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对于张卫军的回答很意外。
“你不再考虑下，这个机会可能很难得的。”
“感谢杨厂长的厚爱，我真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要多锻炼几年才行。”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张卫军从来就不是犹犹豫豫的人。
听见这话，杨厂长脸色明显闪过一丝失望。
自个又点了一支烟，一口气抽了半只后，这才再次开口说道：“这样，这个机会还是可以留给你，但能不能成功，你得自己打通李副厂长那边。”
“额！”张卫军没想到自己都拒绝了杨厂长的招揽，最后名额还能落到他的头上。
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可想想自己貌似也能够解释。
归根结底还得感谢易中海。
他不住院的话，这个名额就空不出来，这个馅饼也就砸不到自己头上来。
想到这里，张卫军盘算着下班后是不是应该提两个水果罐头去医院看看他。
“如此的话，再推辞就显得我有些不识抬举了，感谢杨厂长你的栽培。”
“行了！场面话就别说了，有时间多给自己加加担子，多带几个徒弟，最好能多出几个像季宝那样的。”
“还有你自己想办法找李副厂长沟通，他点头我这边就安排你去下属分厂做技术交流。”
对于这话，张卫军表示无语。
这杨厂长还真敢想，多带出几个像季宝那样的人，这特么是真拿季宝当根草，路边随后一薅就是一大把。
“我知道了，我尽力。”
敷衍地标准回答。
见此杨厂长没好气地用手指对着张卫军虚点了几下，接着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将张卫军打发了出去。
等到张卫军离开，杨厂长望着重新关上的门，不由叹了一口气，“哎！可惜了！”
可惜人才不为自己所用。
与此同时，出了厂长办公室的张卫军也几乎同时地叹了一口气。“哎！可惜了！”
可惜一个好领导却不逢时。
别说！在张卫军这里，杨厂长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为国家为厂子的好领导，哪怕自己拒绝了他，他还是愿意把名额给自己。
如果换个时间，张卫军绝对会毫不犹豫加入杨厂长的阵营。
可谁让不久后就是狂风暴雨。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事。
名额并不是杨厂长这边的。
而是易中海空出来的。
而像易中海这种厂子合营前就存在的老人，基本归属于中立派。
所以易中海这个名额并不属于杨厂长一方或者说李副厂长一方。
别看中立派在轧钢厂上层没有什么话语权，但中立派的存在却好似润滑油，插在几方势力中间，稳定了整个结构。
现在易中海出了这档子事情，名额肯定会被划掉，这样一来，中立派就多出了一个名额。
名额回到杨厂长手上。
至于怎么用？
自然最好还是用在中立派头上。
不然几方利益分配不均，之前定好的事情又得重新扯皮，一地鸡毛。
而人选，张卫军这个最年轻的八级钳工，虽然资历不够，但却也服众。
再说资历的问题，刷刷不就有了。
本来杨厂长是想借这个名额，来一手暗渡陈仓，将张卫军彻底拉过来，结果没成想，稳操胜券的事情最终以失败告终。
所以！追根溯源下来，张卫军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刘海中。
等张卫军回到二车间，心中对如何说服李副厂长一事，已经大致也有了方案。
至于具体如何实施，还得好生琢磨一下。
于是这一下午，张卫军摸鱼得更加彻底。
一晃厂里的喇叭就敲响了下班铃声。
见此！张卫军收回思绪，将印着先进个人的大茶缸递给赵龙，交代了几句后便提着饭盒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与昨天一样，当张卫军回到红星四合院时，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杵在门口翘首以盼的阎埠贵。
同样的套路，阎埠贵打招呼的同时眼睛第一时间扫向了张卫军的手。
“我说三..不，二大爷，你这一天天也不嫌累，手里就两个空饭盒。”
昨天晚上剩下的菜他也留了一份，晚上回去热热就行。
阎埠贵打了一句哈哈，连忙将话题转移，“卫军，这不是找你有事吗？”
“哦？二大爷，你倒是说说看。”
张卫军很好奇，阎埠贵这张嘴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阎埠贵有些纠结的笑了笑道：“这不是老易他们还在医院，我就琢磨着是不是组织一下大家去看看，毕竟这么多年的街坊邻里，还有就是昨天王主任交代的事情....”
只能说意料之外却又处于情理之中。
“确实该去看看。”
开玩笑！
不亲眼看看禽兽们的凄惨样，他不得遗憾一整年。
“二大爷你看这样怎么样，这会有些人还没有回来，你先通知到位，到时候出个代表，我们六点的时候出发。”
“行！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哈。”
和阎埠贵聊完，张卫军回到家中翻找一番后，将几张副食票揣在兜里，向着供销社走去。
说给易中海带两个罐头绝对算数。
很快时间来到六点。
张卫军提着四瓶黄桃罐头来到前院门口，此时大门口乌央乌央站着十几号人，基本算是每家都派出了一个代表。
这点张卫军倒是没怎么意外。
还是那句话，易中海在四合院经营得很好。
倒是张卫军提着一个网兜，网兜里装着四个罐头的举动让众人倍感意外。
“卫军你这是？”
阎埠贵有些眼馋的舔了舔嘴。
“我寻思着不能空着手去吧，我这现在怎么也是管事大爷不是。”见阎埠贵脸色有些不自然，张卫军不慌不忙补充一句：“二大爷，我可没其他意思，量力而行，心意到了就成。”
“对对对，卫军你说得对，心意到了就行。”
阎埠贵赶忙结束掉这个话题，老脸有些涨红地招呼着众人往医院走去。
来到医院，说明来意，在护士的指引下，很快便找到了易中海等人所在的病房。
只不过此时一行人却是犯了难。
无它！隔着大老远都能听见贾张氏骂秦淮茹的声音。
到底进不进去，众人表示这是个很纠结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