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肆,要让他们进来吗?”
灵肆收回目光,正好与迎面而来的乔默四目相对,她的表情依旧淡漠,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嗯哼,都让开点,阿三,和我一起掩护。”
阿三站出来,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径直走到清风镇的大门口,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个红色按钮。
只听轰隆隆的闷声响起,厚重的铁闸缓缓升起。
清风镇,终于进入人们的视野。
灵肆抬眸,深邃的黑瞳注视着眼前那群被丧尸潮追逐的人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像是一群待宰羔羊,瑟瑟发抖地聚集在车上的角落。
不愧是竹子他们做的东西,这铁门的牢固程度可比她见过的任何围栏都要坚固。
随着远处的军车由远逼近,最前头的那辆军车已经引入灵肆的眼帘。
西大门足够宽敞,高度也够,足以让军车顺利通过。
看见大门大开的城镇,李美丽一颗沉重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边在最后断后,一边让前面的车快速进入镇上。
灵肆倚靠在门边,看着眼前一辆又一辆的军车从外面进入呼啸而过,卷起一地沙尘。
“怎么这么多车?我还以为只有三四辆呢!这起码有十几二十辆了吧?我们这真的那容量这么多吗?”
刘旬阳目瞪口呆。
灵肆神情慵懒。脸上没有太多起伏。
“容不下也要容,再说了,还有一些人都还没进来呢。”
李老头顺着灵肆的目光看见镇外面,果然还有一辆卡车和摩托车们在外面帮忙阻挡丧尸。
阿三眼神一凌,“灵肆,他们再不进来的话,后面的丧尸就要追赶过来了,得赶紧关门!”
灵肆轻笑道:“不急。”
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而灵肆却依旧是一副胜筹在握的从容姿态,随着丧尸潮的逼近,大家已经能听见那些毛骨悚然的嘶吼叫声。
就像是算好时间的一样,等最后一辆摩托车进入清风镇内,灵肆眼疾手快地又按下按钮。
头顶闸道落下,大门在最后一秒成功关闭,墙外的丧尸猛烈地撞击,墙板发出剧烈的声响。旁边的几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明显是在惧怕丧尸会冲出重围。
李老头朝清风镇内看去,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一片接着一片的军绿色卡车,横在道路中央。
房屋两侧的居民楼上,探出一些看热闹的脑袋,好奇楼下怎么会突然聚集了这么多人和车。
“小姑娘!真是谢谢你了!”
最后一辆卡车的司机跳下车,冲灵肆打招呼。
灵肆微笑不语,眼眸深邃,仿佛洞察世事般。
卡车司机顿时觉得自己被她看透,尴尬地挠挠头,收回目光。
卡车上陆续有人下车,刘旬阳仔细一看,发现他们的年龄都不大,但是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棍棒之类的武器,而且其中还有还有不少的伤员,甚至是残疾人。
刘旬阳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惊讶问道:“你们都是哪里来的人啊?”
卡车司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他伸手拍了拍卡车车身,“年轻人,你眼神这么差?这么大几个字你都没看清?”
城北军区几个白色的字就印在卡车上。
灵肆的眼神在这群人里扫了一圈。终于看见那个想要搭话的人,她径直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李美丽。”
李美丽正和下属交代事情,说完话后,听见灵肆的声音,身体一颤,很快转过头来看向她,点了点头,紧绷的神情终于得到一丝放松。
“是你呀,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话吧。”
“那你的人怎么办?不先把他们安顿下来?”
李美丽浑身一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抱歉,那就晚点再聊吧,你应该也有事情要处理吧,等我晚点给你发消息。”
“好。”
灵肆看着镇上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和车,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叫住准备离开的李美丽。
“等一下,我记得镇上有个地方,有块没什么人的空地,你的人可以去那里先暂时安定。”
闻言,李美丽停下脚步,看向灵肆,她眼神中流转着疑惑与感激的光芒,她张了张嘴,想要对灵肆说谢谢,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灵肆微微一笑,察觉到了她的用意。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晚上见。”
说完,她带着乔默等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说灵肆,那人是谁呀?好像跟你挺熟的?”
“是挺熟的,咱们先回别墅去吧,还得将这些情况告诉给镇上的居民们才行,唐禾,就拜托你了。”
“当然没问题。”
……
李美丽望着她的背影,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的眼眶忽然就红了。
刚刚的灵肆虽然还是一贯温柔的笑容,但是她总有种不同的感觉,比之前更加成熟,也更有魅力。
如今的灵肆和当初相遇时,变化实在是太大。
现在的她,整个人站在人前,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就连身为军区领导人的她,都忍不住折服在其下。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灵肆逐渐成长起来的迹象。
如果没有灵肆,她军营里的人恐怕会全军覆没,而神秘字条给出的讯息终究还是又回到了这里。
“唉,又欠了她一个人情……”
此时的清风镇外,到处是丧尸在啃噬着血肉的嘎吱声,还有各种腐臭的味道。
一个个黑影在街道上游荡,它们身上的衣物破烂,身上血肉模糊,偶尔还能在某个角落,看到一具具无法辨认的丧尸尸体。
唐禾很快将拟好的信息发送到居民们的手机上,把事情的原委简单地告诉了大家。
绝大多数人都是抱着欢迎的姿态来迎接他们。
只有极少部分的人觉得是个麻烦,还有一些人觉得跟他们没有关系,也就无所谓。
灵肆在别墅里,把前些天的通话告诉了他们,毕竟在场的人除了刘旬阳,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