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令！”
不知为何，唐凡在听到冯如说到这里的时候，猛地想到了身上的黑龙令。
他隐隐感觉，龙氏的秘密，或许与黑龙令有关。
他记得当初听唐天海还有父亲他们说过，灵殿惧怕黑龙令的力量，他们彼此之间有什么约定。
难道唐姓，也曾经是龙氏麾下，属于六大古姓之一？
可他这话现在不能问冯如，他只要一问就露馅了，会暴露出他实际上什么也不知道。
“前辈，你说什么？”
冯如诧异地抬起头来，他刚才太过紧张，并没听清唐凡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接着说。”
唐凡干咳一声，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唐凡如此表态，反而更让冯如紧张了，让他误以为这一切，对方也都知道。
冯如道：“龙氏退隐之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虽也有一些龙氏子弟偶尔露面，但都不是嫡系。随着龙氏消失，灵殿才逐渐强大起来，开始了明里暗里蚕食灵界的势力，并陆续占据了重要城镇，只剩下六大古姓所控制的六大城镇，还没有落入灵殿之手，却也各自为战……”
“六大古姓家族，曾是龙氏麾下的六大战将，本同属一个阵营，但又相互不服。他们失去了龙氏的统领和在岁月的更迭下，他们的后代也渐渐忘记了曾经的辉煌，只想守着眼前的城镇。同时，由于各家的强者相继陨落，而后代又深受灵殿压制，很难出现能堪比当年老祖一般的强悍人物了，但偶尔，也会有一些天骄涌现，让灵殿感受到了压力……”
冯如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了眼唐凡，他发现对方依旧平静后，更加小心了。
唐凡没有说话，可内心却很激动，这些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之前可没想到，灵界还有这么多的秘密……
冯如见唐凡不说话，只好接着说下去：“虽说灵殿代表着灵界的天命，传闻在灵殿掌控下，灵界再不会出现堪比六大古姓老族那般的强悍人物，因为，天命不可违！但是，灵殿还是担心这六大家族中的天骄打破天命，成长到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地步，甚至害怕他们团结起来，那样，说不定龙氏就会出现了！”
“在这种情况下，灵殿便在暗中向这些天骄出手，在他们成长之前将他们抹去，这些人最终的结果都一样，那便是神秘失踪，各大家族内，都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所以，后来，各家都极力隐藏自己的年轻翘楚……”
唐凡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了，便打断冯如的话，说道：“灵殿不能公开动手，相必就是因为当初与龙氏的约定，在灵界，存在着双方都难以跨越的鸿沟，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那就代表大乱、大战，也代表着其中一方将完全控制对方的势力！”
“没错，应该是这样！”
冯如沉重地点了点头，同时松了一口气，这说明对方知道这些事，但还不够全面。
他又说道：“方家曾经的一些强者失踪，就是这种情况。据我所知，方家曾经出现过一位令六大古姓家族都汗颜的绝世强者，此人还是少女时期，便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她刚一出生便出现返祖血脉，已经拥有筑基修为，后期更是修为突破迅速，在当年的比试中，曾以一人之力，力压其它五大古姓家族的天骄。可惜，她后来神秘失踪，成为了方家的损失……”
唐凡满脸震撼，以一人之力，能压制住其它天骄，出生便拥有筑基修为，此人如果现在还活着，那将多么可怕啊！
“方家也是从那之后，再未有血脉返祖之人出现，并快速衰弱，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方天授这一代时，更是资质一般，与普通人无异！不过，他大哥方天齐的资质还可以，只可惜……”
“难道，方天齐也是被灵殿秘密斩杀了？”
“方家内部都这样说，外界也如此认为，但是这一切都是方天授栽赃给灵殿而已！方天齐虽然不弱，但还不至于吸引殿灵的注意！方天授身边的几位心腹都很清楚，方天齐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
唐凡吃了一惊，情绪上终于出现了变化。
“我不但知道方天齐没有死，还知道他被方天授秘密控制起来了！”
冯如抬起头来，内心终于轻松了，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从对方的情绪上就能看出来，自己说出来的这个秘密，让对方很感兴趣。
“你知道方天齐在哪？”
“我不但知道，还曾在那里当过看守！当年，方天齐觊觎城主之位，暗中设计将方天齐封禁起来，藏在了一个神秘的地牢当中，却没有将他杀死。”
“那我就不懂了，为何不杀他？”
“方家有古训，家族内部可以相互竞争，但不能自相残杀，否则会遭受祖宗的诅咒，万劫不复，死于非命！曾经，方家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有两位兄弟抢夺城主之位，一人将另外一人亲手杀死，可随后，他在坐上城主之位当天，就受到天谴雷击，暴毙而亡！”
“会不会是巧合？”
唐凡满脸错愕，他是从来不相信天命之人，却没料到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冯如苦笑道：“不管是不是巧合，方天授都比较忌讳此事，可他又很念恋权势，便想出了一条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设计将方天齐控制起来，如此自己既登上了城主的宝座，也没有违抗古训，现在来看，他成功了！”
“成功了么？那可未必！”
“这个……”
冯如的神色好像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眼唐凡，欲言又止。
唐凡愣了一下，感觉他的状态不太对，不高兴地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其实……”
冯如又抬头看了眼唐凡，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最终说道：“其实，方天授担心受到诅咒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别人并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不杀方天齐，还是为了方帅印！”
“方帅印？”
唐凡内心一颤，若有所思地看着冯如，他有点明白此人刚才的状态为何有问题了！
可他依旧不动声色，问道：“方帅印又是什么，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