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公孙度的话,阳仪立马上前一步说道:
“回大人,按我大汉律,杖十五!”
正要走出去的刘涵脚步一顿,他回头看向公孙度,他不认为公孙度这一个暂代的太守真的敢对他行刑!
公孙度却看也不看刘涵,而是冷冷的说道:
“那还等什么!”
公孙度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两个亲卫上前要拿下刘涵,刘涵这个时候终于有些心慌的喊道:
“公孙度你可知我是谁,幽州牧刘虞是我……”
公孙度不等刘涵把话说完,手一挥说道:
“捂住他的嘴,敢当面威胁本官,罪加一等,就在这里行刑!”
那两个亲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布团,直接塞进了流汗的嘴里。
“呜……呜呜……”
其他的那些家主想要替刘涵求情,公孙度一个眼神扫过去,指着刘涵说:
“想要求情的,罪同此人!”
那些家主心中一怯,他们明白公孙度这是要立威,他们也不敢再出头,只是心中替刘涵默哀了一下。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个时候又有两个手持棍棒的亲卫上前,他们直接朝刘涵的膝盖处砸去!
“咔嚓!”
一声脆响,刘涵的小腿直接被打折!
“呜……呜……”
剧痛让刘涵拼命的挣扎,但是在亲卫的夹持下,他是动也动弹不了。
两位亲卫对视一眼,然后同时一用力,刘涵直接趴在地上,另外两名手持棍棒的亲卫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拎起木棒朝刘涵的背部砸去。
“嘭!”
“嘭!”
每一棒子砸下,刘涵的身体都会发生一次剧烈的颤抖,他的眼睛也开始充血,面部变得扭曲,死命的开始挣扎。
但是那两位亲卫把刘涵死死的压在地上,他根本就挣扎不了。
等到十棍子砸下去的时候,刘涵挣扎的幅度慢慢的变小了不少,周围那些世家家主眼中露出一个兔死狐悲的神色。
但是现在根本没有人敢出面为刘涵求情,他们都被公孙度的狠辣给下注了。
这刘涵的背后可是幽州牧刘虞,这样的背景都不能震慑公孙度,那他们这些小家小户的可不敢触了公孙度的霉头。
十五下行刑结束,刘涵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眼看着就不行了。
阳仪下去把刘涵嘴中的被鲜血染红的布团取了下来,他检查了一下刘涵的情况说道:
“大人,刘家主身体过于羸弱,经受不住刑罚已经死了!”
这个时候柳毅突然站起来说:
“大人,这刘涵虽然死了,但是他刚才竟然公然威胁大人,藐视朝廷法度,我怀疑他与北方鲜卑异族有勾结,望大人明察!”
众多家主闻言,心中一禀这人好狠的心啊,弄死了刘涵还不行,还要坏他名声。
公孙度佯装思索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说道:
“准了,你带人去包围刘涵的府邸,搜查罪证!”
“是,大人!”
柳毅说完,立马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在场的众多家主都明白了,这刘家是完了。
他们可以想象的是,这柳毅肯定是能在刘府搜出刘涵通敌的证据的,这次不但刘涵死了,刘家也完了。
有了这通敌卖国的罪证,就是幽州牧刘虞也不敢为刘涵开脱。
众人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开始胆寒,这公孙度好重的心机啊!
刘涵其实这个时候还没有死,他趴在宴会大厅里面还时不时的抽搐一下,但是公孙度已经认为他死了,那他就是死了,没死也是死了。
公孙度也并没有让人把刘涵抬出去,而是就让他趴在那里,这是明白这告诉众人,事情我一定要办,敢不同意的,这刘涵就是下场。
公孙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端起酒杯对众多家主说道:
“诸位不要见怪,这就是一个小插曲来,我敬你们一个,以后我在右北平郡的事务还需要大家的支持!”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面对公孙度的举杯,他们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立马把杯中的酒给喝了个干净,然后唯唯诺诺的说不敢。
他们唯恐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然后会落得和刘涵一样的下场。
等众人把酒喝完,公孙度又满脸笑容的问道:
“诸位都是我右北平郡的栋梁和支柱,那关于收回无人耕种的荒地,诸位是怎么看的?”
众家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出言反对,但是他们也不能出言赞同,那可是他们家族百年来的积累,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让出去,宴会厅内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公孙度也不着急,自顾自的喝着酒,吃着菜。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刻钟,公孙度突然放下筷子说道:
“怎么样,诸位考虑的如何了?”
见还是没有人说话,公孙度开始点将了,他一指坐在右方最前面的一个老者说道:
“张家主,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张家之前世代都是这土垠城的县尉,也是本地排名前三的大户,你怎么说?”
这张家之前是一直把持这土垠城的城防卫,也就是姜林他们入驻土垠城后,接管了土垠城的城防,从原本城防卫中选拔了一些可用之人,其余的全部遣散了。
这个张家家主的儿子张引因为忠诚度不够,也被赶了回去了,官职也被撸掉了。
张家主没有想到公孙度会突然点自己的名,但是问到了,他有不敢不说话,他站起身来,拱拱手说道:
“全屏大人做主,我张家必定全力配合!”
张家主想的是,如果自己现在反对的话,那么他们张家极有可能会步入刘家的后尘,不如现在先答应下来。
等自己回到家族之后,再联合其他家族,一起和这个公孙度好好斗斗法,让他知道一下这右北平郡世家豪强的厉害!
“好,张家主果然身怀大意!”公孙度抚掌赞叹,随后他话题一转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张家庄现在写一封书信,我让人去你家取那些无主荒地的地契!”
“现在?”
“不错,有问题吗?”公孙度眼中寒光闪烁:
“还是说你刚才只是权宜之计,是来哄骗本太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