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昨天后半夜的遗憾,裴司镇这心里就像有猫爪子在抓他一样。
呜……
他都快要崩不住了。
媳妇只可看不可吃,这是一种煎熬。
他嘶哑着声音开口:“这里的事能提前办完回家吗?如果来不及,我可以帮你。”
豆沉鱼想了一下,“不能。”
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半个月的时间已经算得很紧凑了,不能再缩短。
裴司镇不由地一片失望,奈何这里有母亲坐镇,他连赖着不走的机会也没有,甚至连夜里母亲都在防着他这个儿子,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
由于裴寡妇在不远的地方洗碗,豆沉鱼就没再提前山的事,而且她想不到裴司镇的动作会有那么快,毕竟是买一座山头,相关的部门都需要走一走,不可能一天就能搞定。
但她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裴司镇干起事情来也是舍得花钱的主,尤其是媳妇交代他的事儿,没有不成的道理。
豆沉鱼没问起,裴司镇也就没说,他打算过两天给媳妇这个惊喜,毕竟才用了一天时间就把事情办完,媳妇不一定会相信他,搞不好会觉得他在吹牛,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只是裴司镇想给媳妇惊喜,但却瞒不住,事与愿违了。
他下午回去刚到村口,村长就喊住了他,并且告诉他出事了。
“阿镇,你说你买个前山作什么,是嫌自己家里运气太好吗?现在你最小的弟弟出事了,他的腿怕是要保不住,你快去医院吧。”村长满脸焦急地说。
一听说裴司磊的腿出事,裴司镇的脸刷得一下白了,这小子去前山了吗?想到陆阿狗曾经的遭遇,裴司镇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往医院赶去。
刘村长对着裴司镇远去的背影直摇头。
这就是不听劝的结果。
医院里,裴司磊的情况并没有村长说得那般严重,他只是摔断了腿,不是像陆阿狗一样被野兽咬得才导致双腿残废。
不过从前山被抬下来,再送到医院,他流了很多血才是真的,裤子上沾得全是血,才会给村子上的人那样的错觉,以为他的腿废掉了。
一路上裴司磊腿疼得几度要晕过去,如果这个时候有大嫂在,他就不用遭这种罪。
呜呜呜……
他太惨了。
裴司镇赶到医院的时候,裴司磊已经进了手术室。
他一脸焦急地问裴司远:“小磊干什么去了?”
“他去了前山。”
“他一个人上得前山?”
裴司镇又问,正常他觉得不太可能,这小子没那么大的胆子。
听见大哥的话裴司和与裴司喜心虚地往墙脚边上缩了缩,最小的弟弟出了事,他们两个又一起上的山,大哥要是怪罪下来他们肯定逃不掉。
裴司镇看向他俩:“你们两个一起去的?”
面对大哥压迫人的眼神儿,两个人点点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昨天当着村子里的人说得话你们没听见?”
虽然他买下了前山,但前山的那个传说并不会就此消失,只要没人跑到前山去惊动野兽,那么正常野兽不会跑下来闯祸,野兽也有原则。
一直以来传说就是这么传得,所以那一次豆沉鱼上前山,村民们会怪罪豆沉鱼把老虎招惹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