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关了。
陈斯年怕她碍于害羞放不开,导致浑身紧绷,又产生痛苦。
“为什么关灯?”萧楚女忽然问道。
“怕你放不开。”陈斯年说道,忽然从萧楚女身上掉落一个东西挡住了他的视线,实在是太香了。
拿起来一看,居然是……
好……好香!
还未摸热乎,一只小手赶紧伸过来,忽然将陈斯年手上的东西拿走了。
既然无法从接触物上感受强生婴儿沐浴露的香味,那陈斯年只能是从她身上感受了。
他支撑起身子,企图将脸贴在她锁骨下方,柔软的香味发源地上面,简直太让人喜欢了。
陈斯年刚起身呢。
萧楚女却将他推开,然后赶紧跑到了床边。
“让我闻闻。”陈斯年有些上头。
萧楚女保持着冷静,她浅浅笑着,她比较过份的将腿搭过来,又将软软的身子贴了过来。
“不给,还是安静睡觉吧。”
这女人太闹心了。
“那你离我远点。”陈斯年有些生气,刚刚还说要试试,现在又变卦了,女人还真是善变呢。
萧楚女眼眸晶亮。
黑夜下,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甜笑,“如你所愿。”
萧楚女不抱陈斯年了,她的腿也从陈斯年身上拿开,滚到床边。
坏女人。
以后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
陈斯年扛不住升腾的火焰,他怕控不住来狠的,他慢慢起身,“算你狠。”
“你做什么?”萧楚女一只手拉着陈斯年。
“还能怎么,赶紧去冲个冷水澡。”
萧楚女真是有点受不了他,陈斯年也太直了。
“不许。”
这就太过份了。
“那你替我降火。”陈斯年转身问道。
萧楚女眼眸藏着笑意,“不替。”
陈斯年忍了不了,他已经被这个女人弄疯了,她是又爱撩人,又不让人好受。
陈斯年忽然回到床上。
“我算是发现了。年和她僵持着。
“发现什么?”萧楚女面红耳赤的问道,她早已沦陷,可还是靠着一点点意识稍稍抵抗着陈斯年。
“你已经准备好了,你这个女人真是嘴上一套,心里又一套,你内衣哪那么巧就掉到我脸上。”
萧楚女依旧嘴硬。
“哼,明明就是那么巧,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坏。”
陈斯年顺势低头,整张脸瞬息已至,他瞧着萧楚女白嫩又透着娇羞的粉嫩脸颊,他亲了口。
“这么嘴硬,你女儿以后就叫陈巧嘴,不……叫陈萧巧嘴。”陈斯年饶有兴趣的说道。
萧楚女手贴在陈斯年胸膛上,她将陈斯年往外面推。
“这么难听,我不喜欢你了。”
“那……叫陈萧善变。”
“你好烦,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陈斯年用鼻尖触碰着她的鼻尖。
“陈幼楚怎么样?你是大楚,她是小楚,都是我最爱的楚楚。”
这话她爱听,她反抗的双手松开了,顺势将陈斯年抱着,放到他背后。
“这还差不多。”
萧楚女满意了,她眼眸里闪过万种温柔,盯着陈斯年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嘴唇,咬了口。
陈斯年被咬破皮了。
“疼吗?”萧楚女问。
“疼。”
“我更疼,希望你温柔点。”
萧楚女抬头,朝着陈斯年被咬出血的嘴角吻了上去,她早已经温柔似水,“陈斯年,楚楚要和你好一辈子,来趴~”
陈斯年心里只有感动。
他小心翼翼的、慢慢的迎合着萧楚女,两条爱意火热的灵魂交织在一起,喘息声此起彼伏。
“陈……斯年,你,啊~疼,是狗吗?”萧楚女嘤咛一声。
“我……怎么?”
