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仪式结束
“不敢，我只敢称呼您为神明大人。”
卡尔轻笑了一声，听出了艾妮熙德隐含的不满。
但他却并未挂怀，反而好奇的问艾妮熙德：“我不太清楚你浪费这么一次宝贵的机会，难道就是为了与我对话吗？”
如此不智的行为，卡尔认为不会发生在艾妮熙德身上。
毕竟是凯莎指定的储君。
“身为凡人的我有太多不解，我迫切的希望有一位神明能为我解答困惑。”
艾妮熙德的说辞让卡尔略微挑眉：“哦？那为什么是我呢？”
“我得到一份情报，上面对您的描述是一位知识渊博的神明。同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您也是最守规矩的神明。”
卡尔脸上扬起笑容，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情况合适时，任何人都会守规矩。”
“虽然不明白您的意思，但探索未知，获取知识方面，您会放弃您所坚守的吗？”
不会。
卡尔在心里给出了答案，同时他提出一个请求：“我能看一看你那份情报吗？”
艾妮熙德当然是拒绝的：“抱歉，这不是我能够做主的。”
“那么您现在是否愿意为我这个凡人解答疑惑。”
“看在你将我召唤，让我知晓了不少隐秘存在的份上，我愿意解答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回答艾妮熙德的问题，卡尔完全无所谓。
一个凡人，受限于她的眼界与知识，能够提出的问题不会有什么难度，甚至不会涉及机密，更可能只会一些正常宇宙发展规律。
故此，卡尔无所谓。
“您为什么要帮助华烨这个恶神卷土重来？这对于诸如我们一样的弱小文明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这种问题只能让卡尔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这个问题问得很好，那么神圣凯莎的存在对于一些作战、掠夺性质的文明来说，是否又是一种灾难呢？”
“诚然，凯莎女王的正义没有如此狭义，这种性质的文明也可以继续以作战、掠夺的方式迎来发展，但允许它侵略的对象，大部分都是如它一般的文明。这种情况下，善良守序的阵营不再接纳它，邪恶侵略的阵营又步步紧逼，它们又该如何？”
艾妮熙德摇了摇头：“这是它们自己的选择，所以造成什么后果，它们不应该有怨言。”
卡尔脸上讥讽的笑容更甚，心中对于艾妮熙德的评价略微降低。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艾妮熙德不过处于一个冷兵器时代文明，个人见解受到时代的局限，所以他并没有为艾妮熙德的无知感到生气，反而耐心解答起来。
“是啊，这是它们的选择。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个概念，它们的选择是时代的选择，是正义逼迫它们做出的选择，因为它们不互相侵略，那留给它们的路就是被其他强大呃、同等性质的文明侵略。落后是要挨打的。”
“而正义一词是由神圣凯莎提出，并且主导的一个词汇。它散发的光芒普照了已知宇宙一万七千年，那么神圣凯莎落幕后，正义理所应当的要黯淡失色。”
“我不清楚你从何处得知了我与华烨的事情，但我现在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我的确资助了华烨。如果他真的压服了整个已知宇宙，那么正义这个占据宇宙多年的词汇是不是该换一个？例如……享乐？”
“我尽量用了你能理解的方式解答了这个问题，就是不知道你听懂多少。”
卡尔这一套组合拳直接将艾妮熙德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打死，一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胎死腹中。
恍惚间，艾妮熙德深刻的意识到，在整个世界中，对错好像不重要。
看着一脸呆滞的艾妮熙德，卡尔笑道：“看来你有些理解本质是什么了。”
艾妮熙德只感觉喉咙沙哑，她勉强又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我们？”
卡尔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所覆盖的范围更加宽广，但我只想反问一句：为什么是别人？”
艾妮熙德嘴唇微动，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卡尔打断。
“既然承了你的情，那么我向你保证，华烨在费雷泽，我不会干涉。如果你们有能力，杀了他我也不介意。”
卡尔真的无意与艾妮熙德探讨哲学性的问题。
跟一个不到五十岁的生命聊哲学？卡尔感觉自己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察觉到卡尔的不耐，艾妮熙德有些失落的垂下头：“您的话让我很乱，我需要一些时间梳理。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卡尔倒是没想到艾妮熙德会这么说，他停顿了一下，说了几句点拨的话：“世界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息，因为每个人都急于从自己的枷锁中解放出来。”
随着卡尔主动切断联系，这个所谓的仪式也逐渐晃动了起来。
艾妮熙德需要在仪式的保护力量失效前为自己想到一条生路。
……
卡尔回到书桌前，感受到联系变得不稳定，想来这个特殊的沟通方式是要结束了。
他手中握着笔，在纸上悄然写下‘狼’和‘羊’这两个字。
艾妮熙德借助这个仪式一共呼唤了九次，只有四个存在显露了身影。
巴德、羊和狼、凯莎、卡尔。
后两个卡尔自然不会去关心，他现在思考的重心放在千珏身上。
因为他知晓一些关于这位神明的信息。
不断被追杀的莫德凯撒……
莫德凯撒有多强，卡尔没有具体的参照物，他只知道莫德凯撒曾经与一个世界交战。
冥界与灵界的交战。
这段历史似乎更加遥远，所以知晓的存在实在是有限。
卡尔这边也只有一些只言片语。
莫德凯撒曾率领冥界与灵界交战，具体是为了什么卡尔不清楚，不过自那之后千珏开始追杀他，所以他时常活动中灵界的废墟碎片中，躲避千珏。
之后他就与锤石走到了一起。
可锤石的来历，卡尔同样不清楚。
所知的太少了。
卡尔停下笔，来到一个房屋面前。示意自己来了之后，推开门。
“来了，卡尔。”
看着老神在在的凯莎，卡尔不禁抿了抿嘴：“您有看出什么吗？”
“那种巧妙的连接方式，怎么可能看一眼就能明白？”
凯莎感觉卡尔真是高估了他们两个，强调道：“我们连基础数据都没有！”
“好吧。”
卡尔也是知道这个情况，凯莎只是打破了他的一些妄想。
“对了，我砍华烨，会出什么问题吗？”
卡尔摇了摇头，回了一句：“没事的，救得回来。”
“有把握就好。”
……
仪式变得不稳定，参与的诸位都知道这象征着即将结束。
沃利贝尔不再驻足等待，来到下方的锻造场所，奥恩的所在的。
看到他过来，奥恩明显的露出不满：“你还准备本体出去？”
奥恩也知道沃利贝尔响应召唤的事情，但他以为沃利贝尔放个虚影过去就足以应对了，而他也是对于沃利贝尔干涉外面的事情感到不满。
“活动一下筋骨，顺便怀念故土。”
这套说辞让奥恩陷入沉默，还没等他说什么，沃利贝尔就邀请道：“一起出去吧，看一看那片土地。”
思索了一会，奥恩还是摇了摇头。
他不想重新出现在凡人的世界，宁愿一个人享受孤独。
沃利贝尔也没指望奥恩答应，他将漆黑的能量放下：“可能要发生战斗，我不方便带着它。劳烦兄长留意一下。”
奥恩没有回话，而是扬起手中的锤子继续他的锻造。
沃利贝尔知道他是默认了，便退出这个城堡，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
等了一会不见奥恩开门放他出去，只好扬起自己的双臂，积蓄能量。
“风暴汇聚，托我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