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抬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马老板立刻感觉自己的胳膊阵痛，同时那股阵痛有从胳膊向上蔓延到肩膀的趋势。
这是真能拿捏他的生死！
强大的求生欲让马老板立刻回头对着秘书大吼。
“乖乖站在那边别动！”
在这一刻马万里真的不敢耍花招了。
他和秘书有数套危及形式的暗语，但此刻完全顾不上用，只能乖乖让秘书站在那里，不离开林枫的视线之外，因为他不确定林枫是不是会为了安全起见，直接以隐秘方式把他做掉。
林枫收回自己的手。“看来阁下也认识到了现在的处境，那么继续回答我的问题。你公司规模如何？”
说话支持林枫给马老板扔了一条炸泥鳅，后者慌忙的接住，但炸泥鳅也在手上留下了显眼的油迹。
“马老板可以试试尝一口，如果好吃的话就拨开炸泥鳅看看里面的东西，顺便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香味扑面而来，让马老板心中多少平静了一下。或许是抱着死前多少的整口饭吃的奇怪想法，他咬了一口炸泥鳅。
虽然咬的是泥鳅的头，但是那股酥香还是让他瞳孔震动。
这股香味儿绝对远超他想象。
马老板伸手，往日里只签名贵文件的手，现在也充斥了油渍。
他缓慢拨开炸泥鳅外面裹的那一层面皮，同时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公司确实上市了，但是因为走的是夕阳产业的路子现在市场大潮流退去，只能够勉强维持，资金链断裂，大概就在几月之间。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家公司并不是由我完全控股，我个人所占的股份已经被稀释了太多。”
马老板仔细的拨着手里面的炸泥鳅，不知不觉中把大多的信息都透露了出来。
这是林枫掌握的一个小妙招，人在聚精会神的做其他事情的时候问他问题，他往往会把内心深处潜藏的信息说出来。
“这么说来，你的公司就快要退市了，现在是濒临破产的。而且股权不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事情的话，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成的？”
林枫说的话很正确，就如同一根刺一样，扎在马万里的心尖。
他不再剥手里面的炸泥鳅，而是将其一口送入口中。
“你说的确实很对，现在的我手里面能够动用的资金也仅仅只有三十万，这是我的私房钱而不是公司的现金流，公司的现金流早八辈子就断裂了……好在公司的法人不是我，我这边也已经提前做了大部分的财产分割……”
别看马老板现在光鲜亮丽，西装革履，实际上他已经潦倒到可怕的地步。
林枫笑了，他就知道真正上市公司的人怎么会亲自跑到村子里来，为一张配方而花费这么多时间精力，就光花费的那股时间就足以够他赚回来了。
现在看来马万里这是走投无路了，想要借连锁餐业翻身。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相当有眼光的人。后世的海底捞月亮之类的连锁餐饮企业都大大盈利证明这种连锁商业模式是非常可行的。
前期投入三十万，再加上大力宣传以及一张强有力的配方配合，马老板大概率是能够做出点成绩的，至于能做多大就要看市场浪潮以及品牌自身质量是否过硬了。
不过在林枫这里，马老板的一切幻想都将成空。
“你是否和你的公司做完责任分割了？”
林枫问了一句，上市公司如果要破产的话，造成的连带债务责任以及其他麻烦事情都是很让人头疼的，如果马老板不展现他自身价值的话，那么他留给林枫的就只有财务价值。
“还没有。”
马老板现在已经彻底放弃用言语攻势了，林枫问什么他就说什么，而且丝毫不作假。
昔日光鲜亮丽的老板，现在手里面仅仅只有三十万块钱说出去还让人笑掉大牙，更可怕的是他这三十万块钱很有可能也遭到了银行的监视。
如果他将这三十万块钱花出去，但是却没有正当理由的话，那这三十万大概率是要追回的。
这一点马老板没有说，但林枫却深刻知道。
难道这家伙心里面还存着坑自己的心思？
“你似乎诚意不够，如果你用手里面的二十万拿出来买一张配方，那么恐怕在交易完成之后的几天，我就会被银行的人过来审问吧！”
林枫又挑起一根手指，马老板顿时感觉到另一股不重样的刺痛。
“对不起，但是在那股压力之下，我是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情。”
马老板的整个精气神都已经散了。
之前林枫没跟他说这件事情，他还可笑的认为自己还能用三十万块钱翻盘，可现在看来这三十万块钱恐怕也不是那么好用的。
马万里哭了。涕泪横流。
接下来的他，如果够幸运的话，有可能会被摘除全部家产，然后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白手起家，去做暗无天日的生活抗争。
如果不幸运的话，他会直接进入牢狱。在铁窗之下痛哭流泪。
对于一个曾经经历辉煌，生活穿搭，日常所用都是奢侈品的人来说，两者都是地狱，只不过轻重程度不同而已。
“你杀了我吧。”
哭到最后马万里双眼死灰，根本就没有任何求生意志了，现在的他只想求死。
远处的秘书看到马万里如此作派。眼睛里面也闪过悲哀之色。
他身为马万里的贴身秘书接触到的秘密不比其他人，如果马万里倒台，那么他大概率也会遭受一些调查……
想到这里，这位秘书也颓丧起来，直接一屁股坐在土上。扶着自己的额头不想动了。
林枫自从悟性值提高之后，就能够通过长时间的观察观测出一个人的真实心理状态，根据林枫刚才的观测，马万里是真的没想骗自己，他还以为能够通过配方重新起势。
这人能屈能伸，但是在一些知识方面有短板。
毕竟人人都有弱点。在一些方面存在知识薄弱点也是可以理解。
如果能够洗白的话，倒是个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