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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痴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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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两边在同一时刻陷入了死寂。

怀兮还睡得踏实,朦胧只觉得自己怀里空了,没东西抱了,不安地翻了半侧身,又循着他的方向,蹭了过去。

安稳地,再次抱住了他的腰。还没醒。

“……”

程宴北举着手机的手微微发了僵。他的手机明晃晃地扔在枕头另一侧。

他拿错了。

巩眉在那边干咳了一声,有点儿严厉地交代道:

“叫怀兮起来给我送钥匙。”

然后就挂了电话。

“……”

四周静得能听到窗外清丽婉转的鸟叫声,察觉到从窗棂缓缓流泻入室的徐徐风动。

程宴北缓缓地摘下手机。垂眸。

手机的确是怀兮的。

她的桌面背景还是她和他上回去健身房拍的那张照片。她坐在他的肩头,低下头,亲吻他。他稍稍抬头迎接她的吻,手机举在镜前,拍下的照片。

他手机的屏保是那天拍的另一张。她偎在他身旁,他一手揽着她腰,她举着手机拍下来的。

这会儿她睡得十分安稳,双臂环着他,一分一毫都不松。

但巩眉大早上打电话来说没带钥匙,应是挺着急的,程宴北虽还想让她再睡会儿,出于无奈,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地:“起床。”

她毫无反应。

“起床了。”

还是没反应。

程宴北便放弃了。

他改为用指节去轻轻地勾她小巧玲珑的鼻尖儿。一开始她没反应,后面他动她一下,她就不安分地皱一下眉。

在梦里都能察觉到。

他这么逗弄着她,像是在逗一只小猫似的。他唇边泛起笑容,益发浓时,她紧阖着的眼睫终于颤了颤,睁开了双惺忪睡眼,嘟囔着:“你干什么啊。”

她撒着娇去躲他的手,又蹭过去抱他,唇一张一合的,没睡醒:“再让我睡会儿。”

程宴北低头看着她笑,伸手去抚她柔软的头发,说:“你妈给你打电话了。”

“哦。”怀兮『迷』『迷』糊糊地应,“我一会儿回给她。”

“一会儿?多久?”

“等我睡醒吧……”她嘟嘟囔囔的,有点儿烦躁,“你别吵我了。大早上的好烦。”

程宴北笑了笑,伸出一条手臂去床头柜那边『摸』烟盒,敲出一支后,咬在唇上,没点。

嗓音低沉了些。

“但她说她没带钥匙,好像很着急。”

“……”

他慢条斯理地点了烟,刚接到电话时的紧张跟着徐徐一口烟气吐出来,冲散了不少。

“这会儿,应该就在你家门口吧。”

“……”怀兮反应了几秒。

然后,腾的一下,翻了身起来,薄被跟着从她不着寸缕的上半身滑下。

她顾不上去捡被子,刚才还惺忪着的睡眼一时瞪得圆圆的,困意一扫全无,看着他的眼睛,说:“……她给你说的?”

他拇指食指摘下烟,轻轻地吐了口气。半眯着眼睛,点点头。

“……你接电话了?”她问。

他点点头。

“你……接的?”她又问。

他继续点头。

“就刚才?”又问。

“嗯。”

他依然点头。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笑容。

“……”

『操』。

怀兮头皮一麻,翻身就要跳下床。都没准备像往常一样再跟他在床上赖一会儿。

她衣服都来不及穿,冲出门去,要去一楼的洗漱间。

程宴北皱了下眉,还喊了声,“下楼别摔了。”

然后捻灭了烟,也跟着她起来。

怀兮五天前从港城临时出差回来,就没回过自己家,一直在他家住着,洗漱用品什么的,也全在他家放着。

他家这栋旧房子本来是准备他搬空了后就卖掉的。她住了过来,他就一直搁置了。本妖收拾的东西,也没收拾多少,反倒是她的衣服鞋子又塞满了他房间的衣柜。

怀兮简单地冲了澡,过了会儿他也进来了,跟她一起洗。两个人动作极快,都没趁此温存一番。

怀兮挤了洗面『奶』给自己涂好后,又伸出手,要给他涂,“弯腰。”