“我脖子都被你亲肿了。”
陈斯年脖子上也全是萧楚女咬的印记,他也不理论,“你香啊,没忍住。”
“那我也咬死你。”
萧楚女张开樱桃小嘴咬在他脖颈上,“陈斯年,感受到我对你的伤害了嘛,你的清白没有了,可从此刻开始我对你负责。”
……
翌日,阳光明媚。
萧楚女因身体不适请假了,原因就是雪白的脖颈像被啃了一样,一处又一处紫斑。
陈斯年虽然脖颈上紫斑也不少,可他无所谓啊。
谁还没被阿猫阿狗阿楚咬呢。
回到学校。
第一堂课是体育课,学校操场上人很多,体育老师点完名之后就让同学们自由活动了。
陈斯年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腰部由于运动导致酸软,他坐在球场旁边的树荫下休息。
“小斯,来踢足球。”李民在远处喊道。
“你们踢,我休息会儿。”陈斯年嚷道。
班上的男同学不多,想组一场足球赛到组织不起来,最后只能是和隔壁班编导班、新闻班的来了一场友谊赛。
一阵风过。
陈斯年闭上眼睛想昨天晚上的美好,萧楚女真是个撩人精,她不像之前那样抵抗,使些小手段就能让他欲罢不能。
欲拒还迎让人沉沦。
给予探索的空间格外甜蜜。
陈斯年发笑,为什么她连这事都能让一个男人对她充满了期待,还真是个撩人精。
有趣的灵魂万里无一。
“小……小斯,昨天你们没事吧。”宋清曼的声音打破了陈斯年的想象。
陈斯年睁开了眼睛。
“你应该祈祷没事,要不然你已经被送进去了。”陈斯年冷笑着。
“我……我也没想到会那样,我不是故意的。”
宋清曼懊悔,她现在对陈斯年已经不抱希望,她只想陈斯年帮她一把。
“最好是这样,还有,以后离我远点。”
“我可以做到。”
宋清曼鼓足勇气,她咬着嘴唇说道,“最后可不可以帮我一把,我想进入梁栋的剧组演个角色。”
这就有意思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让我觉得恶心,别指望我给你搭线。”
“你……”
宋清曼张了张嘴,她总是抱有幻想,可事实却很残酷,“不给就不给,我有脸蛋,我有身材,我豁出去不信要不到好的角色。”
“疯子。”
陈斯年啐了声,这个人已经被名利和圈粉蒙蔽了眼睛。
宋清曼和陈斯年彻底撕开了脸皮,这个连前女友都算不上的渣女简直让人郁闷。
“当初没接受你,是觉得你没钱。”
宋清曼勾了勾身子,凑到陈斯年面前,她嘲讽道,“现在看来,你不仅没钱,还完全没用,肯定是在人家梁栋导演面前说不上话,废物!”
陈斯年抬手,最终还是没打下去,打女人的男人太无能。
“你打啊,你倒是打啊。”宋清曼像失心疯一样嚷道。
“你个疯子。”
“我是疯子,是被逼的,你完全不知道我童年经历了什么,陈斯年,我喜欢过你。”
宋清曼曾经对陈斯年抱有过幻想,“可你太让我失望了,竟然选择要名不要利,你真是蠢的要死。”
“你闭嘴。”
宋清曼突然冷笑了起来。
“急了?你报警啊,把我送到监狱去,我看你就这点本事了。”
陈斯年完全不在意。
“你会后悔的。”
“你才会后悔,你等着瞧吧。”
宋清曼笑的格外诡异,“我会搭上梁栋的新戏的,并且是以主演的身份。”
真是痴人说梦。
先不说这剧本是陈斯年写的,就是普普通通一个电影也不可能让个非专业的女人出演主角。
陈斯年将她推开,毫不在意的朝球场走去,也不看看这剧组谁说了算,“你,路走没了。”
……
临近暑假,临近学科考试。
陈斯年没像其他人那样紧张,让他感觉到压力的是怎么将《从契约到爱情》收尾。
孤儿文学网那边见陈斯年的小说卖出了版权也给了资源推了推,可数据依然不好。
剧本和小说,还是有区别。
但孤儿文学网真是个包容率够大的网站,不管多小众,还是有喜欢的人看。
下午没课,陈斯年一直都在思考小说的收尾工作。
没多久,陈斯年就不想了,拿出手机想和萧楚女聊聊天。
陈斯年拍了张他脖子的照片,发送给了萧楚女:“看看你的杰作,碰到人就问我什么情况。”
萧楚女点开图,现在一看,确实有些可怕。
萧楚女:“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都是你亲的啊。”
萧楚女是个坏女人。
“我忘了。”
“你忘了?”
