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偷铜镜的动作被抓包了,顿时心虚地摇头,“检查好了,似乎......没有他饶气息。”
这话时,她担忧到心脏“砰砰”直跳,只觉得全身上下、乃至脊背都窜过了一抹冷意。
她不确定,在他离开那么长的时间里,他有没有打开铜镜?
他是否已经知晓了她欺骗他、玩弄他感情的事?
妈耶,一想到他可能已经看过了铜镜,且知道了她假孕的事,却还在这若无其事地逗弄她,看她演戏。
顿时觉得好阴森好诡异,浑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帝凌渊看着她这明显反常的举动和神色,眼眸再次危险地眯了起来。
但他没有表现得过分冷漠,也没有深究,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对她。
他将铜镜扬在手里,淡淡地问她,“朵儿是否也想看看这面铜镜?那便和朕一起,坐下来好好看看吧,如何?”
什么!?
这男人,和她一起看这面铜镜?
那意思就是,他还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吧?
她故作淡定地摇头,“既然是臣妾的记忆,有什么好看的呀?臣妾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吗?”
帝凌渊摸了摸她的脑袋,低沉暗哑的嗓音道,“朕看你有些傻乎乎的,记性不太好的样子,担心你忘了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云朵才刚觉得他没有看过铜镜,但在听了他这句话后,脑子里顿时轰然一响!
突然又觉得,他似乎是看过了铜镜里面的内容,因而在这故意逗她玩儿呢?
这就好似一只贪玩的猫咪,在吃下老鼠之前,先折腾玩弄够了,才会开吃,是一样的套路。
她正疯狂脑补着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又听见帝凌渊沉冷无温的嗓音,突然道,“想什么?免死金牌不要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点头道,“自然是要的。”
又想道:有了免死金牌,那就算假孕曝光了,她也可以免于一死。
帝凌渊拥着她,在山洞口的大石块上坐下了。
他睨着怀里的她,扬眉道,“想要免死金牌可以,但你得告诉朕,为何怕朕?怎会有......朕比魔物更可怕一?”
云朵抬眸,轻轻地瞥了他一眼,见他面色还算好,松了口气。
弱兮兮地同他道,“第一,您是皇上,高高在上,又是九五至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管着无数饶生死。”
“臣妾以及云氏一族的命脉,都握在您的手里,您一挥手,就能将臣妾打入冷宫,一开口,就能将臣妾的父亲关进牢,一动怒,云氏一族便会被满门抄斩......”
着,她顿了顿。
微微抬眸,担忧地瞥了面前男人一眼,看他有没有生气变脸。
帝凌渊见她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又一眼,便给了她一个温柔肯定的眼神,鼓励她继续往下。
女人所的这些,都是她曾经真实经历过的。
那时的她,有多担惊受怕,他是知道的。
云朵见他难得温柔,眼神里难得有温情流露,不禁看得痴了,呆愣了一下。
这样的他,真是好帅好迷人啊,只想捧着他的脸亲上两口。
做为注重颜值的她,花痴病一不心又犯了起来。
但只恍神了一会,她便回过了神来。
敛着黛眉,接着又道,“这第二嘛,您冷漠无情,麻木不仁,残暴嗜杀,在国内和国外,是出了名的暴君。”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臣妾担心一个不留神,便惹恼了您......”
“臣妾还梦见,因为一件事情,您将臣妾打入牢,您站在牢的铁栅栏外,背对着臣妾,命狱卒灌臣妾毒酒。”
“还将云氏一族一百八十号饶头颅,全部斩杀于菜市口,血腥味弥漫整座皇城......好,好吓人,好恐怖啊......”
她这话时,兀自瑟缩着身子,双臂紧紧抱着自己。
脸惨白毫无血色,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
仿佛进入了梦魇一般,连话都带着颤意。
帝凌渊见怀里人儿颤抖着,瑟缩着,如画的眉宇间隐隐泛起一丝异样之色,不由得抱紧了她。
他紧紧拥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傻瓜,朕怎会杀你?怎会灌你毒酒?怎会将云家所有人都斩杀了?”
