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凉冰与凯莎的对话
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敌的，就像那句‘天下武功无坚不摧’一样。
已知宇宙强大的神级文明对于卡尔特殊的虚空裂缝束手无策，无论是能量爆破、能量共振、能量冲击等等，都没有办法摧毁。
但偏偏在古艾欧尼亚这片土地，这群修行精神领域的人有关掉虚空裂缝的能力。
通往虚空的裂缝在慎的精神领域中，由阿卡丽操刀，精细的拆分它与已知宇宙的联系，最终这道裂缝越变越小，直至消弭于无形之中。
完成这项工作的阿卡丽瘫倒在地，双目无神的看向天空。
“这比战斗还要让我感到疲惫。”
慎摇了摇头：“课程结束，你需要反思自己的不足之处。你的精神进度差的太多了，你的下一份作业就是，独自关掉一道裂缝。”
虽然又会是一段异常辛苦的日子，不过刚刚认识到自己不足的阿卡丽自然不会拒绝：“明白，我会认真修行的。”
勤奋的阿卡丽自然是让慎满意的，特意在原地等了一会，让她休息，随后便回到长眠之地内部。
还是那副阴森恐怖的样子，让不常来的阿卡丽打了一个寒颤。
凯南和卡尔玛显然正在商议事情，看到他们回来。卡尔玛询问了一句：“这次修行顺利吗？”
闻言，阿卡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取得一个好成绩。
慎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战斗方面没有问题，只是精神领域上的修行没有跟上。不过在我的辅助下，还是自己关掉了长眠之地上空的那道裂缝。”
卡尔玛对于这个结果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很不错的，毕竟还很年轻。如果不是感受到一丝预警，我们是不会像这样催促你的。”
摆了摆手，阿卡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感觉我状态良好，不用担心我。”
“对了，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阿卡丽的身份摆在那里，大小事情都用不着对她隐瞒。
“先贤并不想让战火再次出现在艾欧尼亚，想要关闭这里所有的裂缝。不过我认为留下一些是不错的决策，这样不仅能够检测到裂缝的情况，还能预估其他地方的裂缝。”
“我们探讨了一阵，现在已经得出结论。”
“这里的裂缝都交给你来处理，当作你的作业。留几个距离这里近的就好，我们亲自监督，出不了乱子。”
慎、凯南、卡尔玛对于这个安排都表现的十分平静，没有什么异议。
唯独阿卡丽那张脸彻底苦了下来。
……
小世界
大脑、水母、古树三个由三角体族群组成的生命共生体表面不断闪烁，进行着各种各样的演算。
不过最重要的、关于虚空微粒的演算已经结束，凉冰感觉她可以跟自己可爱的姐姐说上几句姐妹情深的话了。
“姐姐，告诉我，我们做的事情对吗？”
随着凉冰这句话说出，其他两个生命共生体纷纷减缓了演算进度，关注起凉冰的情况。
凯莎并没有犹豫，因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算不上问题：“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要做？”
面对凉冰的质问，凯莎那边并没有什么波动：“就是因为不知道，我们才这么做。”
“我们需要证明一些东西，所以我们心甘情愿的为王风工作。”
凉冰不屑的冷哼，不过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沉默了一会后，她兴致勃勃的说起一件事：“你看，在战斗中的生命以及文明进化的有多迅速！为了各自的欲望，不断变强。所以堕落理念是正确的！”
“资源平均分配，每个个体都拥有一定量的能力，各司其职。就像我组建的三角体生命，大家的力量被高度统一，在遇到真正意义上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可以紧急将资源整合，使用在一个个体身上，这才是最优解。”
凯莎的淡定让凉冰异常不爽：“是是是，可你看现在。卡尔的虚空时代一降临，整个已知宇宙就乱作一团，你所期待的高度统一丝毫没有出现，反而是我的终极堕落！”
“不太具备现实意义。别忘了天使与恶魔之间的战争，你自己打的有多吃力你自己心里清楚。”
凯莎的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轻蔑：“动乱是正常的，但最后想要恢复，并且稳定推进文明进程，绝对不会是你所谓的堕落。”
就当这场持续了万年之久的争论即将继续时，一旁的鹤熙有些忍不住的说道：“现在对错还有意义吗？”
这句话算是叫停了两人。
不过问题又重新回到最初始，她们帮助王风这件事是对的吗？
凯莎和凉冰不同，她是第一个接触王风的存在，也是对王风事情最清楚的一个。
从最开始接触时她就隐隐有些明白，这个世界的本质……很荒谬。
没错，世界的本质就是荒谬。
这个结论让这位正义执掌者陷入一定时间的悲凉，也是凯莎决定帮助王风的原因。
理由就是，她想看看这个存在，就象征着已知宇宙荒谬的凡人，究竟会选择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某种意义上来讲王风想的没错。如果他真的敢想办法，大大咧咧的站在神圣凯莎面前，当着小天使们的面，让对方尽情读取数据，那凯莎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砍了他。以结束这个荒谬。
而如今，凯莎把王风这个荒谬当成机会，一个将荒谬纠正的机会。
对吗？凯莎不知道。
但只有做过了，做成了，凯莎才能得到一个结果。
反正再荒谬也比不过王风。
不过凉冰以及鹤熙知道的有限，因为凯莎并没有选择将这件事开诚布公，她真的怕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妹妹疯掉。
“世界树，扎根于混沌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凉冰肆无忌惮的嘲弄着王风说过的大饼：“我觉得他不可能成功，因为一旦他成功了，那才是真正的恐惧！”
只要凉冰没有理解王风荒谬的本质，凯莎都随便她怎么想。
“无论成不成功，这件事都可以继续做下去。最终的结果会颠覆整个已知宇宙的认知。”
以及我的认知。
凉冰显然不能完全理解凯莎要表达的意思，不过不影响她说话：“我™就知道你也是个疯子！”
“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