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和安灏沿着原路返回,他的语气低沉了不少:“这事你怎么看?
“人为的。”
“这么肯定?”韩琛目光清冷的看着安灏。
他就这么确定这是人为的?
洛洛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有认知的孩子,带走她能有什么好处呢?
“安家的水,深着呢,等等吧,如果她找不到,我来想办法。”
安灏的眉头皱的死死的,本来不想趟浑水的,但现在看来,他已经在水塘里了。
韩曦回到主宅,凭印象来到了林秀芳的书房。
她四年前和林秀芳见过一次,就是在这里。
她和林秀芳虽然是母女,但是关系却更像是上下属的关系。
韩曦敲了敲门,不等回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因为着急,她也顾不上这些。
但是,房间有指纹和密码双重保险,她推了两下没有推开。
咚咚咚····
韩曦心急的直接用手敲门,好久好久知道她的已经失去了希望,门才缓缓地打开。
林秀芳穿着一件青色的修身旗袍,拧眉看着韩曦,“怎么了?这么着急,哪里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样子。”
大家小姐?
真是可笑,安家吗?
“洛洛呢?”
她站在门口询问着,眼睛已经顺着缝隙看向书房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洛洛的身影。
“你找洛洛?”
此言一出,韩曦便已经清楚洛洛就是被她带走的,“是你带走了洛洛,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这孩子,洛洛是我的外孙女,这里是安家,你以为她能出什么事?”
“她在哪儿?”
韩曦并不想和林秀芳争执什么,她现在只想见到洛洛,然后再也不会放她一个人。
林秀芳撒开门把,将门完全打开,转身往里走:“你放心洛洛丢不了,先进来吧。”
韩曦幻神僵硬,看着林秀芳那曼妙的身影,只觉得无比的陌生,她强迫自己镇静,跟着林秀芳进入书房。
“洛洛到底在哪儿?”
林秀芳转身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你先坐下。”
她从容轻慢的态度和韩曦的急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不管韩曦怎么问,她都没有回答的意向。
韩曦已经没有耐心,扯着嗓子冲她怒吼:“洛洛人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她的姥姥,还能害她不成?”
“既然你不会害她,那就告诉我她在哪里。”韩曦此时眼眶通红,是急的也是气的。
“我问你,你为什么拒绝和安洵的婚事?”林秀芳双手搭在书桌上,语气有些生气的问道。
“婚事?”
林秀芳点头:“小曦,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既然不会害洛洛,当然也不会害你。你安叔叔今天的意思你不是不明白,现在我们有心撮合你和安洵,你怎么就不明白妈妈的一片苦心呢?”
“你的苦心?我还真是不明白。”韩曦现在算是明白了她为何要带走洛洛,心里更加的气愤,她的母亲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居然用那么小的孩子威胁她。
“小曦,这么对年,你在外面吃了很多的苦,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当然要给你谋一个好的未来,你听妈的话,和安洵结婚,妈保证你的后半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林秀芳撑着桌子,双目灼灼的看着韩曦,那中肯的态度像极了一位为儿女操碎心的慈母。
韩曦有些哭笑不得,她缓了一口气,目光直直的迎上她的眼睛:“你若真想给我谋求一个好的未来,那就麻烦别插手我的事情。”
“韩曦。”林秀芳莫得拍了一下桌子,言语有些犀利:“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几年我放任你在外面,你说你不想在安家,我成全了你,安洵陪着你在外面四年,他做的一切就算你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韩曦一阵心痛,又觉得可笑,原来她不是在心疼自己,而是在心疼安洵。
心疼你那个不是她亲生却胜似亲生的儿子。
韩曦缓缓的闭上眼眸,将眼底的失望隐藏,她嘴角闪过一抹僵硬的笑:“麻烦您,告诉我洛洛在哪儿,我会带她离开安家,离开你,既然你觉得我耽误了你们,那我就离你们远远的。”
林秀芳看着韩曦依旧不肯妥协的样子恼怒极了,她也没有心思在装什么慈母:”小曦,只要你答应和安洵结婚,妈就立刻让洛洛来见你。”
韩曦呼吸一凝,“果然,最后你还是用洛洛来逼我。”
“这叫什么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还忘不了你心里那个男人?别以为妈不知道洛洛是谁的孩子。”
韩曦的视线和林秀芳视线交汇,她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顿,“我不会和安洵结婚的,如果你不把洛洛交给我,我会用自己的方法找到她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这是在安家,不是你在外面胡作非为的地方,小曦,我劝你一句,以后说不定你就是安家的主母,你好好想想。”
“别说了。”韩曦已经对林秀彻底的失望,“这女主人我承受不起。”
“你。”林秀芳彻底生气,那种不容侵犯的姿态,也毫不掩饰的展现在韩曦面前。
“小曦,你是我的女儿,我才对你好言相劝,这婚不论你同不同意都必须结,你安叔叔已经将日子定好了,下个月初八,只要你乖乖的结婚,到时我自然会将洛洛还给你。”
终于,对于母爱,对于亲情,又在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划了一刀。
韩曦低着头,恍惚的走出了林秀芳的书房。
门关上,林秀芳抬头,视线复杂的望着被关上的门,久久没有回神。
少倾,她拿出电话播了一个电话,“看好孩子,不要出什么问题,她要是哭闹你就耐心的哄哄她,不要出什么乱子就行。”
挂了电话,林秀芳头疼的揉着眉心,她确实是没有想到,韩曦的性子竟然这么倔强,早知道如此,她就不会给安洵这么长的时间去感化她了。
是她的女儿又怎么样,为了自己的未来,她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