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里一闪而过的这句话让弹幕空了一秒。
[哪能啊,哪比得上你嘴巴脏啊,你是刚吃屎回来的吧,满嘴喷粪,熏的我隔着屏幕都觉着熏的我恶心。]
看到这条回复的人,纷纷在下面跟一排大快人心。
弹幕里面的热闹慕文瑶没注意。
她按捺住心里的一些邪恶的念头,带着林尧踏入万仙楼的大门。
一进门,就有衣着清凉的花娘迎了上来,一左一右的笑着上前询问。
“两位里面请,请问定的有位置吗?”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瞧慕文瑶和林尧。
无他,主要是这两个人生的俊俏,光看着就让人脸红心跳。
只是在瞧着这两位客人牵在一起的手的时候,她们脸上的笑又收敛了一些。
也不是没有这种好男风的客人来店里,甚至是带着自己的伴一起来楼里寻欢作乐,她们见多识广,倒也一点不惊讶。
被这么热情的迎上来的慕文瑶只感觉一阵香风,眼前就多了两个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的美女,看的她眼前一亮。
谁能不爱美女呢!
慕文瑶刚要说话,却被身边方才一直都不曾开口的林尧拉住。
“要一雅间。”
两个女子瞧着林尧,笑容可掬道,“不知两位可有预约,今日来的客人实在是太多,雅间恐怕要预约才行……”
林尧没多说什么,直接抬手往一个女子那边丢了一块金子,正落在那女子的手中。
那女子瞧了一眼手中金子,眼神都一下子变了。
她的态度一下子又热情了几分,二话不说道,“我现在就去帮您叫妈妈过来。”
林尧拉着慕文瑶在原地等着。
慕文瑶略有些惋惜的看着那个女子离开。
旁边的林尧却是拉紧她,目不斜视,已经看穿了慕文瑶。
他心里打定主意,坚决不可能让慕文瑶和这楼里的任何男男女女有什么接触。
留下的那个女子瞧出林尧不大想说什么的样子,便也知微笑着在旁边陪着。
没一会,一个身着一身大红色长裙,满身风情,约莫二三十的女人满脸堆着笑朝慕文瑶和林尧走过来。
一到年前她就笑,“哎呦,两位贵客,赶紧上雅间坐着,这好节目一会可就开场了。”
说着就把两个人往楼上引。
这就应该是楼里的鸨母了。
慕文瑶先前猜想过,一般鸨母应该都是颜色不在,年纪比较大一些的女子。
但是瞧着这位。
分明最多三十,一举一动之间都显出成熟女人的风韵,看着就是一朵盛开到奢靡的花,尽显自己的美。
连她脸上堆叠的讨好笑容在这种美貌之下都不叫人觉得谄媚。
这样的女人已经是鸨母了?
慕文瑶瞧着觉得这位真是养眼的紧。
她很好奇了,被这万仙楼当做是某个杀手锏的曦月小姐该是什么层次的美女。
鸨母亲自带他们上楼去了二楼的一间雅间,殷勤的问,“两位坐,可还需要什么旁的?我们这万仙楼什么弹琴唱曲跳舞陪侍的,肯定包您们满意。”
她尽力推销着楼里姑娘,但是得到的还是林尧的摇头挥手,示意她下去就是。
慕文瑶坐在边上没什么意见。
只有她瞧见弹幕里面倒是不停有人怂恿她点两个姑娘留下。
慕文瑶只当看不见。
她又不是疯了,在这个关口撸虎须。
再说了,她今天就是来看表演,听曲的,外面有的是表演,她一会看的着。
鸨母倒也不是不识眼色的人,瞧见两人牵着的手,暧昧一笑,“那行,两位玩的愉快,想要什么,只管呼一声就是。”
她说着,便带着人退出了房间,还细心的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顿时就剩下林尧和慕文瑶两个人,林尧看着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微松。
慕文瑶倒是对周围的一切都极好奇。
她瞧了一眼周围。
雅致的房间,推门进来是一八仙桌,摆设精美,往里一扇屏风遮住里头的光景,绕过屏风,最里面就是一座雕花大床,用料瞧着就十分扎实的那种。
慕文瑶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对楼下的表演最感兴趣。
她还在想着从哪里能看到表演呢,就见林尧起身推开一扇窗。
窗户正对着楼下大厅中架好的台子,位置绝佳,把下面的景看的清清楚楚的。
林尧推完窗子便又坐回桌前。
然后他就瞧见,慕文瑶的目光从那扇窗户上面慢慢挪到了自己身上,眼神之间透着一股他看不懂,但是敏锐察觉到不妙的感觉。
林尧脊背微微一崩,就听慕文瑶幽幽开口。
“我刚还忘了问了,话说,你怎么这么熟练啊,从进门开始就这么熟门熟路的。”
“你以前来过万仙楼吧。”
林尧被慕文瑶这么问,莫名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凉意和紧迫感。
如果他在现代生活的话,他就知道,慕文瑶现在的眼神就叫“死亡凝视”。他现在的感觉就叫“求生欲”。
林尧几乎是想也没想就道,“来过,被人带来的,没在这里呆过多久我就走了。”
说是带,其实对于林尧来说和骗也没差别。
那个时候他年纪尚还小许多,刚上现场没多久,立了功归来,就遇上林昭和他那群好友,硬是把他带过来万仙楼。
那些人本意是想看他笑话让他出丑的,故意在这边动了手脚,但是林尧不喜欢这种场合,想办法避了过去,事后才知道林昭那几个人的行为。
之后,就再也没进来过了。
慕文瑶瞧着林尧的脸色,也看得出他此刻的认真,哼了一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转过身,她悄悄笑了下。
这就算扯平了,事后林尧也别想跟她计较方才在外面的事。
她自顾自又去看外面楼里的状况。
一楼大厅的散客们坐在桌边一脸期待,一边喝酒,目光在周围穿梭的花娘身上逡巡。
楼下已有弹唱的声音,靡靡之音让人沉醉。
整个楼里给人的感觉就是颓靡,叫人沉醉。
慕文瑶听不懂那些歌词只觉得调好听。
倒是林尧一直远远坐在桌边,并不靠近。
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底下终于是准备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