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侍卫连人家衣角都没碰着,全部受了伤。
诸兴生盯着眼前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子,眼里有深深的忌惮和沉沉的畏惧。
“你们是谁?淮南那家?”
越君玹并不打算理他,掏出两块银锭子丢向躲在柱子后面的店小二。
“饭钱,多余的打赏!"
店小二已经做好了没银子收的准备,没想到还有赏钱,战战兢兢地点头哈腰,“谢谢两位公子!公子常来。”
诸兴生被忽视,气恼,拦住了二人,“为何不敢找上名号?江湖人?”
越君玹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股内劲把他逼退。
诸兴生憋着脸后退,隐隐有种错觉,如若他在纠缠不休,他今日重伤在这。
后脚赶来的诸晨妗瞪大眼珠子看着墨衣公子从眼前走过,她心如揣兔,狂跳狂蹦。
然后就看到墨衣公子……
竟然!
牵着!
那个丑小子的手!
“爹,你女婿跑了?”诸晨妗急得哭喊。
诸兴生吞咽了一口口水,涩声道:“老闺女了,你给爹出难题了,那位公子哥,咱们要不起喽。”
“不,我不管,我就要嫁他!爹,你想办法……”诸晨妗刚热的心,凉了半截,难受。
诸兴生百般哄,才把他老闺女哄回家。
待好看的公子哥和诸家人散去。
众人才心有余惊的,坐回桌位上。
“难怪……那个好看的公子哥喜欢黑小子,瞧见黑小子的功力没,双手翻转间,能让落地的瓷碗像刀一样飞出去打人!”
“高手!江湖高手!”
……
行走在大街上,引得路人侧目不已,就是一男一女也没有人敢一直在大街上拉手,何况还是两个男的。
七七脸热,不自在,轻轻的扭着小手,想抽出来。
“乖,别动!”越君玹领着她朝一家客栈走。
七七抬头,小声道:“好多人看着我们。”
一张大黑脸更显得瞳眸像是雨后的湖泊一般清澈。
越君玹心微热,捏了捏小人儿的手心,眸光温柔道:“总归我们妆容变化了一二,谁也不认识我们。”
付七七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果然是。
然后,两人沿着一条街,一家一家商店逛,买了玉石、买了雕刻、买了狼毫、买了吃食……很快,越君玹两只手不够提。
最后寄放在一家商铺,托店家老板送到客栈。
出手阔绰,又是两个大男人,时不时侧耳细语,还时不时手拉手……总之就是情意绵绵。
不到一个时辰,传遍了燕子城,惹得待字闺中的女子,找着理由出门,就是为了看神姿绝色的公子哥。
南荒女子不像他处恪尽闺训,抛头露面那是在正常不过的。
更有胆大,如越秀盈一流,看着适合的男子,直接上来表达爱意,抢回了家。
“公子贵姓?”
“公子回头看我!”
“公子,我比那个黑小子长得美!我家不需要赘婿,我嫁给你!”
……
付七七不断往后看着后面一长串的骚首弄姿、娇语吟吟的女子们,她直后悔只是略修了一些苍大哥的脸型,没有把他也给扮丑。
见七七紧张,越君玹心情愉悦,还问道:“晚膳想吃什么?”
“买了回客栈吃,太多人了。”七七对着他的大俊脸,嗔怪道。
越君玹低低地笑了声,“好,我们去买只烧鸡,买条烧排骨,在买些栗子糕……”
都是七七爱吃的,很快两人买好了吃食。
一堆闺中女子眼睁睁的望着两人进了客栈,动了心思的,直接打发人守在客栈门口。
回到甲子三号房的付七七,直找从空间取了水出来,将像两条虫一条的粗眉头洗净,又用药汁将整张黑脸洗净。
最后,白嫩似雪,七七拍了拍小脸蛋,这才满意。
越君玹心口一动,拉过她,把手里干毛巾,轻轻替她擦拭脸上的水珠子。
七七见苍大哥小心翼翼,擦了许久,而且他眼里慢慢升腾上来灼热,让人心跳加速。
忽地,气息越来越近,雕刻般的神姿俊容正不断放大,逼近。
七七心胸荡漾,闭上了嘴,就见……嘴唇落在额角,又不见了。
没有等到本应该的缠绵悠长,七七有许些挫败,拽过毛巾,丢入盆中清洗。
骤然,一双长臂揽过她,一个回旋,落入床上,七七微愕。
浮光掠影间,嘴唇吻了上来,含着低低的笑声,“七七,可是想了?”
又纯又欲又撩人。
七七:……
坏蛋苍大哥,戏弄她!
七七耳朵尖儿冒出了浅浅的粉色,猫儿眼也瞪得滚圆,使劲用舌尖顶住上颌,不让苍大哥进来。
越君玹乌眸幽深,像是可以吸人魂魄的黑洞,暗哑着嗓子,“七七真的不想?”
“嗯。”她摇头。
越君玹吸人魂魄的黑洞藏着无数蛊惑的钩子,像玩似的,软柔的舌尖扫过红唇,一点点啄小米似从红唇、鼻尖、额洁,又顺时针回来,最后唇齿相抵。
七七顿时,感觉像是通了电流,顺着背脊骨一路酥到了心尖上。
然后。
她使劲的咬了一口,哽着含糊声儿抗议:“就欺负我,刚洗干净的脸蛋,哼……”
哼字半截音,消失在吞咽声中。
一只在掌攀上七七腰间嫩肉,那带茧的指腹轻轻摩挲。
七七:……
到底最后……越君玹又成功的收手了,见苍大哥狠狠的喝了一杯冰水,才见他脸上潮红退去。
七七整个身子埋进了褥子里,唯有露白肌似雪,昭霞满天的小脸蛋,还不住发出咯咯地笑。
“磨人的小妖精!
衣裳已经溃不成军,七七又重新取出干净的衣裳换上,两个就着手炉,吃着烧鸡、烧排骨,七七又从空间取出鸡爪子。
两人喝着可乐,时不时发了啃咬声,当然,声音多数是七七发出的,瞧那小嘴露出半块排骨,啃得很香。
越君玹那怕是吃鸡爪子都慢条斯理,轻咬入嘴,嘴唇外不见丁点肉末。
苍大哥还没有完全想起末世记忆,这一辈子自小浸淫古人礼教,用膳的优雅规距已经刻到了骨子里。
收拾完,两人共榻而眠,却是分被而睡。
半夜。
窗户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倏地睁开眼,越君玹轻捏了下七七,示意,别打草惊蛇。
很快,窗户的人把窗户翘开了,一道身影跳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