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处?”这次连关羽也整不明白了。
“主公把公孙范放回去,也能彰显主公的仁义,今日大家也看到了白马义从的战意了,想必今后在战场上,白马义从陷入绝境之后劝降的可能性就大了一些。”
黄忠和关羽听了连忙点头,连看向姜林的目光中都增加了几分敬佩。
主公果然厉害啊!
“不仅如此,等他日主公攻入辽东三郡的时候,因为这仁义之名,我们受到的抵挡也能减少不少!”
姜林对于郭嘉的分析也是连连点头,有些东西他都没有想到,但是他不会承认:
“知我者,奉孝也!”
郭嘉摇了摇折扇,脸上没有丝毫骄傲的模样,他手中折扇轻轻一挥说道:
“主公,嘉有一计!”
“快快说来!”
“主公可把您今天释放公孙范的事情广泛传扬出去,特别是辽东三郡,让他们都知道主人的仁义!”
“哈哈,奉孝此言甚得我心!”
………
辽东郡治所襄平县。
公孙瓒站在城门楼上,身形有些佝偻,爱子公孙续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
他看着一队队步兵和骑兵朝这边聚集,短短五六天的时间已经聚集了两万白马义从,三万辽东骑,三万步兵,这几乎是他能抽调的所有军队了。
这些军队也是他花光了公孙家几百年的积蓄,再加上这两年和昌黎郡贸易后的所有利润全部投了进去,特别是是海量的粮食,这才能维持这么多的军队。
“主公!”
旁边谋士关靖的话让公孙瓒稍微回过了神。
“士起来了,所为何事?”
关靖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回禀主公,现在三郡的兵马已经抽调的差不多了,我们何时发兵?”
“粮草如何了?”
“借故查抄了三个和麒麟商会过往较密的豪强,粮草勉强够两月使用。”
“嗯!”公孙瓒点了点头:
“那就后天发兵,我要一举拿下昌黎郡!”
“是!”
公孙瓒看关靖要离去,突然问道:
“士起,你对伯阶不听号令攻打险渎县的事情怎么看?”
“这……”关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这些天三郡都在传是三将军派人刺杀了公子,三将军可能也是为了向主公表明心迹,这才率先出兵!”
公孙瓒眼睛微眯,里面流露出一丝寒光,他似乎不经意的问:
“那你对这传言怎么看?”
“这传言必定是有心人的谣言,目的就是为了败坏公孙家的名声,破坏您与三将军之间的感情!”
公孙瓒沉默不语。
关靖见状,小心的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主公,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他只能是谣言,不然让天下人怎么看公孙家兄弟阋于墙?”
公孙瓒瞳孔微缩,他点头说道:
“士起此言不错,我们伯阶怎么可能会派人刺杀自己的亲侄子,这必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谣言!”
“主公英明!”
“士起,你说,伯阶这次突袭险渎县能取得胜利吗?”
“主公放心,三将军也是久经战阵之人,再加上五千白马精锐,就是拿不下险渎县,也必定吃不了亏。”
还没等公孙瓒说话,就见远处有一白马骑兵灰头土脸的冲了过来:
“主公,主公,三将军中了敌人的奸计,五千精锐全军覆没,三将军……三将军也被俘了!”
“什么!”
公孙瓒一个趔趄,要不是关靖手疾眼快的扶住他,他有可能直接就摔倒在地。
“痛煞我也!”
天知道那五千白马义从花费了他多少心血,特别是那些白马,几乎每一匹他都几乎是花费了两匹战马的代价才从昌黎郡换过来的,就这样全军覆没了!
公孙瓒感觉眼睛有一阵阵发黑,关靖连忙喊道:
“快来人,扶主公回去休息!”
………
第二天早上,公孙瓒躺在床上,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外面,一个貌美的小妾服侍在一旁。
“主公,喝药了!”
公孙瓒根本没有理会他,这是外面突然传来亲卫的声音,
“主公,主公,三将军回来了!”
公孙瓒猛地坐了起来,眼中精光闪烁:
“进来!”
门口那名亲卫立马走了进来:
“主公,三将军回来了,已经进城了!”
“让他立刻给我滚过来!”
公孙瓒说完,直接翻身起床,穿上铠甲,拿起摆在一旁武器架的大槊就往外走,刚到院子里就看到了灰头灰脸的公孙范。
公孙瓒正要发怒,斥责公孙范不听号令,私自出兵,害他损失五千白马精锐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公孙范后面还有一副棺材。
“咣哴!”
公孙瓒手中的大槊突然滑落,砸在地面上,因为此时公孙瓒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他脚步踉跄的来到棺木前,小心翼翼的打开棺木,公孙续那惨白无血色的面孔出现在公孙瓒的眼前:
“我的儿啊!”
良久之后,公孙瓒才平复了心情,他满含杀气的看了公孙范一眼,冰冷的问道:
“那姜林小儿为何把你放了回来?”
公孙范被公孙瓒的眼神吓的一个激灵,他不敢怠慢,立马说道:
“兄长,那姜林…不…那姜林小儿之所以放我回来,是让我给你带个话!”
公孙瓒眼中的杀意更浓了几分:
“什么话!”
“姜林说我的亲侄儿就是他杀的,让你放马过去,他都接着!”
公孙范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他觉得,只有让姜林承认了杀害公孙续的事情,他才能完全脱离嫌疑。
“姜姓小儿,欺人太甚!”公孙瓒顿时火冒三丈:
“我并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士起!”
旁边看热闹的关靖一个哆嗦,立马躬身回礼:
“主公!”
“立马发兵,我要踏平昌黎郡,用姜林血债血偿!”
“诺!”
随着公孙瓒的命令,聚集在襄平县附近的几万兵马开始出发,朝险渎县进攻。
襄平县这边的动静第一时间传到了险渎县姜林的耳中,他站在城墙上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喃喃道:
“是时候了!”
随后,他转身走下城墙,一个时辰后,一支白马骑兵从险渎县北城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