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医生拿着食物,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燕家之后,沈辛瑶没多久就被燕枭南给带到了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
在那里,到处栽满了鲜花,刚一进门便闻着阵阵花香,花的香气浸在鼻息中,让人感到这里与世无争的美丽。
这时已是几乎早春了,很多花儿竞相开放,但就是御花园里的花儿却不如这里开得艳。
花里立了一个女人,一袭素白衣裳,头顶木头簪子,只有沈辛瑶的侧脸、白皙的肤质、微微翘起的下巴,嘴角露出了温暖无比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辛瑶见过燕夫人。”
沈辛瑶揖曰。
尽管燕枭南的母亲极尽柔情,谈笑间也有一颦一笑,都充满温柔,很少生生气,但现在应该也是有另一种含义在。
沈辛瑶并不吃惊,无论如何,她现在肚子里怀的那可是燕枭南的孩子。再过几个月,自己可就要临盆了。
更何况,但凡养在豪门深闺里的女人,如果没有一些心机,又怎能活到今天?
只不过,在沈辛瑶的印象当中,燕枭南的母亲可并不容易亲近,而沈辛瑶...她在燕枭南的母亲眼里,也只不过是身份卑微的太监罢了。
之所以会对自己现在态度不一样,大抵还是因为自己才刚嫁给燕枭南的时候,就得到了盛宠。
不久就怀孕了,现在自己怀孕也才刚7个月,如果稍不留神,肚子里的胎儿很可能一下子就不稳了,万一就此滑了下来。
那很有可能会造成早产。
再者说,自从上次嫁给燕枭南之后,也不知他是怎么劝说他母亲同意的。
对于沈辛瑶,燕枭南的母亲就仿佛换了个人,可是实际上却还是没怎么变。
只不过,她却从此没从前那么继续反对自己和燕枭南交往了。
沈辛瑶一看见燕枭南的母亲,她全身上下的活力全无,变的仿佛对什么都充满冷漠。
也正因此,燕枭南的母亲对沈辛瑶的话意才慢慢减少。
可是,沈辛瑶却依旧看得出,燕枭南的母亲虽然嘴上不说。
事实上,她却并非如同嘴上说的那样,燕枭南的母亲其实并不情愿看到沈辛瑶就那样被她的儿子燕枭南给宠幸,特别是早年丧夫了之后,燕枭南的母亲早就对于一切都太过冷淡。
她的唯一儿子燕枭南,那也是她唯一的骨肉,早就令其断肠断骨,心如刀绞。
一看见沈辛瑶,燕枭南的母亲便立刻将沈辛瑶给拉拢到了自己的身边,并且想要甩开燕枭南。
当时她就明白了,燕枭南的母亲对自己从无好感,宠她只是雨露均沾。
于是她再也不愿意拉拢燕枭南的母亲,只是一直低着头,也不多话。
尽管沈辛瑶就那样一个人继续停留在原地,像一个隐形人存在,可是燕枭南却还是注意到了她。
燕枭南让沈辛瑶继续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并且哪里也都不肯去。
唯独偏偏燕枭南的母亲见状,却不自觉的双眸微微一震,那盒子放在沈辛瑶身旁的位置...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难不成是胭脂吗?
只不过,不管是什么,燕枭南的母亲却还是早就有所准备的。
其实,燕枭南和沈辛瑶刚才进来的时候,燕枭南的母亲便早已经派人打听清楚,并且早就有所准备。
燕枭南的母亲见沈辛瑶拿出了点心之后,她却又将自己准备的那个礼盒也同样的递给了沈辛瑶。
这个礼盒,来自医药世家,称此胭脂就算用于有孕之人面部亦具滋补之效,故每天均涂。
沈辛瑶原本还要推托,可是那毕竟是燕枭南的母亲所亲自赠与的。
沈辛瑶百般无奈之下,最终也只好将拿礼盒给收下。
原本燕枭南的母亲就情绪不太好,现在见沈辛瑶一句话也都没说,便立刻将礼盒给收下。
燕枭南的母亲便立刻不经意间死死捏着她的拳,表面上怒气倒是散去不少,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但她颈部青筋表明,她不安:“辛瑶,你要不要试一试那里面的胭脂?”
沈辛瑶并不回答,反而反问道:“母亲,难道你不肯相信我吗?”
望着沈辛瑶那清澈见底的眼眸,燕枭南的母亲微微一呆,沈辛瑶她难不成是疯了吗?怎么会突然说出那样的一番惊世骇俗的话语来。
只不过,沈辛瑶的那双眼睛,却让她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
遥想那年,在她未进宫前,也许还有如此美丽的眼眸。
燕枭南的母亲转过身来,有点凄凉地摆了摆手:“罢了,既然你不愿意,那以后再试用便是。”
当着燕枭南的面,燕枭南的母亲倒是显得极其仁慈,表面上她是帮了沈辛瑶一把,在包容着沈辛瑶。
其实上,燕枭南的母亲也只不过是在努力的,想要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好树立自己的形象而已。
实际上,沈辛瑶嫁给燕枭南之前,燕枭南的母亲对于未来的儿媳妇,她的内心已有合适的人选,但为权势、家族所迫,燕枭南的母亲最终还是答应了沈辛瑶和燕枭南在一起。只不过,却还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沈辛瑶必须得听她的。
因此燕枭南的母亲,内心所选之人不在沈辛瑶,可是在燕枭南那里,他的心里却已经有了所爱之人,仿佛在沈辛瑶的面前,燕枭南的心肠就算再冰冷坚硬都很温柔。
也正是因为如此,燕枭南的母亲对沈辛瑶内心是无比复杂的。既愤怒,又嫉妒,可是最终却还是决定利用沈辛瑶。
一晃眼,又到了沈辛瑶该去医院进行产检的时间了。因为沈辛瑶所怀的胎位不正,才刚满三十七周。
孩子可能随时都会出生,正当沈辛瑶和医院里的医生商量着明天进行手术的事,燕枭南却忽然收到了这样的一个情况。
得知自己和沈辛瑶的孩子极有可能会早产,一收到消息之后的燕枭南便立刻有些坐不住了,他便立马离开公司。
来到家里,发现沈辛瑶正一个人仰头靠在家里的沙发上,燕枭南一个人又愧又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