程宴北笑了笑,便弯了弯腰,将脸埋入她手心,顺着泡沫滑腻的触感温顺的蹭着她的手心,任她一圈儿一圈儿地,给他涂了全脸。

“我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就别接了呗,你还帮我接了。”

怀兮不禁加大了力道,有点儿责备他似的,手心摁着他的脸,一圈圈儿地『揉』捏。

他是个极爱干净的男人,下巴的胡茬都剃得很干净。几乎『摸』不到。

他温顺极了,任她『揉』搓,脑袋也跟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闭着眼睛,笑着说:“我拿错手机了。”

“拿错了?”怀兮听到,不禁一笑,“你也有这么不小心的时候啊。”

她说着,拿来了花洒,调了个合适的水温,给她和他脸上的洗面『奶』分别冲了干净,“那你吓坏了吧?”

“我吓什么?”

“那可是我妈诶。你高中班主任。”她说着,花洒对准了他胸口地那片纹身,用手帮他冲洗着皮肤,边扬了扬下巴,笑了起来,“你睡了高中班主任的女儿,不害怕吗?”

他徐徐睁开眼睛,睫『毛』濡湿成一片,眉眼温柔。看着她笑:

“不是早就睡过了吗?现在要找我算账,有点晚了吧?”

怀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却是笑着躲过他那般赤.『裸』炽热的眼神,不由分说地把花洒塞给了他,然后伸手勾住了他脖颈,要他给她洗。

迎着温热的水流,她边垫着脚,去吻他的耳垂,忿忿地轻声:“你知不知道,就是你把我教坏的。”

程宴北低敛着眉眼,只是笑。

任她这么抱着她,给他他和她身上一点点地冲了干净。如此毫无遮挡地拥抱着,渐渐地,有热意从彼此周身蔓延而起。

他视线随着水流在她皮肤上蔓延而开的痕迹,陡然深下去。她抱着他的力道也越箍越紧。

紧接着,“哐当——”一声轻响。他将花洒挂回去的一刻,将她『臀』腿同时托抱了起来,对上了她潋滟的目光,给她死死地按在了玻璃门上。

她也按捺不住地去吻他,呼吸渐渐地错『乱』了,还问他:“是不是?是不是你把我给教坏了。”

“不是,”他迎着她的唇捕捉着她的呼吸,几近紊『乱』地吻着她,低喃着说,“你本来就挺坏的。”

“是吗。”她吃吃地笑。

“你自己不知道?”他不住地喃喃着,“回去告诉你妈妈,是你先看了我一眼,我才那么那么想要你。”

怀兮没说话,只用吻回应着他。两人在头顶花洒下这么相拥着吻一会儿,慢慢地停了下来——

或者确切地说是怀兮先停了下来。

她还没忘巩眉没带钥匙在家门口等着,匆匆地洗完了,就离开了浴室。

留他一个人在里面。

磨砂玻璃门在身后关闭,程宴北好像也没反应过来,拍了拍门,低喊:

“你干什么去?”

“给我妈送钥匙啊。”她确实有点儿坏心眼,挑起一把火就抽身离开了,站在镜子前,气定神闲地刷起了牙,“你就别去了。我怕你看到她紧张。”

“我紧张什么?”他都气笑了,“不就是我高中班主任吗?我不都说你是我女朋友了么。”

“那也怪不好意思的啊。”怀兮说,“我去就行了,你洗完澡再睡会儿吧。下午我给你打电话。”

“——我再睡会儿?”他情不自禁地扬了下声调,顿了几秒,似乎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好气地问她,“你走了我怎么睡?”

“哦?”怀兮听他这么说,更感好笑,迅速地漱了口,“你也这么黏我了啊?”

