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你就拍三下镜子?”
青川话还没说完,白猫就啪啪啪连拍三下镜子,“行了,我知道了。”虽然有点可怜,可是……哈哈哈哈哈。
青川礼貌性的捂着脸闷笑,笑到身体都颤抖,那边的白猫卫戈更加丧气了,灵魂都要从嘴里飞出来。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噩梦,虽然从他醒来那一刻起,噩梦就已经开始了……
“镜妖,可以带他过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老板,他都变猫了,你不考虑换个情人吗?”镜妖如此建议。
小白猫的眼睛因为愤怒变得更圆润了,还以为变奶猫就够惨了,万万没想到爱人的下属居然当着他的面儿公然松他墙角?这世道就没有天理了吗?一个坑主的系统还不够,爱人那边还有一群没三观的下属?
最终白猫卫戈还是被带了过来,窘迫地窝在青川怀里,青川一边熟练撸猫,一边叫直播系统,“出来吧,我肯定不罚你。”卫戈罚不罚就不知道了。
直播系统磨磨蹭蹭出来了,迷你形态,伸着两只长长机械胳膊,在白猫愤怒的眼神里藏到青川身后,“大佬您说,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这狗腿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青川才是它宿主。
“小戈会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吗?他会活多久?”猫的自然寿命不长,只有十多年,最长寿也就是二十多年。
“那倒不是,这不是普通的猫,这是一只猫妖,不过化形至少得是十多年吧。十多年一眨就过去了,再说,能被大佬您养着,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对吧?”
“这年头男人和男人可是不合礼法的,也就是这个形态,想靠多近能靠多近,当人哪有这样的福利?”
说着说着,直播系统倒是开始理直气壮起来,“我都是为宿主着想,他自己要求的,找一个没有长辈的,年纪不大的,没有情感纠葛的,长相八十分以上的,大佬您喜欢的。”
“我数来数去,全部符合只有这!”
青川仔细一想,点点头,“有理。”
“喵?”青,你怎么能赞同?白猫卫戈委屈极了,不舍得对青川生气,朝着直播系统气愤地叫了好几声。
青川见他不高兴,伸手捏捏肉垫,毫无诚意地安抚了两声,“乖乖,知道你受委屈了。”
安抚完了转向直播系统,“这个状态能吃人类的食物吗?高盐高糖的东西能吃么?”他抱着猫猫提起来,白猫卫戈吓了一跳,下意识四肢和尾巴卷起来,遮住重点部位。
这个动作把青川逗笑了,他伸手揉着白猫毛茸茸的身体,手指尖刮刮粉色小耳朵,看耳朵一颤一颤就乐,“断奶没有?”这要是没有断奶,还得养只奶羊,羊奶能喝吧?
直播系统看着自家被蹂/躏的宿主,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有点同情。不过一想人家匠人系统这会儿正拿着大佬的积分卡疯狂购物,而自己苦哈哈的连个新皮肤都买不起,瞬间又高兴了呢。
“断奶?哎呀,也差不多。不过这个年纪的猫,喝一点奶对身体好。说起来,猫好像不能吃太重口的东西,还怕烫,什么都得吃冷的温的。是不是有个说法,必须吃点鼠肉,摄取牛黄酸,否则夜视受影响?”直播系统往坑里丢石头。
青川明知直播系统瞎扯淡,还是笑眯眯任由它继续往卫戈伤口撒盐。
他好奇的把手指按在一只爪子上,白猫本能把爪子抽出来按着青川手背上。他又把另一只手放在一只爪子上,那爪子再一次抽出来摁在手背上。总之,猫科动物的脚脚上是绝不可以再有别的东西的。
青川没怎么样,被本能操纵的白猫震惊了。
白猫卫戈把自己卷成一团,趴在那里生无可恋:我被坑了,我爱人还在边上看热闹。
青川揉揉白猫的耳朵,对直播系统道,“行了,别编了,就没听说过猫妖和猫一样养的。”
直播系统这才想起来,对哦,这位自己一世界的妖魔鬼怪,论‘如何饲养猫妖’,没人比他更有发言权。那他还笑眯眯听它扯半天?听单口相声?直播系统难以置信的看着依旧淡定撸猫的大佬。
‘长得一张这么正直可爱的脸,怎么这么恶趣味?’——一统一猫难得思维同步了一下。
“你的宿主就交给我来照顾。至于你……刷视频玩游戏购物,怎么都行。”青川把卷成一团自暴自弃的白猫团子抱起来亲亲鼻子,“害羞?别嘛,很可爱啊。”
青川自认不是毛绒控,只是偏巧喜欢的人刚好是毛绒状态。
直播系统想说‘我又不是那个傻白匠人系统’,但看大佬明显撸猫成瘾不想理它了,只好嘤嘤退场:气死了,莫非自己还给蠢宿主争取到了福利?
