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表示自己受到一万点冲击。
“所以你们大费周折，就是为了让丧尸耕地？”他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我还以为会有更加高深一点的想法？”
灵肆挑眉，不赞同他的话。
“耕地怎么了？你觉得这不是一件大事？”
小张能感觉到灵肆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模样一时间忽然变得有些心虚。
“不……抱歉，主要没想到你会这样说。”
他挠了挠头，表情颇为不自然。
灵肆没在说话，小张也闷声，一路默默返回。
转过下个街角后，灵肆一行人意外碰到途经此处送货的王星强。
这时王星强也看到了灵肆，他停下摩托车，打开头窥盖，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睛，同她打招呼。
“好巧，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说话间，王星强朝灵肆身后一瞥，就看到丧尸的那个令人胆战心寒的家伙，不舒服的眼神令他浑身一颤，惊讶万分。
“只是出来做做实验而已，你呢？又接到新的订单了？”
王星强收回看丧尸的眼神，回答灵肆的问题，“不是新的订单，是仓库里的货存量不够了，正打算去山里的农户那里取一点货。”
灵肆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
灵肆正准备离开，突然被王星强匆匆拦下来。
“怎么了？”
“是这样的，仓库里的牛羊肉存货也不多了。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爱喝羊肉汤吃，所以需求量比较大。”
“但你也知道，我单凭我们几个是没办法从那么遥远的虎啸镇来回，所以这件事……”
灵肆很快理解了王星强话中的含义，毕竟路途稍微遥远，又要保持肉质的鲜嫩，所以还得她用冷藏柜到那边去拿一些货过来。
“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去那边，大概下午的时候你在仓库门口等我，我把货交给你。”
“还有，关于这周账单的事，你和李二狗对接一下，然后转交给我核实。”
“群里还有几个农户，他们表示年纪大了，做不下去了，你安排一下，给人家送点慰问礼之类的，然后就从软件信息上，把他们的名字和商品给移出。”
“……””
王星强听得一脸认真，把灵肆嘱咐下来的事情全都记在了心里，李老头也是以为常，这种事经常在他眼前上演。
小张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直到王星强走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神情放松。
“你怎么了？”
灵肆注意到小张的不对劲，扭头问。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这么忙……”
“这些都是工作上的基本事情，真正忙的不是我，而是他们，我只是一个负责下达命令的人而已。”
李老头缓缓转身，等身后的两人逐渐朝他靠近，才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农户离开的越来越多了，灵肆，会有影响吗？”
灵肆叹口气，“自然是有的，毕竟山里住的都是上年纪的农户，年纪大不想干了，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这事灵肆在决定经营送菜软件时，就已经想过了，但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
说到底，当初那些农户与灵肆签订卖菜的合同，也只是觉得能处堆积起来的蔬菜很方便，但现在需求量逐渐变大后，他们也有些力不从心，自然想回归生活。
灵肆不会强求他们要留下来，是留是去，全凭借农户们的意愿。
丧尸研发也在路上，用来代替铁犁牛耕的工具。
道阻且长。
灵肆把丧尸送回去后，就准备离开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得去虎啸镇。
“辛苦了，等之后需要我的时候，我再过来。”
灵肆走后不久，小张说也要回去了，不然家人会担心。
李老头在他走之前，气定神闲地说道：“年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她的决心。”
小张停下脚步，“李伯？”
李老头坐在沙发上，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温水，缓解疲惫。
“虽然现在清风镇每天都能吃到新鲜蔬菜，但这些蔬菜背后是怎么来的，你清楚吗？”
小张一愣，下意识摇摇头。
“这有一半都是灵肆的功劳……”
李老头望了眼门口，那是灵肆离开的地方，随即缓缓道：“虽然灵肆不让我说，觉得都是些小事！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李二狗睡醒午觉，看了眼外面稍微颜色暗淡的天空，屋内没有亮灯，他也没看到李老头是否回来。
“奇怪，都这个点了，应该早就回来了啊。”
李二狗穿好衣服，打开房间里的灯，然后走到楼下，脚下一顿。
“？！”
“师傅！你要吓死我！”
李二狗“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盯着坐在沙发上的某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李老头打着哈欠，刚才说教了一番小张，倒把自己说累着了。
“嗯？二狗子你下来了？”李二狗把楼下的灯也打开，李老头不舒服地眯了眯眼，“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已经七点了，都到晚饭时间了。”
李二狗看了看周围，“那两人呢？”
“一个回去休息了，明天上午还有事，另一个被我说自闭了，也回家去了。”
“你说人家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教导。”李老头摆摆手，孩子气得冷哼一声，“不过是让他知道一些社会的险恶罢了。”
李二狗有些无语，最后也懒得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假期的时间一晃而过，小张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张父和张母站在房屋门前跟小张告别，“没事儿，你想爸妈的时候打个电话回来就好。”
“爸，基地里用不了电话。”
“那写个信总行吧？”
“这个时候也没有邮递员。”
张父沉默。
张母在旁边安慰他说：“没事儿，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就让他独自去闯荡一片天吧。”
“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张上前两步拥抱了自己的父母，深吸一口气说道：“之后我会主动向队长申请回来的资格，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所以不必担心。”
“我们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