“……”

程宴北暗自咬了下牙。

“我去就行了,”怀兮说着,又拉开了玻璃门。她围着浴巾,显然没想再进来洗,而是微微地探了探身,吻了吻他的唇。

她眼睫轻垂着,又抬眸,看着他。

一处潋滟,一处深沉。彼此对视一眼,混着浴室热气,气氛都暧.昧了些。

她温柔地笑笑:“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很不错。”

他扬了下眉。

“就是,一起生活挺不错的。”她又补充道。

他微微地睁了睁眼。

这口气好像是要给立马给他发“好人卡”紧接着一句“但是我们不适合”似的。

但显然是他多想。

她只是这么吻了吻他,最后说了句:“我先走了。你等我电话。”

然后就离开了。

磨砂门又关闭。

程宴北一个人站在浴室里,听她脚步声快速远去了,伸手抚了下自己的后脑勺,有点儿没从她那句话反应过来似的。

他抬头看了眼头顶花洒,脖子轻仰着,似乎在消化着她的话。

半天,唇边漾开了笑容,又低头笑了笑,心头仿佛随着她的话,绽开了一朵花。

他又打开花洒,将水温调到了最凉。冲了个凉水澡,将一身燥火冲去。

心却还是热的。

怀兮又回到阁楼上,穿好自己的衣服匆匆就准备出门。

程宴北也跟了上来,也跟着她穿起了衣服。

怀兮狐疑地瞥他眼:“你干什么去?”

他揽了下她腰,与她一齐朝楼下走。

“跟你一起去。”

“……”怀兮更是不解。她就是怕他尴尬所以不让他跟着去啊。

那个电话好死不死是他接的。照巩眉那脾气,估计能给她和他一块儿教训一顿。他还曾经是巩眉的学生,再顺口不过了。

“开车比较快。”

他最后说着,就带着她下了楼。

-

怀兮本来不是特别紧张。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面对就好了。

她又不是高中生了,就这种跟男朋友出去过个夜的小事儿,估计巩眉就是教育她几句保护好自己,顶多骂她两句罢了。

程宴北还非要陪她一起挨骂。

这会儿越觉得他俩像是早恋被抓包了似的,她要去班主任办公室遭骂,他还不忍心她一个人受罪,非要跟着她一起。

于是她更紧张了。

从他家到她家开车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就前后小区中间夹着条马路隔开而已。距离巩眉的那个电话到他们洗好穿好开车过来,也就二十多分钟。

却度秒如年。

快到目的地,怀兮远远地看到她家那栋小二层的复式楼门口,巩眉脚边放着一大一小两只旅行箱。

看起来是等了很久了。

怀兮和程宴北都硬着头皮准备下去挨骂了,突然发现,家门口停着一辆深蓝『色』的suv。不止巩眉一个人。还有个五十多岁,形容儒雅温和的中年男人。

徐老师也在。

显然是出去旅行回来,徐老师送巩眉回的家。

怀兮和程宴北的紧张感却没少几分。

车未到声先至,巩眉和徐老师交谈时的轻快笑声徐徐地飘入车窗内。徐老师以前也带过程宴北跟怀兮。

这么一来更紧张了。

车停下,怀兮匆匆打开门下去,着急到包都忘了拿。她踩着小高跟一路过去,先问候了一声:“徐老师好。”

然后喊巩眉:“妈。”

“怀兮,好久不见了。”徐老师扶了扶眼镜,温和地微笑。跟巩眉在一块儿,倒是没几分尴尬的。

仿佛只是同事之间的闲谈。

怀兮点点头:“嗯。”

在巩眉的目光落过来时,咽了下口水。

巩眉与徐老师的交谈停下,面上笑容未消,“回来了?”

然后自然地瞥一眼从车上跟下来的程宴北,脸上一时也没别的表情,只是问怀兮:“钥匙呢?”