第二日,这只温顺白猫就成了青川的固定挂件。孙姑姑一开始担心这种不知道哪来跑来的野猫野性难驯,伤到了青川。但后来看这猫乖巧温顺,青川又很喜欢,就遂了他的意。
青川不爱出门,修庄园的事,他就出了个图纸,其他事基本是交给了孙姑姑。他本人呢,就在家里跟着两个老师学习。一对一教学,一个教导四书五经,一个教导琴棋书画,都是举人,学费也是相当可观。
一开始还觉得手里两千多两不少,如今看着其实不多。
减去预留的修房子和买地的钱,青川如今剩下的都是不能动的一些东西,有些宫里过来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一路采买的生活必需品。他来了这里之后,还花银子把一个印书局盘下来,连铺子带印刷的老师傅。
“咱们账上的钱还够吗?”青川问孙姑姑。
“少爷可是担心了?”孙姑姑把账本拿过来给他看,有五百两是留着买地的,剩下的流动资产在两百多两。
“寻常人开支最大的除了医药就是走人情,但咱们府里情况特殊,您还未行冠礼,府里也没有理家的女主人。至少这几年,其他人不会贸然上门,也就免去了这些人情支出。便是村里有,也不会花费过重。”孙姑姑和他分析。
“这些钱可够修房子?”青川不担心日常开支,大头在修房子那边。
孙姑姑把另一本册子拿过来,“修房子要用的材料都买齐了,您瞧,这些是备好的杉木、樟木和松木,这是和砖窑预定的青砖和瓦片。还有泥灰儿、糯米粉、花籽粉……就是木匠师傅和泥水师傅(专业修建房子的手艺人)的工钱还没算,但也用不了多少。”
孙姑姑果然是个精明强干的管理者,事情交给她,都给料理得妥妥当当,青川只需要一个月看一次账本就够了。
本地没有连在一起的大片田地,青川就先零零散散买了一些,然后和他选中的那块地的主人交换,可以贴补一些银钱。这样,慢慢的,不断地交换,贴补一些,他就在庄子附近买到了连在一块儿的三十多亩地,还有其他地方并不相连的四十多亩。
到这里,钱其实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但是年底的时候,衙门里送来了他的俸禄和米。两百多两银子,和两百多斛稻米,人家没有给陈年米,都是今年新收的。
于是青川又有钱了。
县城离村子远,青川没有时常去村子,倒是接了老父母在城里住了几日。不过老两口惦记家里田地和牲畜,住了几日就走了。要说距离感,是有的,但比青川一开始预想的情况好很多。
既没有因为敬畏而疏远,也没有因为亲近而胁迫。
当然,这和青川的态度也有些关系。他在何栓子面前还是之前的模样,虽然身份不一样了,言行举止似乎也有了极大变化,但是亲近的感觉没有变,还是会像之前一样,带着点小儿子的娇气。
这一年的除夕,青川在县城里过了,到了初二,他才去家里拜年。他带了一块猪肉、一包糖和一篮子点心来拜年,另外还有一份给老屋里何老汉的年礼。这次孙姑姑没有过来,她若是来了,往那一坐,大家压力就很大了。
卫戈也没带来,一是天气太冷怕他感冒,二是他自己不愿意。
虽然孙姑姑没有来,还是有小厮和一个护卫跟着。
“小光来啦?来来,娘刚炖好的鸡汤,趁热喝一口。这天气可太冷了,一大早咱们家水缸结了一层薄冰。你可得穿得厚厚的,虽说少年人有三把火,可就是十把火,也不能因为热了减衣服。”
姜贝妮刚折了一把葱,她一手拿着葱,一手拉着青川,领他进屋。小厮和护卫也跟着进来。
屋子没太大变化,前头高公公给的银子都买了地和牛,还有一些剩的,那是要给三郎上学的。如今三郎被他老师推荐给了另一个老师,那是一个举人,在山上办了书院。
何栓子一开始就指望三郎学点字,以后去镇里当伙计。但是三郎可能真的在读书上有些天分,又是肯下功夫的人,夫子一边可惜三郎之前被耽误了,一边把他推荐给另一个老师。
三郎也在,他房间的窗户开着,可以看到写了一半的字和翻开的书,就算是年节期间,他也没有懈怠。
青川一路去到堂屋,里面有一个炭盆,何栓子和三郎都在那里,两人说着今年的收成,小妹手里捧着一颗水煮蛋在啃,一边吃一边眼泪滴滴答答。
“小蝶这是怎么了?”青川把披风脱下,抖了抖上面的雪粒子,放到一边椅子上。
“小光来了?这丫头一大早掉牙了,哭了好半天了。”三郎见他来了,伸手抓了一把糖果到他手里,青川顺势塞进自己小荷包。
“掉牙了?上面的牙齿还是下面的牙齿?”
