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霖和几位宫主拉扯着了奚淮洞府所在的山上来。
都是元婴期的天尊了,却都没有动灵力,而是普通地力量较量。
都是百年的好友了,怎么可能真的动手?
“你别拉我,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妖精,能让他自甘堕落人家的炉鼎!炉鼎!卿泽宗少宗主去做炉鼎,说出去也不嫌丢人!”奚霖本就脾气火爆,此刻气还没消,理智也没回来,还险些因虺龙焰不受控制而发狂放火烧山。
月暮宫宫主,也就是宗斯辰的父亲能好言相劝:“他们人在洞『穴』里相处了三年,久生情也正常,后这合欢宗的小弟子逃了两年,少宗主也说了,这小弟子是不想让他落人笑柄才独自颠沛流离了两年,两个人都很不容易。现在人好不容易聚,你不能棒打鸳鸯啊!”
奚霖破大骂:“?哪个?他可真是刻苦,相处三年就把一个杂灵根喂筑基期了,你还好意提?”
月暮宫宫主能解释:“久生情是一个成语。”
奚霖不管,继续往山上去:“松开我,我不揍人,我不可能欺负一个筑基期的。我就是想看看个合欢宗的是人是妖,怎么这么勾人魂魄!能让小王八羔子『迷』恋成这样!”
拉扯着,几个人了奚淮洞府门外。
奚霖并没有立即进去,在门外拍门吼道:“开门!滚出来!”
等了片刻,人回应。
奚淮的洞府有禁制,还是几位元婴期前辈亲自布下的,奚霖也探查不其中的情况,能再次敲门,说道:“再不开门我就自己进去了!”
依旧人理。
奚霖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他们亲自布下的,自然也知道破解法,是前不想太过暴力而已。
他了奚淮房间门还有些迟疑,怕看什么不妥的画面,在门听了一儿里面的呼吸声,又警告了一遍才走进去。
进去后看在床铺上的人,愤怒的表情缓缓变为惊愕。
奚淮仰面躺着,衣襟微微敞开,身上伤处的雷电已经被吸走了七成。
再看倒在他身边身穿粉衣的男子,此时显然是昏厥了过去,手垂在身侧。
粉衣男子修为较低,强吸走了雷电,导致食指与中指的指尖都有了焦煳的痕迹,整个手掌上都是雷电击打后的伤痕,血『液』凝结,逐渐成痂。
他估计是想将雷电全部吸走后再为自己疗伤,可惜吸收了七成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自己身上的伤就此残留。
他看着这两人,嘴唇紧抿,最终还是走过来,手一挥带走了依旧环绕着两人的雷电,接着转身离开。
罢了。
这事儿以后再说。
等候在门的几位宫主看奚霖出来,纷纷松了一气,他们都担心看一幕合欢宗弟子哭泣苦求成全的画面,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修炼百年,树敌数,偏在家长里短的事情上他们伤透脑筋,劝解都不如出去和别人干一架来得敞快。
樽月宫宫主没听什么动静,不由得好奇,问:“这人私奔了?”
奚霖表情有些复杂,最后叹气:“小王八羔子找了个不要命的傻子,懒得管了。”
说完后径直下了山。
几人帮忙把洞府门合上,跟着下了山。
虽然不知道洞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奚霖的盛怒算是过去了。
*
奚淮醒来后发现身上的雷电力消失了,即吃了一惊。
翻过身看躺在他身边的池牧遥,伸手试探了一下,发现池牧遥的身上没有雷电。刚刚放下心来,看了池牧遥的手。
他握着池牧遥的手抬起来仔细查看,接着吻了一下池牧遥的指尖。
紧握的手探入灵力查看池牧遥的身,发现池牧遥内灵力混『乱』,灵力出现暴走不受控制的状况。
他知道,池牧遥绝对控制不了雷电力,就连他都不能完美控制,池牧遥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估计是洞府内来了人,帮他们人带走了雷电力。
可是仅仅抽走了雷电力,池牧遥还是被雷电冲击了身,导致他昏『迷』不醒,灵力暴走。
他不知道在帮忙的人来前,池牧遥的身已经被雷电力折磨了多久,也不知道池牧遥怎么这么傻,这是池牧遥承受不住的痛苦,为何要往自己的身上引?
他心疼得不,握着池牧遥的手帮池牧遥稳住□□的灵力,竭尽可能地治疗池牧遥的身。
许久后,池牧遥才醒过来,转头间桃花面的珠帘发出珠链撞击的清脆声响。
接着人四目相对。
池牧遥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触碰了奚淮一下,问道:“你好些了吗?”
“你呢?”
池牧遥撑起身受了一下,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奇怪地说道:“雷电怎么消失了?是因为我碰触了绝缘吗?还是说这个房间里有避雷针?”
“……”奚淮看着池牧遥心情复杂,他怎么总是听不懂池牧遥在说什么?
好在池牧遥没有继续说“鬼话”,而是凑过去看奚淮的伤:“这个伤,现在涂『药』就能好了吧?”
