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见是谢云湄亲自发问,连忙请安:“奴婢是崇政殿出来的随行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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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云湄嗤笑,“你崇政殿的忙活什么劲,闹大了便去寻德裕公公,就说本宫给闹得睡不着觉,让他赶紧去处置。”小宫女得了她的话,马不停蹄就往最前边跑去。
没多久,谢云湄刚喝完汤药,就感觉到马车缓缓动了起来,一道道清风夹杂着七月的阳光味道飘进马车内,青草味浓。
经白烛打听,那小宫女真的听了谢云湄的话前去找了德裕,德裕本来不想管,可是听到谢昭仪三个字,他硬著头皮也得上。
后来一切都明了了,景帝直接呵斥萱妃胡闹,怎么能因为一己私欲耽误所有人的时间,又当众质问顺德什么时候成了昭纯宫的人。
这都是在暗戳戳的打萱妃的脸。
可为示天家浩荡,景帝又送了不少御用的瓜果点心去萱妃的马车上,可是萱妃的脸面已经被下了,哪里是这么容易能够捡回来的。
而且顺德那时候去给谢云湄送东西,
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少人都看见了,二者联想起来,便不难知道前因后果。众人都隐隐预感,萱妃或许已经成了昨日黄花,许多晚上打算去萱妃那里拜见的命妇们都打消了念头。
照着这个架势,恐怕这位谢昭仪也不会止步于昭仪的位置。
队伍走了两天一夜,中途在澧阳停了停,景帝还专程命人去瞧了瞧刘子阳及其夫人宋绿璃,次日一早便又开始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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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半日的路并不平坦,坑坑洼洼的,不少女眷都怨声载道,只有谢云湄身子孱弱,从早间睡到傍晚,景帝来过一次,见她睡得正香也没有打扰她。
“还有多久啊。”谢云湄在用晚膳时醒来了,现在已经呆坐了小半个时辰,这些日子都在马车上度过,着实有些烦闷。只见她将手中的游记往面前的桌上一扔,面如菜色。
白烛与木紫对视了一眼,多年的相处经验告诉她们,这位主儿是坐不住了。“快了快了,再有一个时辰便到东山营地了。”白烛急忙安抚。
谢云湄压着性子撑著下颚又等了会儿,忽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都开始出现小白花了。
木紫率先发现她的不对劲,“娘娘,可是头晕了?”
谢云湄的额上渐渐泌出了薄薄的细汗,原本唇上上好了的口脂也淡了不少颜色。
“嗯。”谢云湄发出微弱的声音,眼睛都不愿睁开了。
白烛拍了拍木紫的肩,“我去找皇上,你看着娘娘,药都在暗格里。”
木紫点点头,倒了杯温水喂到谢云湄的口中。
白烛小跑着追上景帝的车马,正好大理寺卿已经离开,她很顺利的就见到了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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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昭仪娘娘突感不适,请您过去看看吧。”
景帝放下手中的棋子,“可请了太医?”白烛一愣,“还未。”
“蠢货。”景帝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交代德裕,“去请太医。”
木紫本来就擅长医术,谢云湄的症状一看就知道是晕车了,白烛是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请太医。
不过她家主子难受成这样了,当然得让皇上知道一下,哪里是一个太医就能解决的。
“娘娘,皇上来了。”
谢云湄的马车很大,五个人在里头也丝毫不觉得拥挤。
景帝从木紫的怀中捞过谢云湄,将大掌覆在她的额上,只这样一看,景帝也知道她没什么大碍,无非是坐马车被晃得厉害了。
“知道晕车还不多睡会儿,你们二人,自家主子会晕车也不知情?”
白烛和木紫面色一僵,心中惴惴不安,景帝发起火来那可不是闹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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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湄拂开他的手,瓮声瓮气:“臣妾都睡了一天了,待在车上待了一天,闷都要闷死了,路都不平。”
景帝见她这矫情的模样是越看越觉得喜感,“都是你有理。”
外边德裕将太医拦下,让人去准备些解晕车的药来,这一来一回,大多数人都知道后宫那位千娇万宠的昭仪娘娘身子不适了。
果不其然,在万众期待之下,众人先得知了景帝去了昭仪的马车,紧接着,便是景帝命队伍原地歇息,半个时辰以后再出发。
众人再次感慨谢云湄的受宠。
此时已经是在山路上,再有一个时辰便到了,现在原地休息,耽误的可不仅是一点点,营地那儿还有大队人马在等着呢。
而且,昨日萱妃的任性被景帝呵斥的情状还历历在目,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可休息好了?”
景帝感觉到自己下巴被她毛绒绒的头发蹭了蹭,随即低下头去问她,“还晕不晕。”
过去的这小半个时辰,二人就这样环抱着睡了过去。
“嗯,没什么感觉了。”谢云湄一手撑着他的大腿坐起身子,“天都黑了。”谢云湄自顾自的从他身上下来,坐去一边,现在木紫白烛等人都不在马车内,她只得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大碗下去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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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待她起身后,才感觉身上一轻,两条腿都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酸麻感,感觉自己从腰往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许是听到马车里有了动静,德裕探头进来,看了眼还在打迷糊的谢云湄,眼神询问景帝。
景帝摆摆手,让他退下。
紧接着,谢云湄就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马车开始行驶。
“皇上不回自己的马车吗?”谢云湄抱着茶杯小口小口啜饮,眼神无辜。
景帝暗暗磨牙,“朕怎么回去。”
谢云湄这才发现他的姿势几乎没有变过,一瞬间福至心灵,伸出了一根指头戳向他的大腿,“皇上腿麻啦?”
景帝见她这小人得志的模样,缓缓勾起一抹笑,“你给朕乖乖等著。”
“唉。”谢云湄故作惋惜的摇摇头,怎么有人还会腿麻呀。”
景帝此时此刻只觉得方才白担心了么久,还怕她靠着马车太硬睡得不安稳,愣是抱着她抱了大半时辰,现在看看这铺的厚厚的马车,哪里能硬。
再硬能硬得过她的心肠?“小白眼狼。”
谢云湄的小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臣妾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