怀兮匆匆『摸』了下口袋,没有。下意识扶肩头的包,才发现包落在程宴北车上了。

“……”

她赶忙一回头。

程宴北已经拿着她的包走了过来,自然地递给了她。然后也不尴不尬地跟巩眉和徐老师问好:“老师好。”

巩眉以前可是南城七中出了名严厉的教师,程宴北上学那会儿可没怕过她,这会儿却有点紧张。

尤其想起早上那个错接上的电话。

“嗯,还过来的挺快的啊。”巩眉鼻腔出了一声,没什么情绪似的,接过怀兮递过来的钥匙,要去开门。

怀兮赶紧抢先一步去开门。

程宴北也赶忙帮巩眉去提箱子。

一个比一个殷切。

徐老师最开始没认出是程宴北,上上下下地仔细瞧了他一遍,才惊讶地对巩眉说:“这就是程宴北吧,变化真大,我差点儿没认出来。”

“变化不大吧,”巩眉恢复笑容,语气也没刚才刻板了,见程宴北忙忙碌碌地帮她搬着箱子,笑了笑,“我感觉,就比以前高了点儿,也结实了。”

“也帅了很多呢,差点认不出了,那时候我就记得这孩子上课总睡觉,学习好像没太认真但每次考试倒是不怎么掉链子,平时不爱说话,也不搭理人,变化真挺大的啊,”

徐老师夸赞着程宴北,笑呵呵的,“你前几天跟我说他还跟怀兮好着的时候我都很吃惊呢,我印象还停留在怀兮跟他早恋那会儿。”

“说的是,怀兮那会儿叛逆,两个人也成天不学好,让我『操』心。”巩眉情不自禁地批评了两句。

话在他俩之间,听的两人早已如芒在背。

怀兮开了门,迎着程宴北提着巩眉的箱子进来,两人对视一眼,有点无奈地一笑。

她伸手,指挥他将箱子放到客厅那边,也要过来帮忙,他却躲开了她的手,低声说:“我来就好。”

她就作罢了,还是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跟着他忙碌。

巩眉跟徐老师边往进走,还不停地数落着:“我们怀兮成天不让我省心,大早上我没带钥匙给这孩子打电话也不接,她要是再多睡会儿,我估计我今天中午都进不去门。”

怀兮嘴皮子动了一下,想争辩,明明是巩眉出门不带钥匙。

想来自己也没啥理,于是乖乖闭上了嘴巴,只得在心底腹诽。

一抬头,程宴北垂着眼,目睹了她表情变化的全过程。

看着她笑。

怀兮与他对视一眼,不自禁地也笑了下,然后帮他将箱子都拿进来放到了客厅。

怀兮安排徐老师坐在沙发,她去厨房那边烧热水。

程宴北也被她按着坐到了沙发上,他要帮她,她不由分说地按着他肩膀,又给他按了回去。

徐老师对程宴北笑笑。

程宴北也只得回以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怀兮啊,妈妈就出去这么十来天,你看看你给家里造的,一点儿都没收拾啊?”巩眉在客厅中走了一圈儿。

巩眉刚走那两天,怀兮跟程宴北在她家赖着,后面他要回去收拾他家的旧房子,她也临时有事儿去了趟港城,再回来就一直待在他那边没回来。

家中自然也是没收拾的。

“我来。”

程宴北闻言,立刻从沙发站起。

他帮忙将怀兮之前七七八八地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收拾了,抱起来,准备放到她楼上的房间去。

巩眉还有点儿不大好意思:“程宴北你放那儿,让怀兮自己收拾。”

徐老师看着程宴北的目光愈发赞赏,直到程宴北一件件地收好了,去了楼上,又悄声地问怀兮,“我听你妈妈说,小程现在在开赛车啊?”

怀兮在流理台那边清洗着杯子,准备泡茶,点点头,笑着:“嗯。”

“那很厉害呀,以前我可没想到他会去开赛车呢,”徐老师乐呵呵的,“我上次还听说你在相亲,还想把我儿子介绍给你,这次出去你妈却突然跟我说,你跟程宴北在一块儿呢,还好着呢,我还挺吃惊的——你们之前分手了吗?”

