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且说阿奴收到李玉梅的短信后，一夜睡不着：她约我去酒店干嘛呢？莫非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难道她看中了我？也没有理由呀，她这么年轻靓丽，大把后生帅哥抢不成份，她干嘛看中我这老头子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能是她看见她的二叔王振毅将这么多的钱给我，眼红了，叫我去放血的吧？有这种可能，是啊，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还是退一点钱给她吧。退钱给她不太合适吧，她会接受吗？不如买一条项链给她更实在点，对，就这样定了。反正两样都要带，钱也要带，项链也要带，任由她选，二者必居其一。好了就这样定了，睡吧。阿奴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想起早些年唱的那些歌：“哥孤凄，睡觉正同福建犁，缩脚麻来伸脚冷，白眼相思到鸡啼。”
还有一首是这样的：“一条江水黑溜溜，哥在江边摆钓钩。妹是鲤鱼吃我钓，不知那时挨我钩。”
阿奴唱着想着，想着唱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脸上露出了笑容。闲话少说，直奔主题，且说那阿奴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吃完了饭，洗漱完毕，整装打扮。应会阿梅。一路上扬眉吐气，轻装上阵，帅气十足。就在来到尚和酒店附近街头十字路口的时候，看见到一个年轻男子在那里卖女式首饰，有金耳环，金手镯，金戒指，金刚石，金项链，等等什么都有，这时阿奴才想起昨天晚上计划买一条金项链给阿梅的事还没有兑现。于是，连忙回头欲去超市买一条金项羽，刚走了几步又回来，心想：这里有卖，何必远行，耽误时间不好办，应会阿梅可是千年一遇的事啊。于是来到摊铺前，拿起一条金额项链问：“这位兄弟，这条项链买多少钱啊？”
“这是女人用品，你这老头子又没有女朋友，你问这干嘛，好贵的！你买得起吗？”
那卖主的语言非常难听，激怒并挑战了阿奴。阿奴斜视他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朋友，你又怎么知道我买不起！你要多少钱？”
卖主说：“如是你真的想要，好吧，三百块钱一克，我这条项链可是十一克呢，本来要三千三百块的，我量你没有钱，要你两千三百块得了，你有吗？”
阿奴细想也对呀，昨天在超市买了一条项链，是送给王丽萍的，也是十一克的，确实是三千三百元，一样货色，少了一千块钱，怎么不买！于是连忙掏出一扎一百元面额的钞票，抽出二十三张恨恨地拍在摊铺上，大声说：“我买了！”
就在阿奴收起项链即将走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女子喝声“慢！”
阿奴回头看时，原来是阿梅来了，阿梅一身素颜站在后面。阿梅抢过那项链放到牙齿去敲击几下，又嚼了一会说，“假的，不能要。”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阿奴问。阿梅说：“真金很柔软，碰到牙齿没有响声，嘴嚼有痕；假金很硬，击到牙有响声，嘴嚼不动，退货！”
卖主火了，秽语出口：“你老爸那条xx有时也硬呀，也是假货吗？”
“你嘴巴干净点！”
阿奴大声喝道。“我叫你退货，你退不退？”
阿梅问。“货已出手，可以换，不能退，这是生意人的规矩。”
买主目中无人。阿梅又检验其余几条项链，都是假的，真的火了，她将假货恨恨地甩在摊子上，说：“全是假货，退货！”
“有进无退！”
卖主也不低声。阿梅抓过卖主的钱包，与卖主来回拉扯，卖主火了，一个巴掌打在阿梅的脸上，阿梅“哇”地哭起来。阿奴火了，一脚踢翻那摊铺，那“金鬼”，“银神”散了满地。那卖主放开阿梅，拨出水果刀扑向阿奴，阿奴侧身一闪，抓住握拿刀的手腕，猛地一扭，那尖刀坠地了，又顺势在他的背后一推，把那卖主推倒在地上，阿奴又冲上去朝那腰背恨恨一踩，踩得那卖主屎尿横流。“饶命，饶命，我退，我退。”
卖主连声哀。“退呀？退还得再做一踩！”
阿奴又朝那腰背恨恨一踩。那卖主“哇”的一声退钱了，在座观众无不拍手称快。瞬间，阿奴在阿梅的眼里高大得多了，她就是要找这样的男人！她横下心来了：非阿奴莫属。离开这是非地后，阿奴要求阿梅和他去超市买项链，阿梅问：“你买项链干嘛？”
“买来送给你呀。”
“别破费了，我有大把多项链。走吧，我们到尚和酒店去喝酒。”
“可是……”“别可是了，心到就行了。”
阿梅这一说，阿奴心里甜滋滋的，他还是恭敬不如从命了。阿奴和阿梅来到尚和酒店，阿梅要来了菜谱让阿奴点菜，阿奴只点了一只鲤鱼和一些啤洒。阿梅好奇地问：“你对鲤鱼有兴趣？”
阿奴唱道：“三斤鲤鱼四两腮，摇头摆尾上滩来。看见滩上水太浅，马上转身叫拜拜。”
“你会唱山歌？”
“我什么都会，就是什么也做不成，我绰号叫做十大奴，要是你到大夏村去问夏蠡的家在哪里呀，不一定有人知道的；要是你问十大奴家在哪呀，就连小孩都知道。以后呀，你不用叫我夏叔了，就叫我十大奴吧，叫阿奴也行。”
“十大奴？说说看，你这个十大奴是怎么回事的？”
“说来让你见笑了，还是不说为好。”
“不，人家想听嘛，你就说吧。”
“好好好，我说了，第一是文学奴. 第二是兵役奴。第三是科举奴。第四是恋爱奴。第五是公务奴。第六是造罪奴。第七是孩子奴。第八是艺术奴。第九是打工奴。第十是攒钱奴。”
“哗，你的经历真不少哩，人才啊！”
阿奴哈哈大笑，说：“瞎折腾的。”
“看见你我就想起了爱尔兰女作家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笔下的牛虻。”
“哪里哪里，我怎么敢和牛虻相比呢！我倒觉得我有点像中国作家老舍笔下的骆驼祥子。”
阿奴想往下说什么，但是，服务员来了一盘鲤鱼和半件啤酒，阿奴和阿梅碰杯干起来了，酒至七程，二人对视无言，各思其事，真是蜘蛛上吊有意“丝”（思）。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