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实没想到小叔子居然这么难缠,之前明明听说的宴枢不爱说话。
现在看来哪里是不爱说话,分明说的话句句戳人心肺。
钱翠芬将目光转向了宴母,而宴母直接抬头望天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看这样子钱翠芬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没戏了。
这老婆子自己不做主,宴枢又是个油盐不进的。
自己是一点儿好处都讨不到呢。
既然如此钱翠芬也不愿意装了,直接老脸一拉僵着一张脸就回家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孙桂香却没那么做,依旧笑眯眯地和宴枢和宴母还有宴星打了招呼。
“娘,三弟,小妹,我就不多打扰了,等小娃儿大一些了,我再带过来给娘瞧瞧,今天实在是没想到那么多呢。”
说完也不等宴枢他们开口,就自己出去了。
这会儿大嫂和二嫂都离开了,宴枢才回了厨房里面,他的锅里还炖着肉呢,可别给他糊了。
送走了两个嫂子,宴星还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居然就这么简单的就走了?
好家伙,她三哥现在这么凶了吗?
随便说两句话就能把人给吓走了?
宴母倒是有些心事重重地,她有些想看看小孙子。
大人的事是大人之间的和孩子没有关系啊。
钱翠芬一路上是气呼呼地回去的,回去之后更是气的直接倒在床上一声不吭的。
脑子里想的都是在宴家她受的气,她结婚这么久什么时候受过着鸟气了?
宴何也是也不跟着自己一块过去,要是跟着自己过去了说不定那个老太婆看在宴何的面子上也会让自己带几斤肉回来的。
宴何这会儿也是刚回来,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会带孩子,只能带着孩子去隔壁找了孩子一块玩。
这会儿也是听见刚才家里有开门的声音,他才抱着孩子回来的。
这一进屋就看见自家媳妇儿躺在床上也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玩意儿。
“媳妇,你想啥呢?回来咋也不说一声啊?”
钱翠芬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气鼓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们宴家什么时候是宴老三当家做主了?”
这话说的钱翠芬是一脸的怨气,她刚刚在晏家可是被宴枢给羞辱了一顿。
那话说的她听着都觉得难堪。
“老三当家做主?”
宴何先是楞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么久没回家家里已经变化这么大了吗?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他娘的药是宴枢负责买的,宴枢又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他当家做主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那也很正常,家里的劳动力是他,娘的药也是他负责买,不忙的时候进山打猎贴补家用的也是他。”
宴何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他三弟一直都这样比他和老二能干多了。
“哼!那也没多大格局,我都说了家里的小娃要营养,他一点儿都不心疼侄子,一点儿肉都没让我带回来。”
想起这个钱翠芬就一肚子的气,正常人听到小娃需要营养,那不是一家人能帮的都帮一把吗?
这晏家这么多的肉分他一点儿怎么了?
宴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逗弄着自己的儿子,他之前就说不要回去要猪肉。
自己家也分了三斤,他媳妇非要惦记他娘家里的那几十斤猪肉。
他打从结婚后就没和晏家联系过,甚至都没走动过的。
他三弟那个性子,能放他们进院子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她猪肉呢。
想想都能猜得到这猪肉是不可能给的,他媳妇儿非不相信。
现在好了被三弟气的一肚子的怨气。
“三弟就那个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都和家里一年多没联系过了,他怎么可能给你好脸色?”
自己的弟弟宴何还是十分了解的,只不过当初为了自己的媳妇儿他退让的太多了。
他是不好意思回去联系家里人的。
当初为了媳妇儿,他和家里分家,听了媳妇的话没有和家里人接触。
哪怕是他媳妇生娃的时候他也没去通知家里人。
原本这一次他知道媳妇想回家他还挺高兴的,只不过在听到她的目的之后他就打消了回去的想法了。
他没那个脸面回去,一年半载不联系的,突然回去只是为了猪肉,他媳妇好意思他都不好意思。
他劝过他媳妇儿,但是媳妇儿不听他也没办法。
钱翠芬看他这幅一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样子,气的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你看着孩子我去做饭了。”
再生气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饭还是要吃的。
只不过宴何根本不会做饭,所以钱翠芬就是再气也要去负责做饭。
宴何点了点头自己留在屋子里带娃玩儿。
而另一边孙桂香也到家了,他们家在村子的下头位置,离晏家也不算太远。
等她到家的时候,她家男人正抱着孩子逗乐呢。
“回来呢?”
听到动静地宴江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看着她依旧空手回来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家里他三弟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当初自己和大哥结婚做的那么绝,这次三弟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的。
“嗯,我在想一个事儿。”
孙桂香也不恼,她其实也知道这么个结果,毕竟当初结婚的时候她爹娘提的条件太苛刻了。
“什么事儿?”
“我想和你娘那边走动,我觉得家里没我娘他们想的那么糟糕。”
孙尚香结婚之前没什么主见,一切听从父母的安排。
哪怕是这种结婚分家这种事儿也是父母提出来的,她只是听从父母的安排照做了而已。
现在她尝到苦头了,她不想这样没帮手的生活了。
之前家里两个哥哥没结婚的时候,她娘还能过来帮帮她呢。
现在呢大哥二哥也结婚了,她又了嫂子了,她娘也基本上不会过赖看她了。
孩子是她一个人带,家里的事情是她做,做饭也是她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她身上。
要不是她男人下工回来能帮着干活洗衣服,她真的是要累死。
“这话怎么说?”
宴江有些讶异地抬头,有些不明白他媳妇儿怎么会有这么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