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两位客人,也就到了各自休息的时刻,只是想到今天跟裴司镇领了结婚证,豆沉鱼在楼下就变得有点磨磨叽叽的,从前和裴司镇的关系是假的,就算两个人共处一室,也能一直相安无事,可是现在……
关系是真的了,那么是否要发生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了?
裴司镇还愿意打地铺吗?
其实她也是一个脸皮薄的人,上一世也没有经历过谈恋爱,喜欢她的人倒是有一大把,却没有一个她看对眼的,而这一世也没机会谈恋爱,就已经跟人拜堂成了亲。
要不是原主又胖又懒,不得裴司镇的欢心,否则两个人的孩子可能都已经会打酱油了。
裴寡妇并不知道豆沉鱼这些个心思,在她眼里夫妻关系不存在真假,成婚以来小两口一直睡在一个屋子里,不可能什么也不发生,她的儿子也不可能是柳下惠,沉鱼也不可能受得住这样的委屈。
沉鱼不急着上楼可能是因为今天领结婚证高兴,才想缠着她多说会儿话,她肯定是欢迎的,也就没注意到儿子有些哀怨的眼神儿。
裴司镇独自上了楼,像极了一位闺中怨妇。
他在楼上等到像是要天荒地老的时候,豆沉鱼终于上来了,只是样子看起来还是有点磨磨蹭蹭的,似在害怕些什么。
见她这副样子,裴司镇了然于心,今天对两人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但他也不会吓到沉鱼,结婚证在手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成为真正的夫妻那是早晚的事儿。
但显然今天是不合适的,因为沉鱼还没有准备好,他对媳妇向来都是温柔体贴的,会给她心自愿的时间,而非强迫。
他在房里打好了地铺,豆沉鱼在见到地铺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起来,走到床前,麻溜地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生怕某人也跟着进了她的被窝,她却没有让人下床的理由。
两个人的关系合法了。
无疑她这一举动将裴司镇的心弄了个复杂,最后什么也没说的睡他自个儿的地铺。
不得不说,这一日成了裴司镇忧喜参半的日子。
该发生的事儿一样也没发生,好在昨晚他曾高兴到失眠,今晚就算脑子里有胡思乱想的画面,终究敌不过沉重的眼皮,半小时过后他睡着了。
相反的豆沉鱼却有点睡不着,可能是脑子里萌生过不纯的念头,虽然现在裴司镇表现的跟个君子一样,但谁能保证半夜里会不会到她的床上来。
怎么办?
她是从还是不从?
意识到自己脑袋瓜子里全是污的时候,豆沉鱼暗骂了自己一句不要脸,脸颊也跟着红透了。
每次害羞到不行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用被子蒙住脸,这一次也不例外,由于用力过猛,差一点将自己给蒙断气,在被窝里躲到能听见裴司镇均匀的呼吸声,她整个人才渐渐地放松下来。
然后她又做了一夜的梦,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可以说这一夜的睡眠质量很差,好在相安无事到了天亮,就是她一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张好看到极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