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蔡掌柜失去信心,第二天上午,李玉竹给县令夫人查看了身体后,又来到了蔡记药铺。
跟着她前来的,依旧有李立行和李兴安还有穆元修。
衙役也来了,站在铺子外守着马车。
李玉竹亲自推销起她的药丸和驱蚊片起来。
她相信,只要销路打开,就不愁回头路。
比如驱蚊片,由最开始大家的不相信,到现在口口相传,新客带动老客,驱蚊片的生意也渐渐多了起来。
蔡掌柜告诉李玉竹,他昨天半天卖了五盒。
有两盒是李玉竹介绍田婶去买的,有三盒是蔡掌柜自己推销出去的。
李玉竹说道,“看,这生意不就来了么,掌柜的想想自己刚开业的时候,有这么快就有生意的货物吗?”
蔡掌柜回想当初铺子开张时的情景,确实,除了头天生意因为燃了爆竹引来了一些生意外,第二天一整天才卖了一副小方子,赚了二十来文钱。
相比之下,这个驱蚊片还算销量好的。
李玉竹一提醒,蔡掌柜更有信心了。
接下来的时候,只要有人前来买药,李玉竹就开始推销药丸和驱蚊片。
李玉竹的药丸和驱蚊片,比市面上卖的都要贵。
不少人都不想买,依旧买着普通货。
李玉竹不死心,依旧是来一个人推销一次。
快到中午时,来了个穿着不俗的中年男子,这人已经来过好几次了,病因是失眠。
他拿着大夫开的方子,买治失眠的药。
蔡掌柜照旧去抓药。
方子放在柜台上,李玉竹探头去看,又打量起这个抓药的中年男人来。
她发现,药不对症。
“这位大叔,你这方子不对呀,治不好你的失眠症的。”李玉竹指了指方子说道。
中年男人说道,“这可是大夫开的方子,不可能不对症,你个小姑娘不懂不要瞎说。”
李玉竹笑了笑,“大叔,我还真懂一点治失眠的法子。”
她说起了几种失眠情况。
有心肝阴血亏虚不足的;有心阴不足,阴血亏少导致虚烦无眠的;有痰湿内阻后,引起胃气失和的;还有外事引起心烦易怒彻夜难眠的。
不同情况,服用的药物也不同。
中年男人惊讶地看着她,“那你说说,我属于哪种失眠?”
难怪他吃了三天的药,一点好转也没有。
原来失眠还有这么多种情况?
这个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没准真的懂。
李玉竹伸过手去,给他把起了脉,她笑着道,“大叔,你属于痰湿内阻,引起胃气失和而产生的失眠,而这方子,开的却是普通安神丸。你的症状,吃些半夏秫米汤就好。”
中年男人听不懂,愣愣看着她。
李玉竹说道,“你是不是最近几日感到口干舌燥,积食烦躁?”
中年男人点头,“对,是这种情况。”
“你是上火了,吃些清淡的,再吃我这种药丸,保管你明天就见效。”李玉竹说道。
她从柜台后面的架子上,拿了个小瓶子下来,放在柜台上说道,“这个药丸治你的病,看,这瓶子上面还写着对应的病症。”
小瓶子的细腰上,挂着个小纸牌,写着与药丸对应的病症。
李玉竹拿来的治失眠的药,有四种,每个瓶子上面都挂着说明书,方便买药人选药。
中年男人看着药瓶将信将疑。
他心中暗道,小姑娘说的话倒是不错,他确实是这种情况,但药丸好用吗?
一旁站着的李立行说道,“喂,这位大叔,和你说话的人,是县令家的客人李三姑娘啊,她的医术好不好,你可以到县令府上打听打听啊。”
蔡掌柜也说道,“对对对,刘管家,这位姑娘确实是治好了县令夫人的神医。”
刘管家是城中一位大户人家的管家,李玉竹治好了折磨县令夫人半年多的怪病,这件事早已在城中的大户人家中传开了。
得知眼前的小姑娘是李三姑娘,刘管家马上肃然起敬,“原来姑娘就是李三姑娘啊,那我还怀疑什么?你的药,我信得过。”
他爽快地付了钱。
一寸半高的小瓷瓶,普通的治失眠的药丸,只要二十文,刘管家买药材煎药,也要二十文一剂,但李玉竹的药丸却要五十文,而且只有二十粒,每粒大小和小指头尖差不多。
掌柜的还担心卖不掉,李玉竹一来,就不愁不卖掉了。
这位刘管家走后,李玉竹又接待了几个病人。
只要买的药与李玉竹拿来的药丸相似,李玉竹就推销自己的药丸,她还免费给人看病。
虽然她的药丸贵,但都知道她是治好县令夫人怪病的恩人,不少人都赏脸买了药丸。
不过半天时,李玉竹就帮蔡掌柜做了一千多文的生意。
正午时,李玉竹他们要离开了。
蔡掌柜笑着将他们送到门口,“李三姑娘,下午有空再来吧。”
李玉竹答得爽快,“下午有空,我一定前来。”
不过,吃了午饭后,李玉竹想出门时,却被县令夫人留下了。
李立行告诉她,家里来客人了,要李玉竹陪客。
李玉竹被李立行带着,往县令夫人卧房方向走,她好奇问道,“李立行,你们家来了客人,怎会要我陪客?我也只是客人啊?”
李立行说道,“我也不清楚诶,不过,来的夫人带来了三个小孩来,大约要你陪小孩?”他皱着眉头看李玉竹,“李玉竹,你会哄小孩吗?”
李玉竹想摇头,小孩子的脾气,千奇百怪,她不敢确定每个小孩子都哄得好。
“脾气好的我哄得好,脾气不好的,我哄不好。”李玉竹说道。
李立行叹气,“桑夫人家的小孩,脾气一个比一个坏,你估计哄不好。”
李玉竹又问,“桑夫人,她家是做什么的?”
“哦,我听我爹娘聊天时说,她家是卖绸缎的,说城里的绸缎都是她家卖的。她家可有钱了,家里有三辆马车和一顶轿子。”李立行说道。
他说话时,言语中,透露出艳羡。
家里有三辆马车,确实是有钱人家。
县令家里也才两辆马车,一顶小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