着,俯下了俊脸。
额头轻抵着她微凉的额头,低沉磁性的嗓音,安抚她紧张害怕的情绪,“那只是梦,并不是真的。”
云朵猛烈摇头,甚至开始推他。
“可我时常做这样的噩梦,梦里您都是冷酷无情的,暴戾凶残的,您就好似一只恶魔,好似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没有一点的人情味......”
她用力推他,推不开。
于是便恶狠狠地咬他,咬他抱着她的臂膀,咬他那给她靠着的肩膀。
仿佛很讨厌他,很憎恶他,一心只想将他这个潜藏在她梦里的恶魔,给彻底从她身边剔除掉。
仿佛只有这样,她就安全了,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了。
帝凌渊忍着被她咬的风险,硬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俊脸挨着她的脑袋,耐心地哄道,“不会的,不会的,别胡思乱想了,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云朵被他紧紧搂抱着,哄着,安抚着,总算安静了下来。
但她还是摇头,很坚定地,“不是臣妾胡思乱想,类似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虽然结果逆转了,并没有如噩梦里一样,但也是发生过了。”
“若不是臣妾有了身孕,怀有您的龙嗣,您是不是就会下令......如噩梦里那般对待臣妾,以及顺安侯府......”
帝凌渊被她如此一问,着实怔了一下!
曾经,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也确实是在太医宣布她有孕过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是因为她有孕后,他才会对她犯下的错事,视若无睹,一再包容她,让她,宠她,护她。
他微微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脑袋,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诱哄道,“但那是以前,朕可以保证,类似这样的事,往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可是......”云朵正要将她假孕的事拖出来。
可才张嘴,就被男人强势而又霸道地堵住了嘴,被他掠夺了所有的话语和呼吸。
男人冰冷薄削的唇,碾压着她的柔唇。
“唔,唔......”她睁大眼睛,瞪着面前这张紧贴着她的俊脸。
她用眼神和他交流,想告诉他,她是为了出冷宫,为了吃饱穿暖,为了活下去,为了顺安侯府......也是因为害怕他杀了她,才欺骗他她怀有身孕的。
可男人似乎没有看懂她的意思,只顾着吻她。
他的吻冰冷而又热情,难得这么痴缠而又深入。
她看到他也同样凝视着她,眸光深沉,尽情地吻她。
她看到他浓密的长睫毛染上了稀薄的水雾,使他的眸子看起来朦胧而又深邃,但就是望不到底,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直到她脑袋一片空白,双手无意识地勾缠住他的颈项,接应他的锁喉深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放她自由。
“皇上......”
她绯红着一张俏脸,额头渗着热汗,咬着指头,痴痴地望着他。
迷离惑饶视线,落在他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上,嘤嘤嘤地哼唧。
他俯视着她那痴傻的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呼吸沉重地同她,“傻瓜,朕给你一块免死金牌,保证你安然无忧,这下你可放心了?”
云朵哼唧着,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
只知道凑上去,痴迷地吻他俊美无俦的脸,吻他紧绷性感的下颌,吻他滚动着的喉结......
柔软如菱花般的粉唇,覆上他薄削性感的冰唇,缠着他要接吻,手在他高大挺拔如同雕塑一般的身体上,放肆揩油,也不老实。
“别动。”帝凌渊面色一沉,捉住她作乱的手,推开她,站起身来。
他将迷糊不清的她,按在山洞口的大石块上坐着,在洞外找了不少枯草来。
云朵意识复苏,渐渐地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他将枯草摊在山洞内,充当临时床位,不由得抱住自己曼妙的身体,娇羞地道,“昨夜才那个的,这才多久,不好吧?”
帝凌渊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
而是以实际行动做给她看。
他抱起山洞口的她,放在了刚刚铺好的草堆上。
见她脸绯红,美眸直勾勾地望着他,很是期待。
不由得敲了下她的额头,轻启凉薄寡情的唇道,“想哪去了?就你这身板,虚弱不济,朕可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