“大门牙,埋树底下了。”三郎说。
青川见小蝶嗷嗷边哭边啃鸡蛋,从篮子取出一块厨娘一大早做的鸡蛋糕塞给小姑娘。
这小吃货看到松松软软的鸡蛋糕就舍弃了水煮蛋,吃着吃着,脸上泪滴还挂着,却已经忘记了哭。
青川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伸手剥花生。他剥花生的技术没有三郎好,三郎两个手指一用力,花生壳裂开一条缝一下就被剥开了,再拿着花生米一捻,外面的红衣轻轻松松去掉。
哥两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讨论今年家里是多养一只猪,还是再养一只羊。养猪的经济效益高,但是累人。养羊经济效益低,但是轻松。家里如今有十三亩地,何栓子自己种七亩,其他租给别人,家里就全赖姜贝妮一人。
三郎说到家里的情况时,都会自我怀疑,自己继续读书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青川也不敢说正确不正确,就算考到秀才,穷酸不也不少么?但是继续学,以后的上升潜力肯定更大一点,这个毫无疑问。
三郎没想过把这种压力转嫁到青川身上。何二夫妇打小教育长子,得有责任心,不能把弟弟妹妹的付出和牺牲看作理所当然。三郎在这种教育环境里长大,就算青川如今有钱发达,他还是下意识将家看作是自己的责任。
过了年,三郎十七岁了,虚岁十六。在乡下,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可以赚钱养家了,有了工作,还要谈婚论嫁。所以三郎十分迷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的确是喜欢读书,可不应该建立在父母亲的辛苦上。和钱没有关系,主要是一种长子的责任感。
“肯定要继续读!”何栓子插了一句,“夫子用人情给你换到这么好的读书机会,你要是不珍惜,不是辜负了他的心意么?我和你娘还年轻呢,不用你养家,你给我好好读,不许想东的西的,你要是乱想,我打断你的腿。”
说着他又看了青川一眼,“小光也一样,读书,知道吗?像我小时候啊,每天赶着牛去吃草的时候,看到人家拿个书袋子上学的孩子,不知道多羡慕……”
何栓子开始遥想当年,忆苦思甜的教育孩子,多少人想要读书都没有机会,他们有这个机会就一定要好好把握。
何二一旦开始讲古,没有几刻钟是停不下来的。哥两默默对视一眼,连嘴里的花生米都不香了。
姜贝妮端着盘子进来就看到两孩子生无可恋的脸,何栓子一点没有察觉,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她忍不住笑了两声,把菜放到小方桌上,“孩子他爹,厨房那鼓风机好像有点问题,要不你来帮我瞧瞧?”
何栓子停下‘回忆青春年少’,疑惑道,“我昨儿看了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出问题了?是哪儿出了问题?”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往厨房走。
“风小了,是不是哪儿漏风了?”姜贝妮顺手把堂屋的门再次关上。
哥两默默松了口气,继续磕花生米。
青川在这边吃了中饭就去了一趟老屋,给两个老人带了点容易消化的点心,一人带了块细棉布。何大一家也在,他们看到青川就显得拘谨很多,青川对着他们也没有那么肆意自然。
路上若是遇见了,也会称一声大伯和伯娘,但事实上大家都知道,他正经还当亲人走动的,其实就是何二一家,其他人就是附带一下。而且青川本身也没有能力给他们提供特权,这个爵位更多是一种荣誉和社会地位。
这样何家人就挺满足了,说出去,也能厚着脸皮自称是一个有爵位的贵族的亲戚。很多时候他们不指望从青川身上得到多少实质性的利益,就是要长脸,要面子。
到了初三这一日,出嫁的女儿要携家带口回娘家,青川也来了,一家人坐着马车去。
这是青川回到这边之后第一次去外祖母家,也是一篮子易克化的点心和两块布,还有一件厚实的羊皮外套。不过他还另外给其他人带了些东西,尤其是小表哥。
当时他就把两边老人、何大何四和姜家两舅舅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何家这边早早就给了,姜家这边还没送,一起送了。
海边的冬天尤其的冷,风吹在身上,透过织物的细缝钻到身体里,外祖母一早就把炉火烧得旺旺的,但还是冷得人直跺脚。来走娘家的只有何二一家,大姨家下面的孩子都已经生儿育女,自己都是祖母了,所以没有来。
大家看到青川都很惊讶,没想到他会像是以前那样,还过来拜年。几个舅母手忙脚乱的又包了一个压岁钱红包,但是不知道应该包多少合适。青川不要她们为难,“两位舅母别着急,和以前一样就行了。”