陈斯年很想哭,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你昨晚还说对我负责的,这才一天过去,你就忘了?”
聊天不过瘾,萧楚女直接弹了视频通话,陈斯年接通了。
陈斯年哼了声:“你个坏女人。”
萧楚女脸上贴着面膜,她扎着丸子头,两边刘海从耳边留出一丝,显得脸颊很漂亮。
萧楚女无视陈斯年的抱怨。
“每一天都充满美好,怎么能生活在回忆里呢,昨天发生的就让他过去吧,珍惜眼前,珍惜当下。”
陈斯年懂她的意思。
“过好每一天。”
“肯定啊,别人问你脖子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的呢?”萧楚女问道。
陈斯年如实招来。
“我就说被阿猫阿狗还有阿楚之类的咬的,也不知道要不要狂犬疫苗。”
萧楚女本来还在拍打她的脸蛋,突然停了下来,“你真这么说的?”
“对啊。”
蹦蹦蹦。
萧楚女对着手机镜头直接敲了无数下,似乎发泄着她的不满,陈斯年都吓到,“那啥……还有事,挂了。”
视频里的人咆哮了。
“陈斯年,你不许挂,要不然你回来死定了。”
她也就嘴巴上厉害点,这女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陈斯年才搭理她呢。
“今晚住校,挂了。”陈斯年笑了笑,准备挂断。
“等等……”
“又怎么了?”
“唉~”
萧楚女叹了口气,“还不是你不负责害的,昨晚……算了,反正就是要买避孕药了。”
……
到了晚上。
陈斯年扫了辆小黄车,从学校骑行到附近的药店买了萧楚女要的东西,又搭公交回到了公寓里。
陈斯年刚开门,萧楚女就迎了过来,他鞋子都没脱呢,萧楚女就已经冲着他扑了过去。
陈斯年眼角笑弯了。
挂在她身上像树袋熊一样的萧楚女很宠溺的磨蹭着他的脸颊,真是个黏人精。
“陈斯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萧楚女在他耳边说道。
“又乱想。”陈斯年回应的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爱意传达成功,萧楚女抱的更紧了。
“从早上到现在,就中午和我打过一个电话,你没问我吃没吃,你没问我在做什么,你什么都没问。”
陈斯年换上拖鞋,脚一瞪关上了门,抱着身上的树袋熊走到了沙发上,将药放在茶几上。
女孩子爱胡思乱想。
特别是在她们心里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定要给足安全感,要不然她们内心里会有很多情绪。
陈斯年明显疏忽了。
感受着萧楚女身上淡淡的香味,陈斯年伸手抚摸了下她的脸颊,“事情太多忙忘了。”
啪!
萧楚女将陈斯年的坏手拍掉,这人竟然学会撒谎了,她离远了身子,直勾勾盯着陈斯年。
陈斯年被她看的有些发逑。
萧楚女眼眸轻佻,“今天你的第一堂课是体育,下午压根就没课,你和我说忙忘了?”
“解释有用吗?”
萧楚女摇摇头,“没用。”
“那什么有用?”
萧楚女瞪大了眼睛,“你问我?”
“也不知道你信不信,东方人的感情是含蓄的,我把你放在心里,却忘了告诉你。”
萧楚女内心的不满稍稍退了些。
她一头扎进陈斯年怀里,很不安的说道,“你记住了,女孩子是感官动物,你的在乎,一定要告诉她们,要不然她们会产生自我否定。”
这个课程陈斯年上过了。
“你和我说过。”
“说过是说过,我还说过让你一定要给足女孩子安全感呢,回来连朵花也没买。”
萧楚女又开始了她的小情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哼。”
她这些小情绪太能让人感受她对于一个男人的喜欢和在乎了。
“这些我都记着。”
“对,你记着,可你什么都不做,就是玩。”
“这应该可以补错吧?”
陈斯年在她脸颊上咬了口,吹弹可破的肌肤像白豆腐一样软嫩,他捏了捏,“药给你买来了,赶紧吃了。”
“现在吃了多浪费。”
她从陈斯年怀里下来,脚踩在地板上,勾着身子拉陈斯年,“肘,跟我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