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和沈意欢的新剧《凤倾天下》预计于11月份开播,自杀青后逐渐闲下来的生活似乎还有些不适应。
这天,段清的经纪人突然发来通知,两人收到了华影节的两个奖项的提名。
沈意欢从家出发到造型室,至于段清...
她原以为段清直接去现场等她,没想到陈阳直接开车过来了,沈意欢一上车,男人便皱起了眉头。
方才坐着的时候看不出来,这一俯身...露的也太多了。
“谁选的礼服?”
沈意欢坐到座位上,撒娇似的往他身边蹭了蹭,“好看吗?”
“不好看。”男人冷漠地回答。
“你骗人...你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你。”
女人娇俏道。
段清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在她的背后抚了抚,随后问她:“这都什么天儿了,还穿这种裙子...不冷?”
“冷和漂亮选一个,那我只好选漂亮了。”
她正了正搭在锁骨上的项链坠,扭过头来宛然一笑。
“你们两个,词儿准备好了吗?”肖遥问道。
“词?”
肖遥淡淡地挑眉,低头从包里翻出来了两张纸,分别递给了两个人,边解释道:“这是给你们准备的词,省得一会儿上台说的太官方遭人吐槽。”
“其实我觉得吧...这个词貌似给我没什么用。”沈意欢认真道,“你觉得呢?”
“你觉得你有把握吗?”女人碰了碰他的手臂,回眸浅笑。
“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男人接过肖遥递来的纸,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到达现场后,段清先她一步下了车,将车门大敞开后,才扶着她下来,动作那叫一个温柔...
女人轻轻捂着胸口,俯身之际,男人轻轻瞥过一眼,随后脸色微沉,打算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披上,却被她挡住了。
“哪有人不穿外套的。”她低声在耳边道。
“早知道你穿的是这件,我就应该好好看着你。”
男人搭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女人得逞一笑,“走吧。”
两人挽着手踏上了红毯...
站定在红毯中央,闪光灯汇聚在二人身上,沈意欢维持着一贯的笑容,对着底下的镜头轻轻挥手,旁边的段清则没什么表情。
过了不到半分钟,段清的眉间就拧了起来,因场上声音繁杂,他便直接伸手揽住女人的肩,不顾镜头,伏在她耳边道:“外面冷,该进去了。”
“好~”
寻常明星哪位不是上了红毯就跟走不动路似的,巴不得在红毯上多待一分半分的,之前那刚出道的小演员可是在寒冬穿着薄纱的裙子站了足足三分钟才走。结果这两人可倒好,恨不得站一下便赶紧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外面有豺狼虎豹在追着他俩呢...
“咱们的位置在哪儿?”
沈意欢还是头一次来参加华影节,不清楚这里的规矩也正常。
段清走到旁边,只见两位招待围了过来,分别递给两人两块牌子。沈意欢接过后便翻开了,上面写着0420。
这是她的座位号吗?
“前两位是排数,后两位是座位数。”
看完了自己的,她便要看段清的,结果发现段清的牌子却是0606,这距离...都不能说离着比较远了,应该说在场内都快找不到彼此了。
临分开的时候,他还不忘嘱咐道:“冷的话记得叫工作人员给你拿个毯子。”
沈意欢提着裙摆,缓缓朝另一侧大门走去,进去之后,四周的人习惯性地投来目光,她依旧从容淡定,同临近的几位前辈打过招呼后便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同她座位近的女演员和她曾有过合作,饰演过女三,虽说和她没什么对手戏,但还是在一起吃过几次饭的,见她注视着自己,便主动和她打了个招呼。
另一侧的人她也认识,虽说没有过合作,也不曾同台过,但是对方的名气她也有所耳闻,是华娱传媒热捧的演员,名叫魏佳。
据说最近也在尝试做编剧?
“意欢姐!”
她回过头去,发现说话的男孩正是《凤倾天下》的男四,方远。
“这么巧啊,方远。”
“我是跟着我们公司老板来的。”
那这么说他老板应该就在旁边喽...
“这位是灵川影视的冷姐?你好,我是沈意欢。”
冷姐打量了她一眼,扬起一抹职业性地假笑:“你好,沈小姐。”
三人寒暄了几句,随后沈意欢便转过了身子,颁奖典礼正式开始了。
她提名的“新人编剧”至少要在七八个奖项以后,所以她并不紧张,有一搭没一搭同身旁的人聊起了天。
不知怎么,突然主持人开始宣布今年华影奖新人编剧的提名者,念及她的名字时,沈意欢这才反应过来,镜头刚好扫过她的脸,她笑的优雅而又端庄。
随后又念出了她身边魏佳的名字,她转头,她侧目,于是乎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笑。
同她一起提名这一奖项的还有三人,都是业界的新秀人物,如此看来,她倒是真不一定能拿得下这个奖。
想到这里,她突然就放松了起来,表情淡淡的,丝毫不为接下来要宣布的获奖人而感到紧张。
“恭喜,沈意欢。”
她眯了眯眸子,该不会是她听错了?
于是她抬眼看了看大屏幕,没错,是她。
起身同身旁两侧的人握手,当触碰到魏佳的那一刻,她的指尖轻颤,感受到了自对面女人身上传来的凉意,甚至有些冰...
“恭喜你。”
“谢谢。”
两人再没什么交流了,沈意欢提着裙子,不慌不忙地走上了台,一开口仍是那套官方的不得了的话。
此时心中已经开始暗暗地后悔了,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多看两眼遥姐那纸条才是...
站在台上的她,享受着万众瞩目的光芒,静静地看着台下,郑重地对着镜头道了一声谢,随后优雅且自然地下了台,无需旁人搀扶,高跟鞋就像是生在她的脚上了一般,步下生风...
也怪不得她着急,实在是台上人少,比台下不知冷了多少倍。过会儿见了那男人,他肯定又要嘲笑自己一番。眼下这会儿得了奖,身边的人时不时地便会投来目光,她又不好叫服务生要毯子,就只好挨着冷,默默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