两位舅母涨红了脸,还是照着以前那样,包了两铜板。
青川把自己带来的东西一一分了,厚实的羊皮外套直接就给外祖母裹上了,老人直呼暖和。哪里有这么快?就是老人家心理作用。
给两舅舅的一罐子防冻裂的香膏和一小坛酒也都收起来。还有另外给小外甥女准备的一个手链,是红色丝线编织的,坠着三枚小小的银质的花生、元宝、葫芦。
还剩了给小表哥的礼物,小表哥站在那里,看着青川,不肯过来。
“这孩子,你以往和你表弟最好,如今在这里扭捏什么呢?”二舅母扭着儿子耳朵把他带过来。
“没扭捏,您总得让我适应适应。”小表哥扁着嘴。
可惜二舅母既不懂儿子那明媚的忧伤,也不理解小小男子汉脆弱的自尊心,她像是其他所有传统又一言堂的家长一样,直接把小表哥拉了过来,完了还要评价一句:“矫情。”
小表哥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墨鱼骨堆里,青川在那哈哈大笑,还往人身上撒盐,“二舅妈你看,金锁表哥他都不理我。”
“怎么当哥的?带弟弟去买糖吃!”二舅妈下意识吼了儿子一声,吼完才想起来青川如今已经不是馋糖的孩子。
“没事儿,让孩子们自己玩去吧。”姜贝妮挽住一脸不自在的二嫂,带她去了另一边。
“金锁表哥,你躲什么呀?我从京城给你带了礼物,你要不要瞧瞧?”
金锁到底是少年人,听到还有专门给他带的礼物,且是京城带来的,一下来了精神,“那,你还是我表弟吗?”
“是呢是呢,二舅妈真没说错,你就是矫情。”青川哭笑不得,不是男子汉吗?这么感性的吗?
“谁?谁矫情了?”小表哥一下怒了,“你别听我娘胡说。欸,你给我带什么了?”
青川给小表哥带了一把牛角弓,是在京城,一个专门卖皮货的商人那里看到的。
这是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弓,西北边的牧民自己做的,一般是拿来给自家孩子打猎的。因为没用什么特别的材料,价格也不贵,几百文钱,有箭囊和三支鸟羽箭矢。
金锁表哥一看到就喜欢上了,这可比他在集市摊子上看到的好多了,拉紧弓弦再一放手,发出嗡嗡声。
青川就看到他一会儿一个姿势,各种美滋滋,这要能自拍,估计得把内存耗干净。
金锁表哥乐完了,看到青川又不好意思起来,抓抓自己的脑袋,“谢谢。你今年还来不来?我又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长了很多的海蛎子。不过阿爹说今年开始我要上渔船了。”
“那不是好事吗?你一直想着上渔船呢。”
金锁表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蹲下来,叹了口气,“去年,我有个朋友他爹被海浪卷走了,船也一起被卷走了。他姐为了一家子生计,做了那个……船娘。”
青川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听他说。
他抹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也是个老舵手了,和大海打了一辈子交道,还是遇到了这种事。只要一场意外,家就毁了。如果我……我不敢想,要是家里有谁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金锁表哥,你有没有想过养鸭子?”青川突然问。
“鸭子?”小表哥愣愣回头,“去哪儿养?”
“海边啊。”青川也走过来,在他边上蹲下,伸手抓了地上一枚小贝壳把玩,“我看书上写的,海边可以养鸭子,鸭子能吃海岸边和浅海里的虾蟹和小鱼,吃完了它们还得回岸上,得喝干净的水。这样能省下不少饲料呢。”
“书上还教人养鸭子?我听说正经书上都是教人做官的。”金锁表哥有点茫然。
青川脸一僵,心说这是什么神奇少年?抓重点都不会抓?“你甭管我哪本书上看的,那书上还有教人种田的,怎么就不能教人养鸭子了?你要不要试试?鸭苗又不值多少钱。”
“书上真教了?怎么教的?”金锁不太信任八岁的表弟,但他相信书本。
青川仔细想了想自己曾经看过的农经频道致富经,“我想想,好像是说,在退潮之后,赶鸭子去吃留在滩涂上的鱼虾蟹。一天有两次退潮,就能吃两次,然后晚上补充一点玉米就足够了。”
这么一说,确实吃得不多。每次退潮岸边都留下不少东西,他们赶海都捡着大个的拿,小的都捡不过来,刚好能给鸭子吃。
青川见他已经有些意动,又道:“鸭子长肉还生蛋,就算不卖,留着家里吃鸭蛋也好啊。你要是得上渔船没有时间,就让表姐帮帮忙,万一成了呢?”
小表哥给说得心动了,“不然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