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瑶别的不说,来到古代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跑路开溜的本事绝对比在现代的时候进步不知道多少。
她发誓大学测试八百米的时候,她都没这么迅速过。
张洪的手是堪堪擦着她的衣摆过去,愣是没能把人抓住。
张洪的眼神阴暗面色难看,他脚步一蹬,反手又去抓慕文瑶。
在周围乱糟糟的兵戈声当中,箭矢的声音并不明显。
一只利箭破空而来,只是“嗖”的一下,一箭钉穿了张洪伸出来的那只手。
血液飞溅,张洪的手一阵痉挛,他下意识收手,痛叫出声。
“啊!”
张洪的脚步停住了,钻心的疼痛从那只手上传来。
张洪痛呼一声以后立刻意识到什么,他的目光倏然看向箭矢袭来的方向。
大门外,一个人长身玉立着,松开手中弓弦。
他的眉眼间都写满了煞气,盯着张洪的眼神充斥着危险和杀意。
慕文瑶也察觉到了身后张洪没有追过来,她一抬眼就看到了院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林尧的那一瞬,慕文瑶感觉心里面最后那点紧张也放下了。
就是这停顿的瞬息功夫,林尧的身边出现一群装备精良的精兵从门外冲进院子里面,他们个个身上都已经染上了鲜红的血,看上去在外面已经经历了一轮厮杀。
张洪在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林尧的那一瞬,严格还写满了不可置信。
林尧是怎么能这么快就从外围突破到这里来的?
更重要的是林尧手底下到底哪来的兵?
他确信现在说不定上阳都已经乱了,没人能支援林尧。
这一趟他带过来在林家祖坟这里埋伏的兵卒都足有两千之数,这数量虽然不能与他当年鼎盛时相比,也是不小的人数了。
而他所知,林尧的手中最多也只有三百人而已。
他到底是如何就能这么快就突破封锁,而且还不让他察觉就杀到了这里的!
林尧没有给张洪任何反应的时间,在张洪不可置信的同时,他的身影一闪恍若利箭出现在张洪身边。
他手腕一转,他那柄银色的长剑忽然出现在手中,一剑刺向张洪。
张洪大惊,眼底的神色随之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林家的这个三公子,也见过林尧,不过他一向不把这些世家公子那些被吹嘘出来的本事当回事。
他当初初次和林尧短兵相接的时候,林尧才十五岁,名声不显,他当时就觉得也不过如此。
如今五年过去,就算好,又能一下子变得有多恐怖?
谁想到林尧的功夫居然这么凌厉!只看那一瞬间的出手速度,就让张洪心里的警惕拔到最高。
张洪一只手受了伤,不过他也是武将中的能人天才,反应丝毫不慢。
他提刀就挡,刀身宽阔厚实,比剑看着要坚硬的多,他的动作堪堪跟上,挡住这一剑。
两个武器相接,张洪的额角就露了汗。
林尧手腕一转,剑刃就像是长了眼睛,以一种诡异路线冲着张洪握刀的手去了。
剑身柔软或者坚硬,全在林尧的手中。
剑是一种很神奇的武器,它可劈可刺两边都开刃,向哪个方向都伤人,张洪手中的大刀就更加大开大合。
面对这种诡异路数,他一惊,没法反手去挡,也做不到空手接白刃,只能脚步急速向后退去,躲开林尧刺向他手腕的这一击
两个人短兵相接,只是数次眨眼的功夫,张洪就退了两回。
林尧脚步一动就追了上去。
张洪立刻提刀挥舞,挡在自己身前。
他到底也是个能人,还能在受伤的时候,有来有往的和林尧打一阵。
慕文瑶这边没了性命之忧,就能够站在原地看着林尧和张洪两个打在一起
就在他们周围,那些冲进来的林尧手底下的精兵二话不说对着那些叛军砍杀起来。
他们带过来的这三百个兵卒全部都是林尧手底下精英当中的精英,武力值自然不必多说,再加上身上穿着的也都是精良的兵甲,战况一下子再次变得一边倒。
很快这些叛军眼看着就被清理了。
打眼看过去,在这一场突袭伏击中,活下来的宾客竟只剩下四分之一。
所有人的身上都受了伤,看起来狼狈的没一点平时的样子。
王锦也终于解决了围在自己身边的小兵,他身上一道一道的被划,出了数道血口子看上去伤得不轻,脸色都因为失血变得苍白。
这个时候的王公子,即使一身锦袍也再没了先前看着那种金光璀璨的样子。
正在和林尧缠斗当中的张洪即便是不敢分心,也察觉到了周围这些状况,他知道自己这一堂败了!
但是张洪不甘心啊。
他被人要挟着在那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荒屁鬼地方硬生生呆了五年,好不容易他出来了,终于得到了自由的机会,结果这才多久?
他不甘心啊!
他还想好好的活着,他还想出去,再闯出一片天,再重新建立自己的势力。
他带过来的这两千士兵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恐怕已经都被处理干净了,但是他不能也折在这。
张洪咬牙,他要离开这里!不能继续在这里跟林尧缠斗下去了。
只是眼看着这整个院子和周围恐怕都被林尧带过来的人给围住了,他面前还有林尧这个难缠的家伙,他已经逐渐在林尧的步步紧逼之下感觉到了捉襟见肘。
他必须有个人质!
张洪的眼神第一个盯上围观的慕文瑶。
瞧瞧林尧现在这幅复仇发疯的样子,要是能拿捏住慕文瑶,他肯定能出去。
但是慕文瑶的距离太远。
慕文瑶就算是围观,也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不接近战斗圈。
现代人都知道,看热闹的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要不然很有可能自己就会成为被别人围观的那个热闹。
张洪的眼神下一秒就盯上了在不远处的王锦和薛威两个。
他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是这群人里面最特殊最贵重的那两个人,林尧但凡还想跟旁边的两个州保持相对稳定的关系,就不可能眼看着这两个人死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