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梁虎万般不情愿,可惜,吴妈的吩咐,他还是不敢怠慢,很快就带人把房间收拾好了。“安少,您看这房间收拾的还可以吧?”
“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管说一声,小弟马上帮你办好!”
“您现在可是咱们轻烟阁的大红人,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几个狎司收拾完房间,主动上前巴结,偷偷塞了些财物。陆安来者不拒,照单全收。随即四仰八叉躺在宽大的床上。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安少——”软糯的娇声响起,盼晴姑娘轻移玉步,眨眼间来到了陆安身边坐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含情陌陌。陆安迅速翻身而起,警惕的看着对方,“盼晴姑娘,你要干嘛?我,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哎呀,安少,你说什么呢?刚才吴妈已经发话了,以后你和咱们轻烟阁的调教姑姑一样,随时可以指点我们呢。”
青楼中超过三十多岁,还没有从良的姑娘,在失去了魅力之后,一部分留下打杂,还有一部分则做了调教姑姑,负责教导年轻姑娘各种技艺。先前小红和月儿两个姑娘,原本色艺平平,却因为陆安聊聊数语,就身价倍增,这让其他姑娘眼红不已。更何况,一向眼里只有银子的老鸨子吴妈,在发现陆安这个摇钱树之后,岂能轻易放过?于是,他又多了个新的身份:调教“姑姑”!“唉!”
陆安长叹一声,顺势捏了捏盼晴的纤纤十指,“既然吴妈发话了,陆某也不得不从命。盼晴姑娘姿色上佳,如果再能充分发挥你在某方面的特长,身价自然倍增。比如你这双小手,就十分难得……”陆安一边讲解着,一边肆意在对方的纤手上捏来捏去。忙了大半夜,接待了三个姑娘,陆安终于在兴奋和疲累中沉沉睡去。头牌狎司的噱头,让轻烟阁生意好的不得了。以至于吴妈不得不寻找门路再找些姑娘。前世的经验,也让陆安迅速习惯了现在的身份,展露着得体的微笑迎来送往。“少爷,有人点了你的钟……”陆安下意识的揉了揉耳朵。“在哪儿?”
陆安尽量保持着镇定,可声音却隐隐有些发颤。哪家夫人小姐这么有眼光?只要不太难看,以他那五寸不烂之舌,绝对能把握住这次从良的机会!顺着小庆子的手指方向,陆安终于看清了他的第一个恩客……下一刻,陆安脸色微微泛白,双腿不自觉的软了下去。老天!不带这么耍人的!京城女人眼睛都瞎了吗?就没看到他这个祸水级的俊男?正当陆安凌乱之际,小庆子却小心的提醒道,“少爷,您可千万要忍耐些。那位客人可不是普通人哪!小的打听过了,这人是靖安侯的公子雷劲。”
雷劲?陆安嘴角再次一抽。前身的记忆中的确有这么一号人物。听说这位小侯爷自幼习武,立志效力军中,早晚是要承袭他老子的爵位的。而且这小侯爷长相也不赖,怎么会有这种特殊癖好呢?正当陆安想着怎么拒绝这第一个恩客时,小庆子再次说出的一句话,差点把他吓尿了!“少爷,这位小侯爷恐怕来者不善哪!听说他一直对幻云郡主情有独钟……”刚刚说到这里,雷劲背负双手,已经走到了陆安的面前!“你就是陆安?跟我走!”
态度倨傲,没有废话。至于他身后的两个壮汉,则一左一右,桩子般站在了陆安的身旁。“嘿嘿,两位大哥,请——”陆安双腿打颤,干笑一声,垂着脑袋跟在了雷劲的身后。小庆子见状,脖子一缩,连忙跑去找吴妈了。砰——房门一关,陆安浑身一颤,回头看了看门口的两个木桩子,脸色顿时一垮。雷劲独自坐到酒桌前,看了眼陆安,淡然说道,“轻烟阁的头牌狎司,难道就这么不识趣吗?”
陆安闻言,极不情愿的解开了衣袍,紧接着又开始解裤带。“你干什么!”
雷劲暴喝一声,把陆安吓了一跳,哭丧着脸说道,“不脱衣服,怎么服侍小侯爷啊?”
“我是让你倒茶!!!”
雷劲脸色发黑,“当了轻烟阁的头牌,难道连最基本的工作都忘了吗!”
我擦!弄叉劈了……陆安暗暗松了口气,连忙套上袍子,屁巅屁巅的跑过来,给雷劲添满了茶。“坐吧,不必紧张。”
雷劲端起茶碗品了一口,随意说道。陆安小心的侧坐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联想到小庆子之前所说的话,陆安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尽管调戏幻云郡主的人,其实与他无关……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雷劲首先说话了。“本公子没时间跟你废话。”
“最近几天,京城疯传轻烟阁的头牌狎司。”
“本公子也想看看,你有什么特别之处。”
“说句实话,你这张脸,实在让本公子特别讨厌!”
听到这里,陆安都要哭了!长得帅也不是他的错啊!“不过,不得不说,轻烟阁推出你这个噱头出来,的确够聪明。”
“京城之中,除了轻烟阁之外,你应该知道还有一处青楼吧?”
陆安不解其意,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绮梅阁?”
“嗯。”
雷劲点了点头,“那是我雷家的产业。”
“自从你们轻烟阁推出你这么个东西之后,绮梅阁生意一落千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人只是混口饭吃,真没有得罪小侯爷的意思啊!”
对方没有提及幻云郡主一事,总算让他松了口气。然而,雷劲却突然凝视着他,沉声说道,“本公子不想废话!”
“从明天起,你给我到绮梅阁去!”
“赎身一事,稍后我会和吴妈说的。”
“胆敢违逆本公子的意思,有如此杯!”
叭——话落,雷劲手中的茶杯,直接被捏碎!陆安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脸上冷汗渗了出来。只要他摇头,恐怕立马鸡飞蛋碎!可……这种事情是他一个奴籍能作主的吗?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暴力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