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上啊!”
他一边指挥着剩余的保镖们冲上去抓韩玥,同时趁乱向崔老爷子的病床前走去。
崔胜源察觉到了他的举动,大声喊道:“崔太贤你给我站住!”
“站住?”
崔太贤得意地冲着崔胜源挑了挑眉。
“爷爷病得这么重了,我怎么能不管他,你这个不孝子孙害得爷爷受了这么多苦,我不能再任由着你胡来折腾他老人家了。”
韩玥又解决掉了几个扑上来的保镖,看向崔太贤的眼神冰冷:“崔老爷子身体内的毒素已经解了,现在他只需要静养。”
“胡说八道!你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竟敢冒充神医,连c国王室御用的医生都解不了我爷爷身上的毒,你竟然敢大言不惭,实在可笑至极!”
崔太贤边说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方盒,然后从里面拿出一颗乌黑色的药丸。
崔胜源看到那颗乌黑色的药丸之后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追问道:“这是什么?”
“这可是好东西。”
崔太贤冲着韩玥和崔胜源晃了晃手中的药丸。
“只要吃了这个药丸,爷爷就可以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痛苦安详上路了。”
崔太贤边说边向崔老爷子的方向靠了过去。
“爷爷这段时间一直忍受病痛的折磨,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不忍心见他辛苦,我相信爷爷也会理解我的。”
“不,你不能这样!”
崔胜源愤怒不已地挣扎,却被崔太贤手下的保镖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外公他体内的毒素已经解了,多休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你不能这么对他……”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说爷爷病入膏肓他就得病入膏肓!”
崔太贤的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此时他已经来到了崔老爷子的面前。
当他看到老爷子脸上的气色之后,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仿佛没有想到崔胜源找来的医生真的解了他爷爷体内的剧毒。
不过随即他眼神中的恶毒光芒便更加明显,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抬手去掰崔老爷子的下巴,试图把药丸塞进去。
眼看着药丸即将被崔太贤塞进崔老爷子口中,韩玥手腕翻转,手中的银针即将弹出。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双目紧闭的崔老爷子突然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在做什么?”
崔老爷子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却透露着冰冷,让崔太贤的手忍不住一抖,手中的药丸也掉在了床边。
“爷爷,你……”
崔太贤怎么都没想到崔老爷子会在这种紧要关头醒来,当即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手里拿的是毒药?”
崔老爷子见崔太贤惊慌失措的反应,心中便明白了几分,不过他的眼神中却没有愤怒,反而是看透一切的沧桑。
“爷爷,你听我解释……”
崔太贤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身体抖得太厉害,但即便是这样,他面对崔老爷子的质问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崔老爷子见崔太贤没有回答,并未再继续追问,他微微抬了抬手,轻垂的眼帘向上一抬,一股无形无声的气场霎时间在整个房间炸裂。
崔太贤心脏猛的一跳,巨大的恐惧让他近乎晕厥,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阵惨叫声从身后传来。八壹中文網
崔太贤惊恐地回过头去,发现自己带来的保镖和那个被派来做卧底的青年全都痛苦地捂住了脑袋,倒在地上翻滚挣扎,有些人甚至嘴角渗出鲜血。
仅仅只是稍微释放些气场,刚刚苏醒的崔老爷子就已经把崔太贤以及他手下的那些保镖全部震慑,毫无还手之力。
韩玥看着抖如筛糠的崔太贤以及痛苦挣扎的崔太贤手下们,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接下来就要看崔老爷子如何处理这些人了。
韩玥上前两步来到床边,把手伸向崔老爷子的脉搏,确认他脉搏平稳之后又开口道:“崔老爷子,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逼出,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不过未来一个月之内最好以静养为主,不要过度操劳。”
“韩神医,这次多亏你出手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可是我们崔家的恩人。”
崔老爷子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甚至没有理会崔太贤等人,而是一脸感激地和韩玥道谢。
“我身中剧毒自知时日无多,却没想到真的能遇到像你这样医术高明的神医,看来我之前的选择没有错。”
虽然之前崔老爷子同意了崔胜源的决定选择投靠韩玥,但崔老爷子本身对韩玥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之所以主动交出地图以及说出十二帝陵的秘密,不过是想在自己死后让自己唯一牵挂的外孙崔胜源有个依靠。
“崔老爷子不必客气,我答应你和崔会长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韩玥摆了摆手,又叮嘱道:“我已经开了几服补气健体的方子给崔会长,并且标明了服用的剂量和时间,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以把这个方子拿到相熟的医生那里,让他仔细检查一下。”
“多谢韩小姐,你给的药方我们怎么可能信不过,我等一会就让小源用你给的药方去抓药。”崔老爷子一脸感激。
“外公,这次你能平安无事,过程实在太过于凶险,刚才韩小姐在给你针灸的时候差一点就被匕首刺伤了。”
崔胜源见崔老爷子清醒过来,也没吞下崔太贤的毒药,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来到床边,同时他也把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崔老爷子。
崔太贤一脸绝望地呆愣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昏迷之中的崔老爷子他还尚可以采取一些强硬措施,但现在见崔老爷子醒了过来,而且自身的顽疾还被治愈,就连实力也恢复了六七成,这让他抖如筛糠,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你说的都是真的?”崔老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反问道。
不过虽说是反问,但语气中却并没有多少怀疑,他很清楚自己的外孙不可能骗自己,更何况屋子里还有这么多人证,更不可能每个人都事先统一好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