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像有一股电流从尾椎骨蔓延开来,七七不自觉地咽间溢出一声,眼眸水雾笼罩,迷离的望着越大哥。
简直能要了他的老命!
越君玹倏地手掌穿过薄纱,从后腰径直绕到胸前正面,然后用力攥住。
形状百变。
七七蹭地,夹紧双腿,小手用攥着越大哥衣袍,脸颊红透了,嘴里含糊道:
“轻……轻点……”
轻喃的声音更像邀请。
越君玹一个翻身,将七七压在身上,一点一点往下蹭。
蹭到她白皙如玉……啃咬起来。
七七浑身绷直,像拉直的弓弦,忍不住闷哼一声。
“啊——”
声音难耐轻娇,缠绵悱恻。
……
小半个时辰后。
越君玹洗梳完,换上了一身云锦流纱蓝色长袍,头发粘着湿气,阔步进来。
七七眉眼泛红椅在软榻上,猫儿眼灵动狡黠,吃吃的笑着。
越君玹点了点她鼻尖,“小磨人精!诸事顺利后,我们年后回离原一趟,明年夏季成婚!”
说着说着,还有一些咬牙切齿。
七七美目一翘,泛着薄红,打趣道:
“有人借着婚事,欲行不轨之事。若还得憋半年……我们家小君玹,可还受得了?”
七七说完就后悔了。
就见往来冷静自持,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的越大哥,化身成一匹狼,扑了过来……
好嘛,刚刚两人洗净的身子,换好的衣裳,又揉成一团……
南辕刚走到门口,就见月色羞红了一张脸,跑出来撞在南辕身上。
“何事这么急?”南辕问。
月色羞答答道:“你且回吧,晚小半个时辰过来。”
“主子刚刚着人唤我,有事商议。”南辕说完,就听见喘息声传过来,他秒反应,尴尬的轻咳一声。
“那……月色,我们去用晚膳。”
月色抬头,夕阳刚落,天际橘红一片,眼下吃晚膳?怕是厨房才刚开始做饭。
过了十日。
奚鸿轩和房立源一行五人,带来了一沓册子。
付七七翻了翻,不过十日时间,不仅将逃离的商贾世族的良田、荒山、河滩等,统计完毕。
还将一城四县的居民重新造册,一一盘实后,登记造册。
七七极为满意。
她扫向座下五人,其中就奚鸿轩年岁小,但显然,几人以他为首。
年少,能干有魄力,不畏权贵,一腔热血。
可见奚祭酒在这个次孙上,花了心血教导。
一个时辰后,散后。
奚鸿轩难掩激动之色,回到城尾,一座破败的二进院。
他找一圈,没有见到爷爷。
他轻车熟路,走向大转盘处。
一颗巨大的榕树下,正坐着一位老发花白的老者,跟前坐了七八人,有孩童,有少年……
旁边两处转盘,百姓们正排队碾着粗粮。八壹中文網
“恒对豫,扩对充,绰绰对空空。离娄对泰伯,孔子对周公。仁无敌,敏有功,化雨对流风。君子修己敬,仁者与人忠。”
老者摇头晃脑,带人正读诵,《四书韵对》。
奚鸿轩立在一旁,笑着接了下一句:“为君为臣为父子,自南自北自西东。无所用心终身由之而不察,能竭其力一旦豁然而贯通。”
奚老祭酒有五六日未见孙子,见他风尘仆仆,侯在一旁,约是有事。
“今日散学,大家回去好生背诵,若是明日有人可背诵,并能讲通此理,小老儿奖励饼子一张。”
“多谢奚老先生。”少年和孩童们粗粗的见了礼后,才散去。
奚老祭酒与孙子,一前一后往院子赶。
“见你喜色,可有喜事?”
奚鸿轩双眸亮晶晶,拔高声音道:“付城主授我县令一职!暂且在府城辅助她处理府城各县内务!”
奚老祭酒长叹一口气,不知该怨这天,还是该怨这世道,痛心疾首道:
“天下大乱,阴阳逆位,你未曾考学,当初任一名文书不算入官职,勉强可接。县令正七品官职,如何是她一介女子可随意封赏?”
奚鸿轩并不生气,反而笑道:
“爷爷您教导我,德行高雅,心怀天下,为仁主,为清官。”
“女子又如何?不论邻国是女帝当政。就说大玄如白朝南女将军,为赶戎人,死守边缰五年。卢梳风卢先生为一介女流,饱读诗书,力战群儒,后被白鹿书院授为先生,诚邀授课……”
奚老祭酒瞪了孙子一眼,“那能一样?白朝南为名将之后,卢梳风为士族世家女子……
这位付城主就是乱世起家,仗着手里有兵,强占了地盘,猴子称大王!何以叫施了仁政?她可有何功绩?她有何为民之举措?她可懂谋略军法?她可懂治军严军之策?
若是凭着一身武艺,就可治世,那江湖上多少能人异士?”
奚鸿轩笑意更深,“孤城地处偏远,消息闭塞,您如今又两耳不闻窗外事,自是不知外面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将燕子城收留几万难民、开荒数十万亩、亩产近五百斤粮食、燕子城积分制、军功制、家属营等一一道来。
最后讲到,又将孤城明日将颁布的新政令,一并说了。
“已经收了逃离此地的商贾士族田地,明日起着手分配于民,一丁两亩,衙门只收一层农业税……而且付城主将从龙门镇调粮种、疏菜种子……过孤城,说是孤城气侯极好,还可种植一季疏菜瓜果。”
好半天奚老祭酒才消化完孙子的话,他惊得半天没合上嘴。
“这是她一介女流之辈,能计定的治世之道?她有何背景?是哪户诸侯清贵后代?”
奚鸿轩摇摇头:“付城主不知,她未婚夫婿是离原秦王的嫡长子。”
奚老祭酒怅然道:
“原来如此,离原秦王驻守幽州,护大玄门户,是忠义之辈。若是太子还在,得此人才辅助,大玄何以内乱!”
奚鸿轩,“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大玄命数如此,这是朝代更迭之规律。爷爷又怎知,若是太子未死,他接了这腐朽的天下,可有良策拔乱反正,他又有兵力可以压制逐渐肥大的各地诸侯?”
奚老祭酒哎一声,长叹气,两人说着,进了院门。
“哼,老糊涂!自己家有儿有孙不管,专拿家里粮食养外面那些小鬼头!”奚家二房植氏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