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王苟审案,刘强是三年前将自己害成这副模样的幕后黑手,但现在,刘强却反过来控告王苟才是当年内幕。
她到底该信谁的话?
若是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刘强做的,那王苟审案的时候,为何要默认?
为何不否认?反而是莫名的担上这个罪名?
刘强见玉娘还有些迷糊,忽的笑了笑,但下一瞬就敛去笑容,快到玉娘都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
“愣着做什么?”
那暗卫皱眉,显然是不太高兴的。
玉娘也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刘强,便转身带着暗卫离去。
“说吧,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给本王一一道来。”
裴衍挑眉。
“据本王所知,你王苟的师爷,关系当匪浅才对,可你却反叛了王苟,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出卖主子?”
说着,裴衍的目光转移到了肆二和莫修染身上。
在他俩只见来回扫视。
刘强面无表情。
“不知王爷想要草民从何说起?”
“既然你说,王苟断案,草菅人命,那便从那开始说吧。”
“自王县令上任汴京父母官已十年有余了,草民是在王县令上任后的第三年便跟着王县令担任师爷一职,平日里替王县令打打下手,汴京也算是平静,鲜少有人报官,可有一日,汴京富商王大贵在回府的路上瞧上一个卖花的农女,想要将她纳回家养着,那农女不愿,农女家的兄长便同王大贵起了争执,动了手,王大贵便命下人动了手,将那农女的兄长打死了,之后将农女绑回家纳了妾,那农女有一双年迈的父母,无了儿子,女儿又被抢走了,悲痛万分便来衙门击鸣冤鼓,奈何那王大贵是王县令不知哪门子的远房亲戚,塞了些钱,封了口舌,王县令便以诬陷构乱罪将两位老人打了板子,扔出了衙门,本就年迈,再加上身子坏了,又没人照顾的他们,最终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王大贵家的那个妾室,得知父母双亡,兄长死了之后,投湖了,这是第一宗,灭门惨案。”
刘强说着,拳头微微握紧。
“嘶!真毒!”
谷墨倒吸一口气,看着王苟的表情都带着鄙夷。
“简直不配当人!”
谷潇潇只是淡淡的撇了王苟一眼,眸中波澜不惊,只是那双眼,黑白分明亮的透彻。
“那你当时为何没有阻止?”
裴衍皱眉。
“当时,草民替王县令外出他县办事,并不知晓内情,回来之后,那件事的风声已经被王县令给压制住了,知道这件事的内情,还是王大贵纳新妾的时候。”
刘强回答。
“你说的话有待考证,暂且记上一宗。”
裴衍看了一眼身后的追风。
追风了然,掏出一张纸开始记录。
“第二宗,是之后的......”
随着刘强一宗一宗的数落自己的罪行,追风一张一张的记录着,眼看着追风换了一张又一张纸张,刘强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王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简直不能用黑如锅底来形容了。
他似乎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他要杀了刘强这个混蛋,这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