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听后,在心中暗暗点头,认为这个法子不仅可行,而且还能维护住侯府的名声,让他人觉得平阳侯府守信谦逊。
“你的《女诫》如今抄得如何?何时才能解了禁足?”他问道。
苏清羽以为平阳侯多少会给她一些银两,让她拿去给那些客人们赔款,然而他从头至尾都只是问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半点要帮助她的意思也没有。
咬了咬牙,她道:“爹爹莫要忧心,不过还剩下百来份罢了,再给女儿一些时日,很快便能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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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还有百来份,便加快些速度抄完,争取早日解了禁足,好好处理寒玉斋售卖假货的后续,莫要再让事态继续发展恶化下去。”
就这样?难不成赔款当真全都要她自己出?苏清羽试图道:“爹爹......”
“好了,下去吧。”平阳侯颇有些不耐地说道,而且已经背过了身去。苏清羽只好咬了咬牙,转身退出了书房。
即便她已经想到了要如何让寒玉斋度过这次危机,但仍是需要赔付不少银子才能打消那些人的疑虑,她舍不得将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积蓄全部丢出去,还得再想想办法才是。
平阳侯这里行不通,苏清羽想了想,脚步一转又朝着童氏的屋子去了。童氏这些时日因为不再被噩梦困扰,
睡得比之前安稳了一些,身子比起之前好了不少,可以下床行走了。苏清羽来到时,童氏还未歇下,正靠在软垫上喝着温补的燕窝红枣羹,脸色肉眼可见的也红润了几分。
见到苏清羽,童氏笑了起来,朝她伸出了手:“羽儿,到娘亲这里来。”
苏清羽在童氏身侧坐下,抬手替她按揉着双手,十分体贴地问道:“娘亲今日感觉如何,身子可有好些?”
“已好了许多,可以下床行走了,只是精神还有些不济,不能看太久的账目。”童氏叹道,“府里的账本已堆积许久没能好好打理了。”
苏清羽内心轻轻一动,叹道:“侯府这么大,娘亲要一个人操持内院,确实十分辛苦。只盼著哥哥能早些娶个得力的贤内助,如此娘亲便可将府里的庶务交给嫂嫂打理,便不用再为这些琐事费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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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氏稍稍来了些精神,“是啊,是时候该给你哥哥说门亲事了。别家像他这个年纪的,都已经做了孩子的爹了。也就只有他,整日就只知道待在他的房中钻研什么大楚律例,整日和案子打交道,也不嫌闷得慌。”
苏清羽笑道:“娘亲可有中意的女子?说出来,羽儿同娘亲一起参考参考。”
苏清羽的话正好提醒了童氏。侧头打量着眼前如花似玉,温婉可人的大女儿,童氏说:“说起来,你及笄也有一段时日,年纪已经不小了。不如这一次娘为你和你哥哥都说一门好亲事吧。”
苏清羽笑容顿了顿,红著脸颊低下头,道:“咱们说著哥哥呢,娘亲怎么又扯到了羽儿的身上?羽儿才回到爹娘身边两年,还没陪伴够爹娘,不想那样快嫁人。”
想起苏清羽每个月都会去给晋王医治双腿,且两人关系一直很好,童氏握住她的手,试探著问道:“你与你子升表哥……”
苏清羽立即便像是被烫到一般,把手抽了回来,背过身去,羞道:“娘亲!”
童氏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对晋王芳心暗许,回想起往日二女儿常在她身边子升表哥长,子升表哥短,还总往晋王府跑,丝毫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矜持,又不禁在心中沉沉一叹。
“你若是能入你子升表哥青眼,嫁入晋王府做晋王妃,倒也算是一桩好事。”童氏说道。
苏清羽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羽儿如今只想着能将子升表哥的腿完全治好,能让子升表哥像其他人一样纵情跑跳,其他的......羽儿没想这么多。”
拍了拍苏清羽的手,“明日开始,将娘娘责罚的《女诫》抄写完后,你便到娘亲身边来,你也是时候该学着打理一府庶务,学着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主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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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羽道:“是,娘亲。”
离开童氏房里,走在返回凌霄苑的路上,苏清羽眉眼舒展,唇边带着浅浅笑意,仅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得色。
日落月升,夜幕降临,可珍馐楼天字某间包厢里头的热闹却没有消减半分。被请来抚琴的善乐坊琴师已经更换成了一群衣着暴/露、舞姿撩人的舞姬。
浓重的酒气飘散在空中,本在吟诗作对的公子哥儿们喝得面颊通红,早已放弃了动脑,而是醉醺醺地欣赏著舞姬的表演。
而宣王酒量不好,早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靠在身后的垫子上,怀王的脑袋随着乐曲摇头晃脑,双眼紧紧盯着舞池中的某一个与苏清羽长得颇为相似的舞姬,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痴迷。
舞姬自然是怀王请来的,比起宣王那种附庸风雅的喜好,他更喜欢看美人用舞姿取悦男人时露出的媚态。
迫不及待地想要寻求认同,他朝身侧的萧子升道:“二哥,你瞧那位舞姬,长得是不是和羽儿有点像?”
等不到回应,怀王朝身侧看了一眼,却见萧子升低垂着眼,仍旧是一副阴郁隐怒的模样,看也没看前方的舞姬一眼。自打追出门去,没能成功将那傻子拦下,萧子升便是这样了。
“不是吧二哥,你还在想着雍国公府的那个小傻子?”怀王惊讶道。以为萧子升是被苏圆圆的举动给气到,想起在飘香酒庄,被雍国公府的人狠狠下了面子,怀王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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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国公府果然不愧是从漠北来的野蛮人,一个两个都是如此的没眼力见。那样不识好歹的小丫头,哪值得二哥你如此上心?”八壹中文網
忽然想到了什么主意,怀王恶劣地笑了起来,道:“二哥你等著,弟弟我定想办法让那小丫头狠狠吃一番苦头,让她知晓今日忤逆我等的后果,再也不敢嚣张半分!”
萧子升总算有了反应,他抬起眼来朝怀王看去,冰冷冷吐出两个字:“你敢?”萧子升平时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但发起怒来的时候,莫名有些渗人。
被那样阴郁的目光盯着,怀王心里直打鼓。难道二哥不是因为打算恶整那傻子为清羽出气么?怎么听上去,二哥竟是对那小傻子这么关心?
不敢去触对方的霉头,怀王低声嘟囔:“不过一个小傻子,有什么好稀罕的?”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萧子升冷声道:
“莫要忘了,闫家刚刚因为雍国公的原因落得个什么下场,你之前和闫问戚走得这样近,还为他做了擂台的裁判,应当不会忘了闫家之难是因什么而起的吧?”
萧子升又重重补了一句:“你生怕自己这怀王之位坐得太安逸了是么?”听到闫问戚的名字,怀王脸色一变,嚣张的气焰总算收敛了起来。
“我知道了,二哥。”
但到底心中还是有些不平,将杯中的酒喝尽,怀王起身朝舞姬走去,一把将那长得与苏清羽有几分相似的舞姬抱在怀中,朝萧子升邪邪一笑,道:“二哥,弟弟我先行一步,你陪着四弟慢慢喝吧。”
而后怀王便与那舞姬离开了厢房,至于两人去了哪里又去做什么,已是不言而喻,只怕是明日怀王府内便会多出一名侍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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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升总算开口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诸位都散了,各回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