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武县,安定城附近。
“大风!大风!”
一股黑色的“洪流”在平原上迅速奔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支千人的精锐骑兵,他们皆骑着黑色的精锐战马,身披黑色铠甲黑色披风,头戴狼头面具,口中齐呼着“大风”。
而在他们的身后,另有一支足有五千多人的骑兵跟随着,他们头戴黄巾,穿着土黄色的铠甲,嘴里面骂骂咧咧的。
“跑快一点,抓住他们。”
“抓住这群黑狗。”
“冲冲冲!”
…………
他们皆是一脸气愤,好似黑骑对他们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黑骑行进之中,有士兵说道:“军候,敌人的大部队终于出城了。”
孔伟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抖了抖自己的身上灰尘,让自己精神一点。
他笑道:“我们在彰武县转了这么久,他们终于上钩了。传令下去,速度再降低三分之一,给敌人一种可以追上我们的假象。”
……
这些天,士弃完全发挥出了一个王级军师该有的实力,仅凭黑龙使传递给他的碎片情报,就将整个彰武县地区所有黄巾军隐藏的运输路线给找了出来。
随后,黑骑出动。几天之内,将整个彰武县内的黄巾军补给线路全部切断。再有,就是无数在外活动的小股黄巾都被这支来无影、去无踪的黑骑扑杀。
一时间,整个彰武县乱成一锅粥。似乎黄巾军在彰武县没有王级以上的谋士坐镇,所以每次负责追击黑骑的黄巾军,总是慢他们一步,一直跟在后面吃灰。
最近,这支“捣乱”的骑兵,似乎是进入了安定城境内。彰武县黄巾的总统领,立刻就命令安定城的军队剿灭他们。
今天,总算是把他们给逮到了!
黄巾的副将指着黑骑说道:“将军,快看。他们的马慢下来了,跑了这么久,肯定是体力不支了。”
主将顿时精神起来了,“冲冲冲,把他们拿下。”
他的内心美美的想着,只要能将这支骑兵给消灭掉,那一定能得到渠帅的奖励,走上人生巅峰。
随即他直接开启了自己的武将技“鼓舞士气”,黄巾骑兵立马一个提速,向着前方冲去。
“轰隆,轰隆……”
两股骑兵卷起了无数烟尘,一前一后的冲入了前方的森林之中。黄巾主将已经被“胜利”给迷住了双眼,毫不犹豫的就跟着冲了进去,浑然不顾“逢林莫入”的兵家大忌。
森林内,黄巾继续追着黑骑,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林深之处。
“嗡……”
突然,黑骑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失去了踪影。地上的马蹄印,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黄巾将领好像是有些明白了,他们好像被引入了圈套之中了。脑袋这才清醒过来,急忙调转马身,说道:“后军变前军,撤,撤,撤。”
军队这才回头,可回头一看,哪里还有来时的路。地上根本就没有来时的印记,他们已经完全陷入在了森林之中,失去了方向。
将军的脸色有些难看,说道:“这是谋士的手段。”
他问道:“军队内有没有这边的本地人,有没有熟悉这片森林的?”
有人回答道:“将军,这片森林只有本地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才能认出路,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咻,咻,咻……”
突然,数不清的暗箭,从密林中射了出来。一时间,无数黄巾军被箭雨射中,或直接死亡,或捂着被射中的地方哀嚎着。
“防御!”
黄巾军仓促间摆出防御阵型,但箭雨持续不断,第一时间数百士兵就倒在了箭雨之下。
箭雨持续了五分钟,足有万发箭支被射出,随后才停了下来。然被射杀的黄巾士兵并不算多,但被射伤的士兵很多,足有五百余人。
在战场上,受伤是比阵亡更恐怖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受伤较重,无法自由活动,那意味着需要至少两个人来照看他。
而放弃他们?这绝对是一件蠢事,这会导致军心涣散。因为如果主将放弃了受伤的士兵,那么那些还安好的士兵会怎样想,谁知道自己受伤以后会不会被抛弃?
尤其是作为骑兵,当士兵丧失了骑马的能力以后,将极大的拖慢军队的行进速度。而黄巾军的战马,护甲又未将马腿完全包裹,许多被射伤了腿部的马匹,也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黄巾军损失惨重,他们拖着一堆伤兵,缓慢的向着印象中林外的方向移动。
但现在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派出去探路的斥候小队再也没有回来。也就是说他们前进的每一步,都是未知的。
各个位置,各种陷马坑、拌马索以及捕兽陷阱,让人防不胜防。走在前面的人,被迫扛着死亡受伤的压力,气氛逐渐开始微妙起来。
“哒!”
马儿站立之声响起,行走在最前面的黄巾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因为他们找到了消失的斥候们。
前方是一个较为空旷之地,树木被人为的砍伐掉,留下了满地的树桩。
一圈树桩的中央,有几十颗树木没有被砍掉。消失的黄巾斥候们就被捆在前方的树木上。被封住了双眼和嘴巴,正在无力的挣扎着。
一些士兵手持秦剑站在一旁,似乎此处即将成为一个处刑之地。
在刑场之后,有无数大秦士卒持兵器而立,时刻准备着冲锋。胡荃推着士弃缓缓走了出来,在旁边,还有孔伟在护卫。
士弃对着黄巾说道:“本来我是想在此处铸造一个京观的,但想到大家同为炎黄子孙,所以我没有那么做。”
(ps:京观,将敌人尸体肢解后堆积成塔形,用来震慑敌人。)
“但战场上,我们仍是敌人,要杀掉他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而杀掉你们,也是必须的,除非你们愿意放下武器。”
士弃微微挥手,身后士卒同时杵动着长枪,让大地也微微震动。黑骑待命,战马也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马蹄,时刻准备冲锋。
刑场上的士兵,也将剑架在了斥候们的脖子上,时刻准备动手。
孔伟喝道:“战又不战,降又不降,尔等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