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聋老太太气急。
说又说不赢，打又不能打，十八般武艺直接废了十七般，独剩年纪大这一点。
倒是不至于挨打。
半响过后，聋老太太朝着何雨柱喊道：“柱子！我们走。”
还是那句话。
老而不死方为妖，聋老太太可比何雨柱会食脑，四合院在没有易中海等人的情况下，她知道根本斗不过张卫军。
可何雨柱刚勉强站起来，张卫军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
“往哪里走？打了人还想走？有本事你走一个试试？”
“张卫军你想干什么？”何雨柱怒道。
聋老太太也是脸色难看地说道：“张卫军，得饶人处且饶人。”
对于聋老太太这话，张卫军心中十分抱歉。
他是学《抡语》而不是学的《论语》。
以德报德这种事与他无缘。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要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张卫军提高音调，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后继续说道：“我一回四合院就看见傻柱在打许大茂，我身为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你就要对我动手，我只想问一句，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法律。”
周围人纷纷附和道：
“对啊！傻柱动手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之前还打过我呢，结果连句道歉都没有。”
“仗着自己一身蛮力，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
“卫军说得对，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傻柱。”
........
平时因为有易中海将水搅浑，或许还看不出什么，可种子已经在众人心中种下，没有了易中海，旁人只要稍加点拨，种子就会迅速生根发芽。
而这波叫民心所向。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中，聋老太太脸色再次有了变化，连忙厉声对何雨柱吩咐道：“柱子！给许大茂道歉。”
“凭什么啊？”何雨柱表示不服。
“胡闹，怎么连老太太我的话都不管用了。”
“我！”何雨柱表情狰狞，两个拳头是捏了又放，放了又捏，最后何雨柱涨红着脸冲着许大茂喊道：“我何雨柱在这里给许大茂赔礼，孙子，你给我等着。”
最后那句画蛇添足，许大茂自动屏蔽，这回他只感觉爽到爆。
从小到大何雨柱打他的次数数都数不清，而道歉却是屈指可数，印象中上一次道歉还得追溯到十年前，当时何雨柱下了狠手，直接将他小老弟踢出了血。
看着何雨柱扔下一句不成样的道歉后扭头就走，回过神来的许大茂在后面不屑地啐了一口：“孙子，爷爷等着你。”
而张卫军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何雨柱。
大声喊道：“怎么？以为这样就完事了？”
何雨柱停足，向着张卫军吼道：“张卫军，你特么还想要我怎样？”
“不是我想让你做什么？而是你这样光道个歉合适吗？”
对于张卫军这话，别说何雨柱不解，就连旁边的围观众人都表示不解。
难道不是道歉就完事了吗？
当然！张卫军也没有让他们久等，直接公布了答案。
“你打人还有理了，你不得给许大茂赔偿点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
一连串专业名词，众人只觉得自己已经从不解变成了懵逼。
就连许大茂都忍不住拉了拉张卫军的胳膊，小声说道：“那个，不用吧！”
“不，你用！”张卫军斩钉截铁地说道。
许大茂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而何雨柱却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要不要？”
“呵！耍浑是吗？行！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去派出所走一趟了。”
见张卫军抬脚，聋老太太连忙出声喊道：“等等！柱子你赔许大茂两块钱。”
两块钱虽然已经足够许大茂去一所非常正规的医院处理那明显却一点都不重的伤势。
可两块钱却远远不是张卫军的目标。
“两块钱？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平时看傻柱接济秦淮茹的时候，大团结是一张张地给，怎么到了许大茂这里就成了两块？”
“许大茂再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这段时间经常下乡他不要面子的吗？都说打人不打脸，你傻柱倒好，专门往许大茂脸上招呼，你让许大茂怎么出去见人。”
“我告诉你傻柱，今天没有个五块，事情平不了。”
身后的许大茂听见这番话，感动得差点哭出声来。
没办法！
生活在这个四合院，他太难了。
这么多年，他都是被别人说成搅屎棍的存在，从来没有人像张卫军这样，为自己说过话。
而另一边，傻柱听完这番话，直接愤怒的咆哮道：“五块！你怎么不去抢？”
“抢？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干。”
何雨柱还想说什么，可却被聋老太太再次给拉住了。
“柱子，给他。”
“可是....”
“听话，给他。”
何雨柱脸色通红，扭捏了半天后这才开口小声地说道：“太太，我...我身上暂时没有这么多钱啊。”
听见这话，聋老太太一脸不可思议。
一个每月三十八块五，只需要养一个妹妹何雨水，而且何雨水还住校，一周只回来一次，工作了这么多年，何雨柱竟然说自己连五块都拿不出来。
“你钱呢？”
“我...我钱都赔给了贾家。”
聋老太太沉默地看了何雨柱好一会，直到将何雨柱看得恨不得当场钻进地缝中时，聋老太太这才幽幽叹了一口气，从身上掏出了五块钱递给了他。
“我先帮你垫上吧。”
此刻的聋老太太，对尽快给何雨柱物色一个对象的事情更加确定起来。
“老太太你放心，下个月发了工资我立马还给你。”接过钱，何雨柱连忙保证道。
接着朝着张卫军这边走了几步，然后将手里的五块钱朝着许大茂扔了过去，只不过钱还没有砸在许大茂身上就已经掉到了地上。
对此！许大茂是一点都不介意，美滋滋地将钱捡了起来，当着何雨柱的面弹了弹上面的飞尘，这才装回了兜里。
“傻住，这次爷们儿就原谅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