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远,你怎么自己呆在那边足足一个小时。”
雪蹲在世界树编制的爱因斯坦罗森桥这边,终于等到了他的回归。
随后便拿起一旁的花洒往他身上浇水,一边浇水,一边还念念有词的说着:
“这是夜阑姐姐说需要净化从深渊回来的人,所以才特地调配的圣水。”
安道远虽然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突然袭击’,但他周围环绕的风还是自然的旋转了一圈,将这些水滴卷成雨线,随后淌进了风信居院的湖中。
此时恰逢冬日的正午,遥远的阳光稀疏中带着一丝难言的明媚,与大地披上一层淡金色光辉。
“暮云已经帮我净化过了。”
他没有责备,而是温和地笑着揉了揉小猫咪的头,随后不慌不忙地接过她手中的花洒放在一旁的花架上问道:
“其他人去哪了?”
飘带从他身上也没有感受到深渊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就乖巧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大胡子和机器人去机场了,是拉斐尔自动导航带他们去的,听说这件事情结束了,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还挺忙的。至于其他人都吃完了饭,现在三楼泡澡呢。”
“也好,现在我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做。”
他摸着手中的那一枚戒指,没有忘记377最后说过的话,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位姑娘的真实姓名。
但这并不关键。
对于很多人而言,姓名,仅仅是个代号而已。
每一个人在这片宇宙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你要去做什么啊?”
雪竖起银色的耳朵,猫咪少女看起来很好奇的样子,随后她可爱地说道:“我也想一起去。”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安道远自然不会拒绝:“那就一起去吧。”
“那我要换一身漂亮衣服。”少女则干脆利落地跑进屋里,然后十分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偷偷比了一个成功的手势:“耶!原来三筱说的是真的。”
她大概是觉得自己这种卖萌计划成功了。
安道远则一眼就看明白了雪的计划,却也没有戳出少女的小小心思,而是带了两分宠溺的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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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风之旅人号在拉斐尔的导航下,送两位冒险家去机场了,也就没有了代步工具。
所以他便走到门口,轻轻唤来风信居中无处不在信风,擦拭了一下那辆冬日没有被使用过的自行车。
之前银发少女在咖啡店唤来了覆盖整个东京都神田川水域的飘雪,所以风信居这里也没有幸免,此刻自行车上也因为落雪若化未化,银色的涂装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
此刻被风抹去了雪的痕迹。
整辆单车也仿佛依旧如新。
正如christopermorley克理斯多佛莫列(美国新闻工作者、诗人)在他的文章中记叙道一样:
(单车永远是作家及诗人的交通工具)(thebicycle,thebicyclesurely,shouldalwaysbethevehicleofnovelistsandpoets)。
在安道远往日的生活里,骑着车漫游在城市的角落,会给他带来难以言喻平静与思维的流动。
所以单车也是他最喜欢的代步工具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哦。”
雪换了一身淡白色的薄棉服,发丝披散在棉服的兜帽旁,脚下还穿了一双米色的小靴子,多了两份属于少女的清丽自然。
她看着安道远将这一辆单车擦拭干净。
随后便乖巧的双腿并拢侧坐在单车两侧,问起这次行程的具体计划:“安道远先生,你从深海中回来,不休息一下,到底是要去做些什么呢?”
“去一间孤儿院,帮一位仅有一面之缘的朋友,献上一束花。”
他平静的回答道。
大概,无论何时,安道远都是这样的理性而又平静。
但理性,不代表着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情感。
而是更应该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该去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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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的午后是美丽的。
一层薄薄的雾在空中轻盈地飘荡着。行人的细微的对话声,伴随着汽车“嘀嘀”的喇叭声交织在这一片朦胧之中。这一切,预示着冬日平和时光的开始。
雪坐在安道远的车座后面,并拢着她美丽的双腿,但却也无法遮掩那因为吹过的风,而略微抬起的淡白色裙角。
带着青春的意味。
少女看着远方的景色,轻声哼唱起了afriendinlondon-newtomorrow中的片段:
【wakeupslowdowndonothingrightnow时间太快,所以心才要更慢。
breatheinbreatheoutdidweforgethow像从前那样深深呼吸】
安道远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远方,也与她一起和声道:
【olivetodreamandwhatitallmeans朝着梦想的方向
itslikewedontcare好似我们并不在意周围的事情
whoshotwhosnotwhosgottherightupsidedown纷繁复杂,美丑与错对
tonighttomorrowyoureoutoftime今晚,明日,你在时间中留步。
。。。
】
当并不太耀眼的午后阳光照射到山顶另一侧时,清晨雾气便像幕布一样被午后得到光徐徐拉上了幕布,大地渐渐显现在冬日的温暖中。
少女哼唱着歌,脸上了多了丝明媚却又娇俏的笑意,显得格外美丽,她轻声说道:
“安道远,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骑车载着我的时候吗?”
“自然记得。”
安道远回答的声音很确信,也很清澈。
“那时我们还是因为大树伯七十年的守护,才骑车去便利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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