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卑尔维斯的条件
“虚空女皇……卑尔维斯。”
必须承认，王风是看在这个名头上才选择亲自跑一趟的。
虽然不是本体，但帝柳新做的信仰之躯还是蛮好用的。至少没那么容易死翘翘。
而面前这个巨大的‘人’形生物，王风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
卑尔维斯同样反复的打量面前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宛如一个普通人的王风。
倒不是有什么恶意，她只是从面前这个人身上品到了一丝与玄神类似的味道。
他们必定存在某种关联！
卑尔维斯没有说话，不过这并没有影响王风谈话的兴致：“你应该与监视者们，属于同归同源吧？”
“他们，算是我的祖先。我们的诞生，都源于虚空的伟大。”卑尔维斯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这一遍又一遍的问题。
就算是先祖又如何？
阻挡了她的脚步，要不臣服，要不化为养分！
“好好好。”王风带着笑意，语气停顿，“我其实比较好奇你的构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某座城市？”
瞳孔微微一缩，卑尔维斯不记得她大肆宣扬过她的本质是什么。就算她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她就是一个不会怜悯，从不动摇的意志”也仅仅表达了她非常规生命体。
她的诞生伊始，只有监视者们、科加斯、纳什男爵他们知晓。因为她的蜕变就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进行的。
除此之外，知道这件事的存在，很少！
但如今却被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叫破底细，这让卑尔维斯感到惊疑。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探索和好奇，她想要知道对面这个深渊来客是如何知晓她这鲜为人知的秘密的。
可惜，王风并不打算回应她这个疑问。
如果王风是弱势方，他根本不会主动朝着这方面提。但现在是卑尔维斯想要与他们达成某些‘合作’，那么主次地位就要颠倒一下了。
卑尔维斯没有任何变化，好似不在意对方是从何处知晓这则消息。
“生命的构造是一项伟大的奇迹，在我久远的孕育与诞生中，这点显得尤为重要。”卑尔维斯说话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无数微物质参与了这场生命的赞歌，还有数不尽的微生物。”
“但最终导致我孕育成功的，是一座来自已知宇宙的城市。”
停顿了一下，卑尔维斯还是选择给王风和卡莎一个解释：“要知道，虚空和你们的世界贴的很近，所以时不时的，会有些东西顺着不稳定的空间裂缝跌落到虚空之中。”
“这就是我的来历。”
王风点了点头，虽然跟自己印象中的有出入，但也正因此才显得的真实正常。
“你吞掉了一整座城市？”在确定这个事实后，卡莎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种事光是想想都够她震惊的。
卑尔维斯冷漠的瞥了她一眼，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吐出四个字：“显而易见。”
为了避免无端的争吵，王风在这时开口：“我不去问你与监视者之间的仇怨，也不太想知道。”
“我比较关心的话题是：你需要哪种程度的帮助？我们需要做到什么程度？你又能带给我们什么？”
不再去看卡莎，卑尔维斯的心中微微思量。
对方给出了三个问题，但是实际上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能带给深渊什么？
只有满足了这个前置条件，前两个问题才会顺理成章的往下谈。
“事成之后，我可以做主，将我所知的所有虚空生物送上一份，供给你们研究。还可以附赠关于他们的讯息，这会省去你们大量的研究时间。”
卑尔维斯不急不缓的抛出自己的筹码。
早在这一大伙人入侵虚空时她就已经注意到，并且开始偷偷观察。能遇到卡莎，绝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这可是她观察许久，才做出与卡莎联系的决定。
他们能接到这个任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卑尔维斯在背后操控。
“虚空无时无刻不在进步，所以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虚空生物产生。没有任何存在能够保证自己已经将虚空研究透彻。而我能保证，我所知的新物种，同样会有贵方一份。这个期限，可以暂定为一百年。”
这是卑尔维斯认为同样具有分量的筹码。
他们跟卡尔在做的事情十分相像，不就是研究吗？
那无数份生命持续进化的完整历程，由不得这群科研者不心动。
“不得不说，你给出的三个条件都很有诱惑力。但我们怎么保证你能够践行你的诺言呢？而且这些东西，需要把你捧到一个多高的位置才能实现呢？”
王风并不心动，甚至还反过来质问。
倘若他是一个诸如卡尔这样的科学家，早就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最多再洽谈一些具体利益分割。
但很可惜，王风不是什么科学家，他对这方面的欲望也不强烈。
而且他很质疑卑尔维斯的动机。
“虚空中有两位伟大的存在，在虚空之中，他们近乎无可匹敌。他们的名讳为纳什男爵和科加斯。我对他们有非常详细的了解，我认为这会是一份很宝贵的讯息。知晓了这些，你们或许就有了针对他们的手段。如果你们想继续对虚空做些什么，是绝对绕不开他们的。”卑尔维斯淡漠的展现另一个筹码。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如果想要继续对虚空做些什么。是绝对绕不开那两位的。
纳什男爵和科加斯……
这两个熟悉的名字让王风一阵恍惚，紧接着他试探性的说了一句：“他们其中一位，应该与我们这边的神明交过手。”
“双方停手，但纳什男爵是虚空生物。在虚空之中，他自然能借到某些能力来帮他战斗。”
“如果不搞清楚这个手段，你们会损失惨重。”
卑尔维斯的话让王风心头一跳，但紧接着他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可是我们双方没有信任的基础。”
卑尔维斯开始重复刚刚说过的条件。
她的话音震耳欲聋，震开了空间拼接的夹缝，成千上万条虚空鮣鱼从边缘参差的洞口中倾泻而出。这个声音折弯一切、挤压一切，既是呢喃，也是狂啸。空间不断层叠，无边无际。百万个声音合成一支咏叹调。
“这是虚空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