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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是京都那样的大城市,外面的灯火都比较少,没有那种京都繁华地区,或者说,哪怕是一个平常的地区的那种灯火通明的感觉。
“这儿人可真少。”司暮看着外边,喃喃自语道。
突然,男人看向了顾朝阳,嘴唇蠕动了几下,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有说出来就又吞回到了肚子里边。
男人这欲言又止的样子顾朝阳也看在眼里,眨巴眨巴了下眼睛,女人看着司暮,“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与其看着他那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倒不如直接说出来还好点。
“咳咳”了声,司暮抿了抿唇,“我,教授姐姐,我能问你几个小时候的问题吗?
我知道,可能有点......如果你不想回答就可以直接不回答,没有关系的,我......”
男人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说话还利索了,似是生怕顾朝阳会因为他的问题而生气。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也或许说是顾朝阳听不下去司暮继续这样卑微地说话了,直接便对着男人道,“你直接问就好了,我没有什么不方便回答的。
只要你能问出来,我知道的,我就会回答。
就算我不愿意回答我也会直接说出来,生气是肯定不会生气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女人看着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姿势,变成了一手抱着另一手的手肘,另一手的手掌则是撑着自己的下巴。
虽然自己说的话被女人打断,但是听到女人这么说,司暮确实是放心了不少。
咬了咬唇,“教授姐姐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会在这个城市吗?被送到孤儿院的原因又是什么?”
司暮的眸子盯着顾朝阳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在观察。
因为他不想看到顾朝阳为难,若是真的为难的问题,是肯定能够透过人家的表情看出来的。
到时候不用顾朝阳说,他就会让顾朝阳不用回答。
但是,顾朝阳似是真的没有什么禁忌的。
只见女人的眉头挑了挑,似是想到了司暮会问这种问题。
顾朝阳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不是神童,那么小的时候我还没有记忆。
自我有记忆起,我就记得,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至于为什么会在那个孤儿院,又为什么会在这个城市我都不是很清楚。
就连爷爷莫名其妙地找到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我也没问过爷爷。
毕竟孤儿院找到的这种事情,拿出来问似是也不太好。”
只见顾朝阳笑着耸了耸肩。
看得出来的,顾朝阳并没有骗人,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事情她小时候没问,长大了就更不可能问了。
尤其是之前,她甚至没有想那么多,她没有关注家族之前的弯弯绕绕那么多事情。
顾老爷子也从来没有让她关注过这些。
或许这是顾老爷子对她的爱吧,也或许......
点了点头,顾朝阳这么说他就已经了然了。
毕竟他也不蠢,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便可以想到的。
像这种事其实就是的,不需要说就可以想象到的。
“那,教授姐姐以前在孤儿院的感觉怎么样?还记得吗?”司暮小心翼翼地看着顾朝阳。
这个问题是他想了好久才问的,也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虽然说很多人那个时候的记忆都不是很深,但是顾朝阳的记忆已经算是好的了。
一般人是从小学一二年级,甚至二三年级才开始记事,而顾朝阳是从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开始记事,也就相当于是从幼儿园就开始记事了。
只见顾朝阳的眼睛转了转,似是在想以前的事情了。
半响,女人的眸子定住看向了司暮,“你真的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嘴角带着微笑,眼神里似是隐藏着什么。
司暮:“?
难道教授姐姐不能讲?或是不愿意讲?若是教授姐姐不能讲或者不愿意讲就不讲便是了。
我不想看到教授姐姐为难。
但是,若是教授姐姐只是单纯地问我想不想知道的话,那么我的答案肯定是想知道的。
毕竟,我已经错过了你的小时候,现在,我想多了解你的小时候,虽然不能陪你一起经历,但是,我想陪你一起感同身受。”
男人看着女人,眼神和语气都十分地真诚,甚至让顾朝阳都不免有些动容。
笑了笑,顾朝阳低下了头,开始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以前啊,我不太喜欢在孤儿院里面讲话。
我也不喜欢孤儿院里面的人。
那些孩子,那些大人......
当然,也可能是我从小就比较敏感。
我不喜欢他(她)们为了争取一个领养的家庭而装样子,明里暗里地斗争。
不喜欢那些所谓明面上为慈善事业做奉献的人背地里却是相当于在卖人。
他(她)们把一个人当成一个货物一样去卖,在那里,我们都是他(她)们贩卖的商品。”
女人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可悲的,还是开心的。
“对了,本来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卖掉了。
只不过因为我极度不配合,因为我不想被领养。
我不想让那些人卖我的计划被实现。
好多次,那些人都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给我张罗领养的家庭。
但是呢,我不领情。
因为我听到了他(她)们和那些领养家庭的大人说的话,那是明码标价的,而一开始,我的价钱居然还是最高的。”
女人笑了笑,看得出来,笑得很是可悲。
听到顾朝阳自嘲的笑,让司暮不由得心里一紧,心里也是阵阵的疼痛。
“那,之后呢?”心疼,司暮看着顾朝阳,继续问道。
“之后啊,之后我各种装疯卖傻呗。
我还记得,有几个孩子,当时为了争一个领养的家庭,据说那个家庭的条件十分地好,那本是打算将我卖给那家的。
但是那些孩子也不知道从哪知道的那家条件很好,使命地争,可没少给我使绊子,还找其他小孩子一起欺负我来着。”
女人耸了耸肩,也不知道是感叹还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