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第二天。
距离轧钢厂正式放假倒数第四天。
昨天南易的出现，以及不知是谁放出了消息，南易被杨厂长指定为全厂聚餐大厨，今天厂里不少工人已经开始探讨起年前聚餐的事情。
到时候会有多少荤菜？
年假物资有什么？能分到多少？
毕竟一年就这一次，不少困难的家庭可就指望这一顿解馋。
因此郑工带着张卫军等一行专家小组成员对轧钢厂机械做最后抽检时，张卫军还碰见不少特意前来打听的工友。
多是询问有关南易的事情。
张卫军选择性回答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恶趣味地给南易树立了一些神秘感。
这种情况直到杨厂长派人寻他过去为止。
来到杨厂长办公室，两人一番例行寒暄过后，杨厂长道明了来意。
两件事情。
第一、询问郑桃工作安排，并且表示医务室岗位还有空缺。
第二、代表组织先行询问张卫军意愿，年后是继续留在车间还是去工程部。
并且还给出了他的建议。
“刘主任年纪大了，过两年差不多就要退下来了。”
两件事情也可以合并成一件事情，总结起来就是再次拉拢张卫军。
而对于杨厂长的再次拉拢，人情张卫军承，可依旧选择了拒绝。
先不提郑桃，光说他自己，如果接受拉拢留在车间他年后就是车间副主任，按照轧钢厂的行政等级，他这波最少直接跳过股级、成为科级干部，并且过两年就是主任，说是鲤鱼跃龙门，一朝乌鸡变凤凰都不为过。
可当官并不在他的规划中，相比于当官，他更喜欢去相当于中立派总部的工程部。
而且郑工之前已经暗示过他，他如果去工程部，到时候会帮他解决技术员的身份。
技术员身份是他现在迫切需要的。
毕竟由钳工晋级成工程师这种需要突出贡献才能破格提拔始终都是歪路子。
技术员升工程师才是正统。
当然！最主要一点还是因为系统的不靠谱。
这么多次抽奖也没看见有什么技术、图纸之类的，为保险起见，想要解锁工程师成就，最好还是挂上点技术员身份。
杨厂长对于张卫军委婉拒绝感到遗憾，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还是那句话，光凭张卫军现在展示出来的东西，就已经值得张厂长拉拢。
再说哪怕他拉拢不过来，也不能让其他派系拉拢过去，所以在拉拢不成的情况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交好。
于是当这次谈话接近尾声的时候，杨厂长从抽屉中取出一张会餐票递给了张卫军道：“我这里正好有多余的会餐票给你一张，等会餐那天你带着你媳妇一起过来，正好看看我们轧钢厂的环境，我们厂对于医疗人员那可是求贤如渴。”
这次张卫军没有拒绝，年末聚餐是凭票入场，每个在岗工人都会分到一张，管理层岗位除外，正好他也在想着等发票时去后勤部想办法再弄一张过来，也算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
结果下午上班时，李副厂长也找到了他。
与上午杨厂长一般，再次向张卫军抛出了橄榄枝。
只不过相比于杨厂长给出的车间副主任而言，主管厂后勤的李副厂长却是直接承诺了一个食堂主任。
可以说诚意满满。
别看食堂主任听起来很lou，实际权力也没有主管生产的车间副主任大，可要论油水，五个车间副主任都赶不上一个食堂主任。
无它！
虽然整个轧钢厂的采购主要由采购科负责，可食堂主任也会参与食堂的采购。
何雨柱一个食堂班长，每月工资三十八块五，算下来其实也不高，可在没进化成舔狗前，生活奢靡程度比许大茂有过之而无不及。
举个例子，何雨柱喜欢花生下酒，家间里花生白酒从来就没断过。
要知道这年月，花生都是定量的，是要出口到国外去挣外汇的。
为何如此羡煞旁人？
能带剩菜剩饭仅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大厨，尤其是负责领导小灶的大厨也会参与到采购。
比如说何雨柱炒菜用的独门秘方，这些年一直不教给马华、胖子等徒弟，教死徒弟饿死师傅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在于这些配料都需要他亲自购买材料，别看钱不多，可蚊子再小也是肉，积攒起来同样不少。
只不过这些在张卫军看来，都是在为自己那光鲜亮丽的履历上抹黑。
先不说系统抽奖就能直接获得金钱奖励，就光他本身每月工资一百零四块，要不是他时不时收集点文玩古董，只需一年他存款就能过千。
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众人羡慕的双职工家庭。
所以他同样婉拒了。
李副厂长本来以为开出如此高的价码能够收服张卫军这员大将，可最终还是迎来了张卫军的婉拒，以至于当听见张卫军想要去工程部时，李副厂长脸部明显出现了片刻愣神。
等回过神来后，李副厂长从抽屉中取出一张会餐票递给了张卫军。
同样选择交好。
只不过相比于之前价值不菲的自行车票、手表票来说，因为张卫军婉拒，只获得了免费的会餐票。
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张卫军看了看手表，不自觉又在脑海中琢磨提前开溜的事情。
倒不是他偷懒，而是想要和四合院那帮禽兽错开时间，让其掌握不到自己行踪。
于是当张卫军回到工程部时，便直接向郑工请了假。
这次倒是引来了郑工的说教。
“虽然这几天下午，工程部基本上也没什么事情，可你这天天早退，要是被人举报，我也不好办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张卫军除了接受批评，表示一定改正之外貌似也不能说什么。
当然假还是要请的。
理由也很充分，帮自家媳妇跑工作上的事情。
郑工朝着张卫军虚点了两下，接着挥手同意了。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无奈的好嘛！
整个上万人的轧钢厂就三个工程师，他已经五十多岁，并且他已经几次推掉调往研究所，再推也推不掉了。
另外两名工程师，年纪最小的也在四十五以上，现在轧钢厂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工程师苗子，关键还这么年轻，不宠着能怎么办？难道让其他厂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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