极不起眼的方式过了第一关,也就意味着成功进入监狱,被分配到第一监区第一监室。
第一监室就是比利所在的监室,因为是新人,因为这所监狱的不一样,所以跟老大比利住在一个监室内。
监室跟西方正常的监狱没有什么区别,两层监室区域,到处都是摄像头,两人一间房。
等到放风完毕之后,所有的犯人排队走进监室,但是有很多双眼睛在雷书侠的身上瞅来瞅去,充满了不怀好意,甚至是挑逗。
这眼神让他感觉恶寒,意识到这些人都是极度饥渴的家伙。
挨个进入自己的监室,狱警完成点名之后离开,不再搭理他们,现在的这片区域开始成为犯人们的空间。
“啊!啊!啊!——”
痛苦又似乎充满享受的声音从隔壁的监舍内传来,非常清晰,让人一听就知道在干什么事。
斜对面,雷书侠还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同样的一幕,一个不知道哪个国家的黄色人种双手抓着监舍门上的铁栏杆……
“你叫什么名字?”比利坐在床上,询问道。
他的口气一点儿都不凶,没有作为监狱老大的凶狠,反而给人一种特别友善的感觉。
“安逸久了,很多男人的雄性一面就会慢慢退化,取而代之的是雌性行为。”雷书侠淡淡的说道:“尤其在监狱这种全是男人的地方,暴力、暴虐、压迫等等因素,会加快一部分男性的雌性化。而且这里相对比任何地方都要更安逸,只要适应就好。”
他没有回答比利的话,而是说了一个现象,这种现象在封闭空间老鼠繁殖试验中就清晰的出现过,也就是老鼠乌托邦试验。
在封闭的环境里提供足够的食物,任由其繁衍发展,最终出现了三种结果特征:较弱的雄鼠被排挤到一个区域,它们也失去了活力和求偶的能力;部分雌鼠展现出雄性的强攻击性,攻击同类或者自己的后代;一些雄老鼠开始只顾梳理自己的外表,放弃社交、生育等基本行为。
“这是必然的——”雷书侠盯着比利的眼睛。
他知道对方存着什么心思,也清楚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柔和,这不是失去了雄性的基本特征,而是在这个特定的区域内展现自己雄性的温柔。
“所以呢?”比利笑眯眯的问道。
雷书侠摊摊手,一脸的不置可否。
他忽然想起华国特别流行的小鲜肉、小奶狗,还有什么糖果……超级甜呀什么的。
如果把那些雄性特征退化的家伙送进这里,送给比利,那么眼前的这位狱霸一定会非常开心。
“这里有很多规矩,但又没有规矩。”比利凝视雷书侠说道:“规矩能让一个人精神崩溃成为疯子、变态;没有规矩,也足以让一个人彻底失去原本的性别特征。你想守规矩还是不要规矩,全凭你的意志,但我觉得既然你跟我住在一起,我有理由保护你成为没有规矩的人。”
他站起来,脱掉上衣,露出胸口狰狞的刺青,还有强悍的肌肉,像是在彰显自己的雄性威风。
“这里去哪洗澡?”雷书侠问道。
“哈哈哈……”比利坐在他身边,轻声说道:“每周日会集体洗澡,洗的干干净净……当然了,小黑屋里也可以洗澡,只是在那里承受的是高压水枪洗澡。”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嘴唇,眼神在雷书侠的身上扫来扫去。
“小黑屋里有什么?”雷书侠强忍着恶心问道。
“蜕变。”比利轻声说道:“那将是你开始接近神的蜕变,只有真正的强者才可以进入,比如我。”
他把手按在雷书侠的后背上,手指一点点向上移动。
“啪!”
雷书侠一肘子砸在他的脸上。
“嗷——”
惨叫声从比利口中发出,满脸鲜血。
“他妈的!”
骂声中,雷书侠挥动拳头朝对方脸上砸去。
“嘭!嘭!嘭!……”
一拳接着一拳,一拳连着一拳,把这个家伙打的看不出人样,惨嚎连连才停下。
此时,下面出来吹哨子的声音,狱警手持警棍来到第一监舍,打开门操着警棍对雷书侠一阵狂抽。
雷书侠被抽倒在地,满嘴鲜血。
“拉出去,关进小黑屋。”
阴冷的声音下,狱警像是拖着一条死狗,把雷书侠从第一监区拖到第二监区,扔进小黑屋。
或者说第二监区根本就全是小黑屋。
所有的小黑屋都铁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有人还是没人、
“哗啦!”
一个小黑屋被打开,雷书侠被扔进去,随后铁门锁上。
这是一个极为狭小的空间,大概只有2平方米的样子,只能容纳一个人呆在里面。
随着铁门的锁上,小黑屋里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雷书侠慢慢坐起来,伸手擦一把嘴角的鲜血,沿着地面摸索,摸到了一个直径十公分的下水管道。
就在这个时候,念经声响起,顺着一切可以传递进声音的地方钻进来。
“就这?”
雷书侠发出不屑的声音。
他总算知道第一监区的犯人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应该都是被关进小黑屋里造成的。
典型的精神控制。
坐在那里,雷书侠伸手摸向下水管道,用手指在里面摸了一圈,拿出来之后轻轻搓动残渣:水泥粉末。
能搓出水泥粉末,意味着下水的结构已经出现结构的变化。
“啪!”
雷书侠又用手指扣掉一小块,确定已经在常年的潮湿之下,凝固的水泥不再坚硬。
他面向圣城的方向坐在地上,在念经声中闭上眼睛。
脑海里开始出现立体的结构图,利用之前背下来的圣城地下水系统,确定方位进行延伸计算。
“就在下面。”
半分钟之后,雷书侠轻轻吐出一口气,他可以确定地下水系统就在下面。
但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证,那就是得看这个下水造成的漩涡。
这一点不难,因为这儿可以洗澡。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边一直都响着念经声。
开始的时候,雷书侠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却一直反复的播放,让他感觉到不舒服了。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铁门的栅栏突然被拉开。
“哗啦!”
声音惊醒雷书侠,随后就是冰冷猛烈的水柱冲过来。
“嗤!——”
这是高压水枪,顿时把他冲的东倒西晃,身体在四面的墙上撞来撞去。
一个重心不稳,雷书侠坐倒在地。
水枪还在喷,足足喷了五六分钟。
在这五六分钟的时间里,他的身体一直在抵抗高压水枪的冲击力,等到水枪关上,整个人已是气喘吁吁筋疲力竭。
“哗!”
铁门关上,小黑屋再次陷入伸手不见五指。
“哗啦啦……”
积水流淌声,雷书侠立即将手伸进下手,感受漩涡,感受漩涡的中空。
确认无误,就在这下面。
本该是欣喜的,可不间断的念经声让他心烦意燥。
而雷书侠不知道的是,真正让他疯狂的还在后面,因为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里,他将一直处于这种声音之中,还有不间断的暗示。
二十四小时不停,让人暴躁易怒,继而崩溃,然后发疯绝望,最后在绝望中去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