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中热热闹闹,而且因为皇帝恩减劳役,百姓极为感恩。
这两日,贤王李琩的名字在民众中也很是热门,不少人猜测可能会挤掉李瑛,入驻东宫。
他所作的青玉案.元夕,也很快在各处青楼妓馆流传开来,还有很多勋贵在家中,也令家妓学唱,可惜,总感觉韵味不对。
不过两日功夫,这首曲词风靡洛阳。
很多去青楼妓馆陶冶情操的人,一进门就点青玉案.元夕。不会的馆所,赶忙托关系找门路,令当家花魁去学。
一旦听说哪家红牌唱的地道,很快便人满为患。
一时之间,洛阳尽唱贤乐。
李琩在王宅中,不知道这些。
但断断续续的,又收获了十几万缕信仰之力,增长了一缕灵力,令他很是开心。
随着数量增多,灵力对身体的滋养效果又强了很多,他单臂的力量,已有150斤力量左右。
没办法具体衡量,但单臂可以轻松抱起玉环。
至于将灵力运转至臂上,有多少力量,更没法试。
他感觉自己能一拳打碎石头,可没敢试,万一没打碎石头,把手打伤了,划不来。
他决定等实力更强了,再试。反正灵力对身体的滋养一直不断。
而且灵力数量多了以后,他才发现,灵力在消耗后,竟然会从天地中汲取能量弥补。
他在想,能不能直接从天地间汲取能量,形成灵力,可惜毫无头绪。
连加快弥补速度,他都做不到,很被动。
这两天,他找了不少道教的书来看,也看了一些功法,但试了试,都没有任何效果。
这个时代,国家崇道,有不少出名的大道士,可惜,大多去世了,比如通玄先生张果、叶法善等。
不过,李琩也不在意,那些人自己也没什么真本事!在李琩看来,连八仙之一的张果老,也不过是个会些魔术的术士。
因此,他也不着急,慢慢琢磨便是。
……
贤王宅一片祥和,但十六王宅外的其他王宅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其中,尤其以太子一派几人更为暴躁,李瑛不知道摔了多少家具,身边的人被收拾了一个遍。
他当太子已经21年了,他当太子时,李琩还没出生呢,结果这么一个毛孩子却成了他最大的威胁。
他二十来年的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尽心尽孝到底是为什么?
当他元宵夜听到传来的阵阵“贤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时,他都要气炸了。
那是太子的荣耀,那是储君才应该有的待遇。
不是贤王,不是李琩。
“阿耶呀阿耶,你真要放弃我吗?”
“既如此,何以给我太子的尊位,何以让我一梦半生,好残忍啊!”
“我又没有任何错,怎能如此对我?”
“是了,都是武氏那个狐媚子媚主惑上,是她要夺我的太子之位,欺人太甚!”
“是李琩,是那个混蛋,巧言令色,胡言理学,欺骗阿耶,我要杀了你!”
“太子慎言,不可邪语欺上呀……”
东宫大太监常畏紧张的阻止了李瑛的发泄。
他很早就跟着太子了,本来以为能稳稳的伴着太子,直到他坐上皇位。
但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很难了。
皇帝最近的心思变化太大,李琩跳腾的也厉害。
“常公,我该怎么办?”
“太子,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但必须说给您听!”
“太子,您当以不变应万变,不变则不错,太子无错则不可轻废!觊觎太子之位的人,最期待的就是您慌乱出错呀!”
“此时,您当闭门读书,待解除封闭时,日日问安即可!”
他还有句话没说,既使圣意坚决,至少也能落下个“亲王”的善终。
不得不说,常畏这老太监还是很有段位的。在宫中一生,他见识了太多奇谋妙计,最终却只看上了一个“稳”字,稳中求胜,稳中后退,平安为上。
尤其于太子来说,本就占据先手,更应该求稳。
可惜,李瑛是个年轻人,还是个局中人,冒进、患得患失、急功近利才是他的本性。
对于常畏的逆耳良言,他听进去了一部分,可是又能坚持几天?
似太子这般的暴躁发怒,在其他王宅中也时有出现。
鄂王、光王、永王等最是激烈,反而李亨宅中却出人意料的安静。
他害怕了!
那一声声的贤王千岁,吓到他了。李琩的声望如此之隆,那太子之位不远了。
一旦等其上位,他们这些对着干的人,都要被秋后算账啊!
以后还是得离李瑛等人远一点,也要劝劝李璘不要惹火烧身啊!
……
新的一天,阳光明媚,让残冬初春的寒意渐渐消退。
李琩带着玉环和林茵十女,早早的来到隔壁的永王府。哦,不对,是理学院!
如今十女已被皇帝赦免了罪责,去了官奴身份,成了良民。
元宵夜,李琩做了不少事,借机求了李隆基。李隆基也不想几个奴婢成为女班助教,便以奖赏的名义给了赦免。
此次大喜,十女好一阵又哭又笑,额头都磕破了皮,连语棋都大哭了一场,为李琩奉上了信仰之力。
真不容易,也不知这丫头遭遇过什么,内心防线这么紧。
好在还是被攻破了,否则,李琩都该考虑,到底让不让她参与自己后续的谋划。
好在防线一破,这丫头的信仰之力供应的比谁都勤,虽然依然不苟言笑。
带着几女到了理学院内院,发现由正堂改成的教室里,桌椅都已经摆放齐整,新扣出的窗户上,装着微带青色的玻璃,让教室很亮堂。
讲台上定制的黑板,漆黑油亮,讲桌上放的粉笔似模像样。
李琩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上“欢迎同学们入学!李琩!”
粉笔效果不错,足够匹配他前世当教员时练出的板书。
李琩没想到齐佑玉还挺靠谱,一切布置,完全符合他设计的图纸。
看着这个教室,他忽然有种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感觉。
给玉环和几女交待了报名方式和住宿安排,李琩便施施然去往了前院。
之所以让玉环也来帮忙,是怕林茵十女镇不住场子,他又不能时时待在内院。
来到前院,却让李琩大吃一惊。
贺知章带着两个助教前来,见礼后,经介绍,才发现李隆基竟把他的左右拾遗(职责:供奉讽谏、荐举人才,从八品。官小权大,有点像现在领导的生活秘书。)派来了,都不是一般人。
左拾遗张彻,中书令(宰相)张九龄次子,标准的官二代,年约三十五六,也是一脸方正,看来是张九龄相公的家风传承有道。
右拾遗王维,青史留名的“诗佛”,满身的儒雅之气、淡然之风,年约三十四五。
看到王维,李琩略一惊讶,之前他才从八品的官啊,随即便平淡下来,这时的大文豪太多,还有很多一生求仕而不得呢。
比如孟浩然,比如40岁之前的李白,比如43岁之前的杜甫,杜甫老爹曾经的官职还不小呢,做过衮州司马,从五品,也一样落魄一生。八壹中文網
令两名助教铺开桌子,开始接收学生报道。
高高的课桌和椅子坐上去很舒服,张彻和王维不由暗生佩服。
贺知章坐在一旁和李琩聊天,也感觉这样的桌椅配置,很适合读书写字,再次对李琩翘起大拇指,准备回去后也弄一套。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从正门驶进理学院,李琩不由皱眉,但看仪仗,却是一位公主的车驾,不由心中疑惑。
“小十八,还不快过来扶姑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