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那就好,我就怕这些慈善机构收钱不办事,拿我们当冤大头。”
老爷子还是有一点兴趣。
到时候买画的钱,会用来做慈善,这是做好事,他想了想,决定去参加。
老爷子问陆睿:“你要去?”
陆睿说:“用集团的名义参与,对集团的声誉有好处。”
老爷子满意道:“还是你想的周到,问问乔乔要不要一起去,我上次带她去参观画展交流会,她好像有点兴趣。”
“是吗?”陆睿懵了一下,他女儿原来对画也有兴趣,这样以后他去参加这种活动,就可以带女儿去了。
乔蕴其实不感兴趣,不管是音乐会还是画展交流会,都是因为家人喜欢,她才会去陪他们。
陆家人的骨子里,似乎都有一股文艺气息,也只有陆时燃和乔蕴是另类。
…
楼上。
陆时燃和乔蕴聊起乔家的事。
“妹妹,你在乔家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
陆时燃知道乔蕴是被乔家养大后,第一反应是乔蕴是收养的,在那种大家族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
乔蕴摇头:“没有。”
陆时燃松了口气,又说:“过几天我要去参加天启研究所的培养计划,我们估计得到开学才能见到了,你要经常联系我,不要总是顾着二哥。”
说到陆湛行,他还有一点点的小吃味。
乔蕴这才想起来,去年她让韩妄去找陆时燃,邀请他参加今年的培养计划。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吸引上面的目光,然后把你也塞进来。”
陆时燃认为他妹妹这么聪明的人,想要进天启研究所肯定很容易。
乔蕴看着信誓旦旦的陆时燃,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道:“你加油。”
“我会的,天启研究所现在的最高负责人是乔教授。”陆时燃嘿嘿一笑:“看哥哥怎么勾引她。”
乔蕴觉得陆时燃可能需要学习一下八荣八耻。
陆时燃突然浑身一寒,怎么回事?他做了什么,为什么妹妹变得好严肃的样子?
等到晚上的时候,陆氏夫妇带着乔蕴向二老道别。
二老还挺舍不得的。
“乔乔,过几天有个画展,要不要陪爷爷一起去?”
老爷子其实就是想找个理由,让乔蕴多陪陪他,毕竟是唯一的孙女,他还是很疼她。
“好。”乔蕴对于这种小要求没有拒绝。
…
很快就到了义卖这天,义卖在郊区的一个会场举办。
希尔音乐学院有校外演出活动,苏绵需要去监督,就没有跟着去。
陆湛行有一个访谈通告。
陆景知要去谈合作。
于是这次只有陆睿和老爷子,还有死活要跟着的陆时燃一起去。
“时燃是什么时候对画感兴趣了?”陆睿打趣般的问。
陆时燃囧:“我一直都很感兴趣啊,只是你们没有发现我的隐藏爱好而已。”
老爷子没好气道:“我看是为了乔乔,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这么粘人,有本事找个女朋友粘去。”
乔蕴闻言,眉眼微动,看向陆时燃。
“爷爷,我高中都没毕业。”陆时燃哼哼唧唧道:“我要真的找了,你们肯定会打死我。”
“你都没找,怎么知道我们会打死你。”老爷子揶揄小孙子。
陆时燃不爱了。
他不是他们最爱的孙子和侄子了。
乔蕴以为陆时燃是真的生气了,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颗糖递给他:“吃糖。”
陆时燃顿了一下才接过来,剥开糖纸,把奶糖放进嘴里,笑了,“甜的。”
乔蕴嗯了一声。
二哥给的,一直都很甜。
老爷子和陆睿看着两个小的相处这么好,心里也挺高兴。
这时,乔蕴的手机响了,她拿出看了一眼,又若有所思的关掉手机。
车子到了会场。
一行人下车,递交了邀请函。
很快,出来一位中年男人。
“陆先生,陆老爷子,你们好,我是这次画展的负责人。”负责人态度有礼。
老爷子还奇怪了一下,怎么是负责人接待他们,不过很快就恢复神色:“你好。”
“请跟我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次的画展。”
负责人这么热情,陆家父子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乔蕴不疾不徐地走在他们的身后,脸色平静如常,眼睫没什么精神的垂着,似乎有点兴致缺缺的样子。
突然,她抬起头。
寡淡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会场里的某个监控器看了几秒钟,又淡淡地收回目光。
似乎刚才只是不经意般的一撇。
此时。
会议室里。
周新宇对上监控屏幕里乔蕴看过来的眸子,身体就像被什么禁锢住了一样,动惮不得。
过了一会,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虚道:“爷爷,她刚才是在看我们?”
“你想多了,她不可能知道我们在看她。”
老爷子坐在办公椅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周新宇:“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还想继承周家?”
周新宇心里咯噔一下。
爷爷这话的意思,是有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吗?
他顿时欣喜若狂,“爷爷,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您尽管吩咐。”
周老爷子双手搭在拐杖上,锐利的眼睛盯着监控视频里的陆家一行人,他招了招手,让身后的管家过来。
“按计划行事。”
“是。”
管家回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周新宇直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他爷爷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他也不敢问,现在一心想要表现好。
…
电视台总部大楼。
“我说,你能不能别一直摸耳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小癖好。”谢迎非常无语。
自从陆湛行换了个耳钉后,时不时就会去摸一下,好像怕被偷走一样。
“你不懂,这可是传家之宝。”陆湛行确认耳钉还在,这才放心。
谢迎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一个耳钉,能价值多少钱,至于这么宝贝。
“我去趟卫生间,你在外面等我。”陆湛行说。
“好。”谢迎便先离开了。
陆湛行往卫生间走,他的身后,一位穿着电视台工作服的男人,压低鸭舌帽的帽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