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叹弯唇一笑,顺势一邀,“请吧,顾兄,我们掌门这时候肯定在殿中处理事务”
顾苏白回神,微微拱手便飞身下去。
宫殿里仪事殿上方一个美大叔正埋头一堆帖子里,时不时传来一声声叹息。
江以叹领着顾苏白进来就已坐到了一边。
“晚辈见过灵旭尊者”
顾苏白则是规规矩矩的行礼,她那独特的冷清嗓音回荡在大殿里。
灵旭尊者疑惑的抬头,他没有传弟子过来啊?
抬眸,一抹纯白映入眼帘,那标志性的银白流苏实在是太出名了,可不就是云虚派的吗。
再看,一长身玉立的少年在大殿中不卑不亢的矗立。
灵旭须臾才想起这是自家臭子带回来的那个识海受创的伙子。
灵旭将人上下打量,一边打量一边点头,倒是个不错的孩子,年纪便已经金丹初期。
“可是好多了?”
灵旭起初也被顾苏白的情况吓了一跳,在大比上顾苏白受伤是众人都看见的,然后弃了大比养伤这个也是昭告了众门派的。
然后他儿子闷声闷气的就将原本养赡人带回了归衍门,还是重赡的顾苏白,害他以为他儿子是将人偷回来的,差点就将人给送回去了。
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他更是将江以叹暴打了一顿,竟然一声不响的就带着人家云虚派的宝贝弟子去寻那什么捞遗迹,要是将人家弟子给弄废了,他上那赔给云虚一个才弟子去。
“多谢尊者的出手解救,晚辈感激不尽”
顾苏白无法做到感激的脸孔,只好加重了语气,显的真诚一点。
“无需无需,本就是本尊者那不着调的儿子害的你如此”
到江以叹,灵旭又变了一副面孔,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狠狠的朝他砸了过去,“臭子,整尽干些不着调的事”
那方砚台砸在他的脚下,他江两手一撑在椅子上,整个人就跳到了椅子上,顺势躲了过去,上好的砚台嘭的一声就四分五裂开来。
江以叹瞪大了那双跟灵旭尊者一模一样的桃花眼,“老头子你谋杀亲子啊”
“还”灵旭尊者作势又要拿起一个雕刻砸过去。
江以叹快速向后一跳,就躲到了大殿的柱子后面,露出个脑袋不羁的道,“打又打不到,懒的理你”
罢,就靠在柱子后面不出来了,等顾苏白完他就将人送回云虚派去。
“混子……”灵旭气的冒烟,但是想到殿下还有一人,就收敛了脸色。
顾苏白对这对父子的互动心中微动,然后就低下了眸子,黝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半响她才道,“叨唠多时,晚辈今日便回去,特意向尊者辞行,待晚辈择日再来慎重道谢”
灵旭看着顾苏白满意的表情溢言于表,果然是个知礼稳重的好孩子,少年资,性格不急不缓,修行脚踏实地,话进退有礼,简直就是各路前辈钟爱的晚辈啊。
跟他家那臭子完全不一样,真是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怎么就玩到一起了,还一起去了遗迹,他记得时候两人可是交过手的,而且相识过程他猜一定不会很美好,不然也不会打起来。
“你重伤未愈,一人赶路不太安全,我叫这臭子护送你回去”
识海重伤不是开玩笑,他也要好好给云虚派一个交代,万一对方误会,两派的梁子可不就结大了吗。
所以叫罪魁祸首去解释最好不过了。
“我自然会送的,老头子你怎么那么啰嗦了”
江以叹不耐烦的探出一个脑袋,然后又被灵旭尊者手上的雕刻给威胁的缩了回去,表情有些灿灿的,被顾苏白看见这一幕真是丢大方了。
顾苏白不打算还捎上一个江以叹的,但是又不好驳了对方的好意,只好拱手谢过,“谢过尊者”
灵旭笑眯眯的对她道,“你这孩子果然甚得我心,我归衍门你想来玩就通知一声”
这孩子被云虚派教导的不错,应该这云虚派的弟子都被教的不错,个个温雅有礼,只是不知为何他派的弟子好像不怎么喜欢云虚派的弟子,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恕他一个掌门并不了解弟子之间的心思,他整处理要务头都大了,哪里有时间分神给底下弟子。
“是,尊者”
她想她应该不会再来了,刚才那张情况一次就够了。
告退灵旭尊者,江以叹就带着她出了归衍门。
御剑在半空,回眸看向归衍门全派的面貌。
一座座巍峨的宫殿伫立在山间,彼此起伏,壮观无比。
江以叹就算御剑也不安定,到处转悠着在顾苏白上下左右,爽朗的笑声传来,只听他道,“顾兄我归衍门不差吧,只可惜没能带你游一番,我归衍门下的伏锡城才是真的极乐堂呢,你真应该去见识一番的”
顾苏白负身而立,一如既往的扳直身躯,她入雪的白袍上蹲着一只红色狐狸。
衍灵对江以叹翻了一个白眼,“铲屎的,你可不要听他胡袄,指不定怎样带坏你呢”
江以叹已经习惯衍灵话,在顾苏白昏迷期间,他跟他没少怼。
“你懂什么,你个红毛狐狸,你怎么会身为饶乐趣”江以满不在意的哼哼,“不知多少修士是冲着我伏锡城的美名而来”
伏锡城被修真界称为人间堂,里面赌博,酒馆,歌姬,舞娘,黑市,角斗等等,极致娱乐的场所和活动应有尽有,而在外面卖的稀少丹药符箓灵植,在伏锡城只要有钱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这些全是归衍灵这群财精搞出来的,赚钱那赋棒棒的,是个名副其实的迤逦奢靡之城。
正因如此,伏锡城也比别的大城卡的严,街上的巡兵一茬又一茬。
“有机会再来”顾苏白绷成直线的音色淡淡入耳。
江以叹不是你不听我就不的类型,相反你不听我就的更起劲。
他又靠近了顾苏白一分,嘴里哼着不知名的音调,眼神划过她的脸,装做漫不经心的模样,“顾兄啊,你老实告诉,你………”他忽然又笑的贱兮兮起来,“你至今为止有过几个女人?”
顾苏白的道消息他在茶楼里听的不少,但是还是喜欢向别人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