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百姓一看又打老虎了,顿时就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人,您的马。”孙师爷带了衙役,还把柴林、武松的大黑马给牵来了。
四名衙役拉着老虎在最最前面,杨林、邓飞赶着四轮马车在中间,柴林、武松骑着马在最后面。
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缓缓的拉着老虎朝前行进。
柴林是什么官沧州城的百姓不知道,但是大家知道,这是柴家庄庄主。
至于说打虎的过程中哪个人出了多少力,那是内部问题,首功当然是柴林的。
柴林、武松骑着高头大马,慢慢的前进,接受百姓的欢呼。
武松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有些不习惯。
悄悄的问:“哥哥,为啥不直接回衙门去。”
柴林总不能说,为了崇拜值吧。
笑道:“咱们现在就是沧州百姓养的一只的猫,吃着百姓的喝着百姓的,捉了只老鼠总得炫耀一下,显得咱们还有用处。这道理明白不。”
武松点点头:“有道理,苏大人需要咱们高调。”
走到醉仙楼附近的时候,跟柴林关系好的商家纷纷点燃鞭炮以示欢迎。不请自来的腰鼓队在前面敲锣打鼓,咚咚锵,咚咚锵。
正行进间,忽然一个女子冲了出来,拦在柴林马前,武松手压刀柄上就要出刀,柴林一压手,让前天的锣鼓都停了。
柴林问:“这位妇人,何事拦我马前,若是惊了马匹岂不是伤了你性命。”
妇人噗通就跪下了,说:“民女有冤情啊,民女要告状。”
柴林还挺稀罕,自己这芝麻绿豆大点的官职还有人告状。
当即翻身下马,问道:“你要告谁?”
“我也不知道要告谁,此间有状纸,请大人查看。”女子说着把状子举过头顶。
武松接了,打开看了看,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这才递给柴林。
柴林大致看了一下,原来这女子的丈夫郑亥一共同三人从沧州运输了茶叶前往孟州销售,在孟州销售完了茶叶,然后再从孟州买进地黄回到沧州来卖。结果到了孟州,他们三人分开销售,那两人没事,唯独郑亥失踪了。
这二人到孟州衙门报官,当地不受理。回来之后郑亥的媳妇就怀疑是这两个同伙把货给吞了,人给杀了,这二人也冤枉,报到府衙,苏大人询问了一翻,发现没那么一回事,是郑亥自己走丢的。按照大宋律法,得去孟州报官。郑亥媳妇一个妇道人家,又哪来有能耐去千里之外的孟州呢,这也是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听人说柴林是个好官,就来试试运气。
柴林看完了也是直摇头,大宋这年月最快的也就是马,一天走个百多里地。千里之外给你查个人口失踪的案子,还是很头疼的。
不过这大庭广众的都看着呢,也不好一口回绝,当即说:“状子我收了,下午你约了那两个同伴前去缉捕使衙门,我有事要问。”
“是,多谢大人。”这妇人叩头而去。
再说柴林今天又风光了一大把,崇拜值蹭蹭的往上涨,知名度也是大大提高了。
有的百姓说:“嘿,这柴大官人真不得了,造的香皂马车那么好,还偏偏能打老虎。上一次光赏钱就是一千贯,听说这才赏钱也有五百贯。”
旁边有人说:“那老虎也有没藏着,你羡慕钱多,你咋不去打。”
“我去打,我打个兔子都费劲近。看见没,手上这伤,昨天让兔子给挠的。”
百姓说什么的都有,好的,坏的,崇拜的,仇富的,多种多样。
柴林回到衙门依然是下午了,安排道:“孙师爷,这次武松记首功,杨林、邓飞二功劳。四名捕快各奖励一百文。”
“是,我这记上。”
柴林回书房,武松、杨林、邓飞则去了操场练功。
有捕快说:“杨头、邓头,你两个好运气,赶上上好时候了,一来就是个二等功,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奖励。”
杨林道:“是嘛,我两新来不知道啊。今儿过去也就是打个酱油,出力的是柴大人和武大人。”
“咱们这小衙门,一等功就是抓捕要犯的功劳,奖励是二十两银子。二等功是十两银的奖励,咱柴大人跟别家不同,别的大人总是想法设法扣钱,甚至让小的们孝敬。柴大人奖励发放上从来不打折扣,足额按月发放,所以咱们跟着柴大人卖命也是值得。”一个捕快说。
休息了会儿,武松喝道:“集合,准备训练。”
捕快们每天不是出任务就是训练,不管刮风下雨,每天雷打不动,最少四个小时的训练时间。
中短跑、俯卧掌、仰卧起坐,独木桥、障碍翻越,还有就是格斗和器械练习了。
柴林书房,柴林居中而坐,旁边孙师爷记录文案,还有四个捕快两边站立。
中午拦马告状的郑亥媳妇和两个男的到了。
这二人都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见到柴林等人跪下施礼。
柴林说:“免礼,二人站起来回话。”
“是。”
“一个叫郑免,一个郑三,你们和失踪的郑亥什么关系?把事情的详细的经过说一下。”柴林问。
这三人又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原来这三人是同村本家,平常关系还不错,中等偏上的家庭。这三人经常一起跑生意,这趟每人牵着三头骡子,驮了几百斤的茶叶前往孟州去了,到了孟州把茶叶卖了,然后从孟州购买地黄回到沧州,这一来一去虽然辛苦,一个多月的时间一人还能剩下个二十两的银子,还是很合算的。
“这样,到了孟州,我们三人到了孟州十字坡,郑亥兄弟往北,我两就往南走了。谁曾想到这一别就再也没找到,当时就去孟州衙门报官了,可是人家根本不受理,说这么大个人,丢不了,可能是提前回来了。我两一想也对,就回来了,结果到家了,家里跟本没有。郑亥的媳妇就冤枉我两个杀人图财,还好知府大人还了我两清白。事情就是这样,这郑亥是死是活,去了哪里我俩跟本就不知道。”
“噢,这倒是奇了。你两说的可是孟州道,大树十字坡?”柴林问。
“回大人,千真万确。”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