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不知道闵行洲从哪里回来,她这一等,等到凌晨6点钟,睡得迷迷糊糊时,身后拱着一具滚烫的身体。
似乎扰了她的美梦,林烟轻咛地一声’哼?’。 闵行洲掌心转动她的肩膀,面对面的姿势对向他,“手给我看看。”林烟睡眼惺忪,“伤口都已经好了呢。”
她扭动身子,在他怀里娇娇软软,乖顺又磨人,身上光溜溜的也不穿什么。 闵行洲下颚轮廓紧紧崩着,痛骂她一句,“你个没出息的,一点伤痛还要我担忧。”
大半夜,在外省调飞机回来见她。 事儿也没忙完。 她缓缓睁开眼,仗着他连夜回来这份偏爱和担忧,她分明是有底气的,多少有点睡不好的脾气,“你还说我,再说你去睡沙发,害我等一晚上。”
闵行洲有些意外又心疼,低下眼眸,灼热的掌心轻轻捧起她的脸,“分秒都没耽误的赶回来,知道么。”
她望着他,“噢…” 闵行洲自鼻息哼出声,“真是养了个女儿。”
“我这个女儿好养活吗。”
林烟笑了笑,手慢慢攀上闵行洲结实的后背,下一秒被他带进怀里。 清晨的阳光穿过舞动的纱帘照进来,纯白色天鹅被褥的大床上,令男人修剪得恰到好处的短发染上几分重影,打下来的侧脸线条干净又冷酷,其实,好看过分。 地毯上是皮带,黑色衬衣,百达斐丽腕表,珍珠装饰的发夹。 他指腹捏住林烟贴创可贴的手指,“又要我陪,又要我挣钱上交,钱能变出来给你么。”
他捏着并不疼,林烟低了低视线,嗓音柔绵,“我又不要这么多钱。”
他命令的口吻,“睡觉。”
林烟不由往闵行洲怀里钻,“你眼睛好红。”
闵行洲叹笑一声,“为你熬夜呗。”
那天睡到傍晚时分,保姆说林烟要按时吃东西,她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洗簌。 刷新闻的时候,弹出好几条财经信息。 #陈氏集团宣布破产,其独大一家的井控专利技术目前还没有相关信息透露# 女保姆站在门外给她递衣服,“林小姐,晚餐做好了,要叫先生起床一起吃么。”
林烟扭头望了一眼隔壁,继续洗脸,“先生几点回来。”
女保姆说,“是早上6点,车子开进来。”
林烟哪里记得什么时候,转身出房间,“今天喂娇凤可别喂太饱了,它把我花园的花琢了,给个教训。”
这鸟儿出笼了,她赔了不少花。 想着床上的男人还没醒,林烟脱掉鞋,慢悠悠爬回床上,轻轻压在闵行洲身上,翘着两条腿在那儿晃荡。 白生生的手指落在男人凉薄的唇上,在他耳边柔声呢喃,“该起床了,天都黑了。”
她穿的是他昨天穿回来的衬衣,纯黑色系,她的皮肤更白了,宽大的尺寸勉强罩到她身体。 闵行洲靠在床头,眼皮半掀,眉目敛着一层倦意。 林烟趴在他身上,“白天睡了,晚上能不能出去玩。”
他深深睇她一眼,“想去哪里。”
她说,“陆小姐约了我。”
话锋一转,“不对,是你表妹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