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是在不忍心,你便将他们逐出大虞,让他们再也不能回来,永世不得回京......”
皇后紧紧的抱着裴胤川痛哭。
裴胤川看了看自己布满创伤的手掌,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贵妃昏迷不醒,尽管皇上极力压制,第二天,风声依旧传到了裴璟廷的耳中。
得知这个消息的裴璟廷,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心中带着焦灼,却又无可奈何。
未等裴璟廷做下一步动作,便听见一阵阵的脚步声。
抬眸,便看见了裴嘉怡。
“皇兄,你可收到消息了??母妃晕倒了!!”
盛平公主满脸的焦灼,飞奔到裴璟廷的面前,气喘吁吁的道。
“你怎么出来了?”
裴璟廷道,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些担忧。
“偷偷溜出来的,父皇不让我去看母妃,
我便想着,要是皇兄你的话,父皇肯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让我进去的!!我便出来找你了!!”
“胡闹!”
裴璟廷皱眉。
“宫外有多危险,你不知道?”
盛平公主扁扁嘴,一脸的委屈样,仿佛下一瞬间,便会哭出声来。
“我就是担心母妃了,母妃总是一个人待在宫里,身子也不见好,又不见我......”
裴璟廷叹了口气,道。
“收拾收拾,我带你去。”
盛平公主一听这话,便立即起身,擦了眼角的泪珠,兴致冲冲的看着裴璟廷。
“不用收拾,我现在就收拾好了!!我们快出发吧!!”
盛平公主催促道。
裴璟廷微微汗了汗。
“你慌什么?还要再带一个人。”
盛平公主这才作罢,乖乖的等在一旁。
待清木来了之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三人同行一起前往宫中赶去。
到了皇贵妃的乘晖殿,便见一排排侍卫正守在门口。
见裴璟廷来了,领头的侍卫便上前挡住了几人。
“陛下有令,闲杂人等禁止入内,摄政王殿下,您不能在上前来了。”
“闲杂人等??我们怎么能叫闲杂人等呢??你看清楚本公主是谁,本公主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小公主,皇贵妃是本公主的母妃,本公主是皇贵妃的亲生女儿,怎么就叫闲杂人等了??你说说,本宫怎么就是闲杂人等了??”
那侍卫依旧答道。
“陛下有令,就算是盛平公主您来了,也不让进。”
盛平公主有些噎住了。
跺了跺脚,哼了一声,便看向了裴璟廷。
“皇兄,这人欺负我!!”
侍卫一惊!!!
好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盛平公主!!
盛平公主,属下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盛平公主!!
“公主恕罪,属下也没办法放您进去,毕竟是陛下的命令。”
裴璟廷只是轻轻的摸了摸盛平公主柔顺的发顶,从袖中拿出一个令牌,便递到了侍卫的面前。
侍卫脸色一变,立即跪下。
“参见太皇太后。”
“可以进得了?”
盛平公主道,娇俏的脸上带着一些傲娇。
侍卫点点头,道。
“公主请,殿下请。”
又看见了裴璟廷身后跟着的清木,便上前又拦着。
“公主,殿下可以进去,你不能。”
“本王带来的医师,本王的人,你还要拦着?”
裴璟廷淡淡的道。
侍卫缩了缩脚,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其余的侍卫,见老大让了,自然也是没有理由拦着的,便将几人放了进去。
乘晖殿的风景很不错,是除了皇后所居住的地方以外,最大最好的一个宫殿。
走进乘晖殿,裴璟廷的心中渐渐的闪过一丝涟漪。
这里,还是如当初一般,丝毫未变。
一草一木,还是当初那般模样。
“母妃!!”
生怕公主一进去,便撒丫子朝着正殿奔去。
在屋内的裴长今听见声音,眉头微微蹙起。
但见是盛平公主,脸色稍微好了些。
“你怎么来了?朕不是叫你不必担心吗?”
“儿臣怎么就不能来了,母妃的身子不好,父皇都不让儿臣来看看母妃了,定是想一直占着母妃,舍不得儿臣将母妃抢走了!!”
盛平公主道,有些不满的看着裴长今,满眼的控诉。
“母妃身子如何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晕倒呢?”
盛平公主道。
裴长今面色一凝,摇摇头。
“只是最近劳累过度,加上受了风寒,身子一时吃消不起,修养些时日便够了。”
裴璟廷看着不远处的正殿,脚步忽然停住了。
身后的清木见此,微微的摇了摇头,轻轻的推了推裴璟廷。
“来也来了,你总不能连面也不见一次,你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去看看吧。”
裴璟廷沉默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朝里走去。
刚踏入正殿,裴长今的面色便一变。
“你来做什么?”
“儿臣来做什么?儿臣自然是陪着盛平来见见许久未见的父皇罢了。”
裴璟廷道,眸中全是冰冷。
裴长今不悦。
“既如此,那你见到了,就先出宫吧。盛平,之后朕让人将她送回去便是了,不必担心。”
皇贵妃柳曳不喜欢裴璟廷,这是宫里人都知道的事实。
裴长今虽说再喜欢柳曳,但看着裴璟廷在柳曳面前,将柳曳气的不轻的模样,亦甚是心疼。
便从来不让裴璟廷来看皇贵妃。
裴长今不是不喜欢裴璟廷,只是,或许对于柳曳来说,裴璟廷便是一个痛楚。
就算再喜欢,也不能在柳曳的面前表现出来。
她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
“父皇,皇兄是来看母妃的,皇兄带了医师来,定然会将母妃的身子调养好的。”
盛平公主道。
裴长今将目光转移到清木的身上。
瞧见身段是个女子的时候,略微有些惊讶。
一身红色衣衫,更是将她的身段衬托的更加亭亭玉立。
只是面上带着纱巾,看不清容貌。
依稀只见得,此人长得定然是不必自己宫中的任何一个妃子们差。
“你是何人,师承何处?朕可不曾听说过,朕的太医院有一位年轻的女医师。”
裴长今道。
“况且,皇贵妃的身子并无大碍,不必多此一举,再找一个医师。”
清木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师承何处?家师向来低调,不愿别人拿他的名声做文章,这便不便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