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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樵知道这一切他目前还没完全明白,但绝对不是巧合。天底之下,有偶然的巧合,本不以为其,但很多次看似的巧合,那就是必然了。
虽有万般疑惑在心间,但他没有刻意去探究,他知道,再多的神秘、再多的玄幻,都会有水清石现的时候,只是目前还机缘不到。
他与妻、女儿相邻而立,看着眼前的奇幻仙景。
本来,刚开始巨石船在行驶时,楚云樵他们还担心站立在上面,无遮无栏,会掉进池里。
但奇怪的是,他们走在那内圈沿,外边仿佛有透明的栏杆围着,用手一扶,沁凉圆润,而且光滑如玉。
船上的所有人都扶着无形围栏,目不暇接地观赏着那连天的碧荷,池中的锦鲤、鼓蛙,还有那如麻穿梭于池间的男男女女。
“漂亮姐姐,我是小云果。我想看那水里的红摆摆(鱼),你能抱抱我看吗?”突然,一直和雪清姐姐在一块的楚何云果,到了那穿红衣的姑娘面前,大着胆向她求抱。
正注目于一前方的魏晓露闻声,赶紧回头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楚何云果,顿时露出一种极自然的亲近感。
“帅小弟弟,来,姐姐抱你,让这个哥哥我姐姐一起陪你玩。”她边说边蹲下身,伸手抱起他,还指了指站她旁边的黑衣哥哥魏齐。
魏齐也忙转过头,笑看着云果说:“云果弟弟,我是魏齐哥哥,让我抱你看那花儿和那正飞的仙鹤。”边说边向他伸出双手。
可楚何云果却扭了扭小身子:“我要漂亮姐姐抱哦。还有帅哥哥,那不是仙鹤,那是大鸟鸟呢。”他还不忘纠正这个叫魏齐的哥哥说的话。
那兄妹俩一下开心地笑了,魏晓露还直用嘴亲了亲小云果的脸,笑着点头:“对,对,小弟弟说的对,那是大鸟鸟。”
然后,楚何云果就被她抱着看着外面玩。
“喵喵……”正玩得欢,被雪清抱着的花卷似乎不乐意了,它哧溜一下下到石船上,一溜烟到魏晓露脚边,含她的裤腿,转着圈撒欢。
“小把戏争宠了哦,来吧。”她笑看说,花卷一跃而上,站在她右肩头上了。
看着这情景,楚云樵、何倩云、楚雪清都满脸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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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蛟一直保持着那姿势,摆动着双手,驾船前行,沿途还不时和相遇的游人打着招呼。
那只彩螺也依然保持着趴伏状态,任由魏蛟踩着它的背,方便他操控巨石船。
楚云樵突然觉得心里一紧,魏蛟这样的彪形大汉站在一个小姑娘化身的海螺上来驾船,小姑娘吃得消?
他移步上前,对魏蛟说:“兄弟,你们这样太累了吧?要不歇一歇?”
“唔,你称我兄弟可敢当哦。怎么?你是心疼罗螺姑娘吧?这不还是怪你?这石船是你寻的,我和罗螺也是你天南地北把我们撮合到一起,还给我们定了这造型。”魏蛟调侃着他。
楚云樵心里大吃一惊,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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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不要不相信,我们真的是你组合到一起的。”魏蛟见他不相信,又肯定地说。接着他又补充道:“我可是有证据的哦,你不是律师吗?肯定要相信证据噻。”
证据?什么证据?这哪跟哪呐?还与律师扯上了鸟的个关系?
“前辈,你看我现在这身形,相信你能想起我来自哪里?又是怎么来的了吗?”楚云樵脑正短路,那伏在船头的彩螺突发人语,那声音清晚悦耳。
“你是我去年冬天,从渤海湾海滩拾取的那只海螺。”楚云樵有些迟疑地问。
“当然是哦。记得那天,你和你一个朋友,到渤海海滩,两人在滩上捡海石、贝壳,结果我们就不期而遇,你就把我捡拾走了,从北带到南了。”那彩螺对他娓娓道来。
稍顿了顿,它又说:“我记得当时你还写了首诗,到现在可还记忆犹所呢!”
诗?楚云樵想了想,记得去年去渤海边拾了不少海石、贝壳、彩螺,要带回家给儿子楚何云果做风铃,现在那些东西还放在书房里。当时触景生情,是写了首小诗,发在《美篇》里,还被加精,获得了不少人的评和赞。
“海边拾贝
在波涛汹涌的渤海边,
两个男人漫步在软软的沙滩。
低着头,
双目如电。
任涛涛海水湿透着鞋,
他们神态依然。
每一个漂亮的贝壳,
偶然发现的一只海螺,
让他们欣喜动颜。
弯腰拾起,
淘尽海沙,
细心地放进衣袋,
再徜徉向前。
他们来自内陆,
海对他们来讲曾是梦幻。
这些海边的贝壳,
以及一块别致的小海石,
都会让他们喜笑开颜。
一个要为四岁的儿子,
捡回一个海的传说,
一个要为漂亮的小孙女,
做成海贝风铃一串。
都说大海无边,
见到海的人心宽如天。
但再大的心,
也会把亲人放在心间。
无论旅行多远,
至爱的人都会牵动你的心弦。”依然保持彩螺形的罗螺背诵出了这首诗。
“那怎么你又用这姿势来这里和他一起驾这奇怪的船大家都为这首诗中对儿子的钟爱之情所感动?也太辛苦你了哦。”楚云樵十分心疼她。
没等罗螺回答,魏蛟忙接上腔:
“这也是拜你所赐呢!你不记得___石取倒流河,渤海拾彩螺。接承渭河根,相映神妙着?你把我们组合成这造型后,还题诗以记,所以,我们只能遂你所愿哦。”
听了这话,楚云樵心觉怪异无比,但口中不知说什么好了。
“前辈,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我们一时也给你讲不清楚,我们不如先开心地赏花赏月,一会我们到碧玉宫小坐时,自有人会给你明白,好不好?”魏蛟又对他提议。
楚云樵怔了怔,只好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