怀兮顿了下,若有所思地点头,“嗯,分过一阵子。”

“多久呀。”

“五年多吧。”

“这么久啊,”徐老师感叹着,或许是教语文的,总有点儿多愁善感,“那很不容易啦,又在一起啦。”

怀兮又点一点头。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嘴有多笨。

自己不觉得多感伤,别人一说就有点儿感慨万千的,千言万语堆积在心头,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如同得了失语症。

“你俩年纪也不小了,要好好在一起呀。可不能再像年轻那会儿那么冲动,说分就分了,如果现在还是没在一起,以后想起来多可惜呀。”徐老师规劝着。

怀兮只得一直点头。眼底酸酸的。

过了会儿,巩眉又从阳台那边踱步过来,显然没听到徐老师和怀兮刚才的对话,还沉浸在怀兮没在她离开的时候将房子照料好的不悦中。

巩眉在徐老师的熏陶下,开始学着摆弄花花草草。怀兮这段时间没在家,花虽没蔫儿也没败,气『色』总有点颓了。

于是又数落起怀兮来:“我这花都没被你照顾好啊,看看,这叶子都黄了,营养素也没用么。”

徐老师善于摆弄这些,于是从沙发起来,说:“搬到外面台阶上晒晒太阳,你再给它浇点水,打点营养『液』就行啦。这花好养活,没那么娇贵。”

说着就要过来帮巩眉。

“这花盆这么重,好几大盆呢,你腰不好,就别搬了。”巩眉想劝阻徐老师叫怀兮过来帮忙,转头瞥见程宴北从楼上下来。

程宴北看到他们要搬花,径直过来要帮忙。

怀兮自知自己斤两,肯定是搬不动的,这会儿好像是想拼命地给程宴北在两位曾经的老师面前增加印象分似的,赶忙拉了下他的胳膊,挽着他一起过来,还说:

“徐老师腰不好你别让他动那花盆了,我和程宴北的腰好。我们来。”

“……”

气氛尴尬了一秒。

怀兮眨了眨眼,还紧张地强调一遍:“真的,他腰好。特别好。”

拍了拍他,再次强调。

“……”

就在这样有点儿怪的气氛之中,程宴北低笑了一声,先行打破了沉默。

他拍了拍她腰,让她和徐老师还有巩眉都去沙发那边坐着,他帮忙将巩眉的那几盆花搬到了门口台阶上去了。

巩眉一直没因为早上的事儿数落怀兮,对程宴北的态度也一直挺温和,不住地夸赞他,一会儿问他累不累,累的话就不搬了。

对怀兮都没这么温柔过。

中午十一点,快午饭,巩眉还极力地要留程宴北在家吃饭,他却说得去『奶』『奶』那边一趟,这几天都没过去了。

于是就走了。

怀兮心底暗自忖度,是不是她过于紧张了。

徐老师留在家吃过了午饭,也回去了。

饭桌上,巩眉与他相处起来非常自然。

怀兮之前还担心巩眉放不开,不好意思接受这“第二春”,现在看来,一次联谊旅行让两人亲近了不少,巩眉之前跟徐老师就是经常搭档带毕业班的老同事,饭桌上气氛简直和谐无比。

徐老师走之前还说晚饭后来找巩眉去森林公园那边散步,顺便帮巩眉将门口台阶上的花搬回去,然后也跟怀兮说了再见。

也有点儿试探,怀兮作为巩眉的女儿会不会接受他。

怀兮对徐老师简直一百个满意。她心底都啧啧感叹,巩眉怎么没早几年开窍。徐老师也太温柔了。

上学那会儿就记得,徐老师简直一点脾气没有。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下午怀兮在家睡了一觉,醒来已快傍晚。巩眉在楼下忙活,应该在做晚饭。

她跟程宴北约好晚上一起去健身。她的很多东西还在他家扔着,他说晚上连带着箱子一块儿给她送过来。

她还跟他撒娇,开玩笑: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让我过去了,是不是?】

他很快回复她:【那也得你妈同意。】

【你偷偷过来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我们是光明正大谈恋爱,不是早恋,也不是偷情。】

行。

说得一板一眼的。

怀兮笑了笑,在床上翻了个身,又发:

【但我比较想跟你偷情。】

【为什么。】

【刺激。】

没音了。

她见他不回了,慵懒地在床上又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不觉又倦了,将手机扔到一边去。

忽然发现他早上给她收拾到楼上的衣服都一件件地叠好了。

十分钟后,楼下传来汽车引擎低沉的声音。

怀兮的电话也跟着响了。

一接起,就是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

“下楼。”

“干嘛?”

“偷情。不是你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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