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谁家讨了儿媳妇不是来干活生儿子的,只有那种讨了儿媳妇既不会干活还生不出儿子来的婆婆才会找这种笑掉大牙的借口。
娶来宠的,这不是儿媳妇,而是祖宗吧。
在豆沉鱼没有遭雷劈之前,那好吃懒做的样儿她可全瞧在眼里,全村子的人都知道裴寡妇是在供一个祖宗。
否则裴老太也不会一直骂豆沉鱼是个没用的,一心想把豆沉鱼赶回豆家去,正常的婆婆谁会招来这么一个儿媳妇,当时裴寡妇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把豆沉鱼当成一个宝。
想来这豆沉鱼就是个邪门的人,不然发生在大房家的事也太奇怪了,这财也发得太快了,不仅造了楼房,还穿金戴银显富贵,给孩子们压岁钱又那么大方,每个孩子都足足有一百块,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简直就是在一夜暴富啊。
她家有七个孩子,得了大房家七百块压岁钱,她从孩子们手里把钱没收过来之后就压在了箱底,这钱不能用,以后儿子们娶媳妇的时候需要彩礼钱,得攒上。
男人要出去做生意就去借,可不能动彩礼钱,万一做生意亏了,儿子以后娶不上媳妇怎么办,这也是大事,借了别人家的钱还不出来的话还可以赖账,尤其是大房家的,能借到的话她以后也不打算还了,大房家这么有钱,怎么可能在乎她们借的那点钱。
就是算盘打好了没借到钱的不好。
杨金凤这心里攒了一肚子的气,却又拿裴寡妇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让人家现在有钱,有了瞧不起人的底气,就算觉得裴寡妇的话可笑,她也不好怼回去,只能干笑道:
“大嫂!你这婆婆当得还确实跟人家不一样,把儿媳妇宠得十指不沾阳春水,一点活也不用干……”
甚至连蛋都不会生一个,只是这一句话当着裴寡妇的面她到底还是不敢说出来的,裴寡妇打起人来也不是闹着玩的,看那张彩娟就知道,打从跟裴寡妇打了一架之后,家里不是死了猪,就是生了重病,简直倒霉透顶,没准这都是豆沉鱼下得诅咒。
不然怎么可能和大房家不对付的人都遭了殃。
这事不得不让人起疑,却又不能随便乱说。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村子里的人多半和大房家的关系是好的,一有点不中听的话就会传到裴寡妇的耳朵里去,然后裴寡妇就会找人算账,也就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说了,只敢私底下议论豆沉鱼既邪门还有病,否则怎么会生不出儿子来。
只有裴寡妇才有脸说豆沉鱼没病,也不怕被人耻笑。
“我家沉鱼有本事,家里的活自然不用干,以后请保姆都是有可能的,唉!这就是我家沉鱼的命,别人也羡慕不来,对吧。”裴寡妇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而且她的话一点吹牛的意思也没有,沉鱼那么会挣钱,请保姆很简单啊。
杨金凤暗自撇嘴,裴寡妇可真敢吹,难道听不出她话里面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