“嗯,应该可以。”
他醒过来后顾着查看池牧遥的情况,如果不是池牧遥提起,他都要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了。
现在才低头看了看伤,确定已经变为普通的伤了。
池牧遥赶紧坐起身来,怕脏了奚淮的床铺特意脱掉了靴子。
接着,在奚淮的面前拿出自己的乾坤袋,再在乾坤袋内拿出千宝铃,再从千宝铃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
见奚淮不解,池牧遥打开盒子的时候跟他解释:“这个叫收纳盒。你看,你一瓶『药』在千宝铃占一个格子多浪费?这样放在收纳盒里,一个格子就能放十瓶『药』了,省了整整九个格子。”
“哦……很好啊。”
很过子的池牧遥没看出奚淮的神『色』复杂,拿出了『药』膏帮他涂『药』。
奚淮迟疑了一儿,还是忍不住说道:“我知道前些年你过得不太好,现在你不再这样委屈自己了,需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不必这般节俭。”
池牧遥挖出『药』膏轻轻地帮他涂抹伤,不解地问:“善于收纳就是节俭吗?这叫合理利资源。”
奚淮知道生活习惯不能一朝夕改变,于是跟着拿起『药』膏,帮池牧遥涂『药』:“你的指尖差点熟了。”
提起这个池牧遥就笑了起来:“初啾啾也被雷劈得三熟……”
奚淮即笑出声来。
池牧遥涂『药』的动作一顿。
合欢宗执事堂的阿九,提起了御宠派池牧遥的本命灵兽啾啾……
这……这……
这真是知道瞒不住了,已经没有警戒心了,自己就在往外说一些有的没的。
两个人僵持了一儿,池牧遥才强挽救:“我、我听说的。”
奚淮哄小孩似的回答:“嗯,我信。”
“我不是个谁。”
“哦。”
他再次试图补救,反复强调:“真的。”
“嗯,你不是,你随发个誓就了。”
“嗯,我发誓我不是个谁。”
“好,如果你撒谎了,就和我闭关双修十年,怎么样?”
池牧遥觉得这个誓言有点可怕,这和要他老命有什么区别,赶紧摇头:“不能发这种毒誓!”
奚淮一阵不悦:“和我闭关很可怕?还毒誓……”
“然!你自己的家伙什儿自己不了解吗?撑要裂开还一个劲地猛攻,是谁都得没了半条命。就算我是合欢宗的,有门派心法,也不是金刚不坏身,受不了你般折腾。”
“我……太凶了?”
“嗯!”
“我上一次是太激动了,有些急。”
“有上次吗?”池牧遥说完还瞪了奚淮一眼。
奚淮知道自己理亏,能继续帮池牧遥涂『药』。
池牧遥左手帮奚淮涂身上的伤,奚淮则拉着池牧遥的右手,帮他的指尖和手臂上『药』。
两个人互相涂『药』,没有言语,房间内一时有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奚淮的『药』膏的确管,是涂上了,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可以称得上是极品宝贝了。
如果池牧遥没有『色』云霓鹿的治愈能力,这『药』膏他一定要多备几瓶,说不定还能治愈膝盖旧患。
他凑过去仔细查看奚淮的伤,确定都愈合了扯着奚淮的衣服问道:“其他的地方还有伤吗?”
奚淮比他还坦然:“不如你都脱了看看。”
“……”
池牧遥终于意识了气氛不对,故作镇定地收拾了『药』膏,盖上盖子放进收纳盒里。
奚淮还是再次靠了过来,越来越近。
他赶紧抬手推奚淮的脸颊:“你伤刚好……”
“心疼还没好。”
他转过头来去看奚淮的心位置:“心疼?宗主还其他的方式打你了?”
“是看你因为我受伤了心疼,你以后如果再这样骗我然后做傻事,我就能很凶地对待你了。”
池牧遥收好了收纳盒,干脆去推奚淮的肩膀:“你小子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前还疼得不,现在又靠过来?你离我远点,我身上不舒服,想休息休息。”
奚淮停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微微扬起嘴角,柔声问:“哪里还不舒服,我帮你看看。”
“不!”
“我。我心疼,你帮我『揉』『揉』。”说着来拉他的手。
他赶紧把奚淮的手拍走,说道:“你换身衣服,法衣都破了。”
“好。”奚淮终于退开了,让他松了一气。
紧接着,他看奚淮站在床边脱掉了法衣和中衣。
高大的身材,身上的肌肉高低起伏,线条流畅如海面波浪,结实的手臂,明又不过夸张的胸肌和腹肌……
他赶紧侧过头不看,偏奚淮在这时叫他:“我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啊?”他一怔,接着故作镇定地看了看,“哦、哦,我看看。”
“需要我靠近些吗?”
“不不,看得。”他还真看了一处伤没处理好,招呼奚淮过来,“还有一点,我给你涂上『药』。”
奚淮听话地俯下|身来,双手撑着床了他身前,明明是一个简单的姿势,却带着煌煌威势,侵略十足。
他吞咽了一唾沫,心脏狂跳,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帮奚淮涂好了肩膀上的伤,『药』膏的盖子刚刚盖好,奚淮再次靠近,鼻尖蹭了一下他的鼻尖,刮动了桃花面的珠帘,导致珠帘敞开。
接着落唇。
呼吸滚烫,暧昧流转,心『潮』『荡』漾。
他向后仰身想要躲开,却顺势仰面躺在床上。
奚淮吻着他的同时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