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渊闻言,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见她脸绯红,盯着他看呆了,他俊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只用那冷淡的嗓音问,“没见过男人?”
“臣妾只见过您这么一个男人呀......怎么,您不算男人吗?”
云朵嘀嘀咕咕话间,已经乖乖地站在了他面前。
鼻端充斥着他那要人老命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呼吸极度不稳。
“皇上......”
她甜甜地唤着他,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一只手,放到他微敞着的锦袍里面,肆无忌惮起来。
帝凌渊莫名其妙被她抱住,还被揩了油,呼吸骤沉,不悦地敛眉,“别闹,朕没空陪你闹。”
冷冰冰的话落,又是一把将她推开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放浪形骸,肆意妄为,不知羞耻。
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令他猝不及防。
便又想到了不久前,在枕头下翻找出的那些话本子,也是脏乱粗鄙,不堪入目。
想到她平日所看的,都是那些低俗毫无营养的东西,他便不难理解她的行为和动机了。
“满脑子污秽思想,朕得派人给你洗洗脑子,让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错在哪里。”
帝凌渊漠然地俯视着她,鄙弃地道。
“唔......”
云朵被他推得差点跌倒在地,还好抓住了一旁的桌沿,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她羞愤地瞪了眼高大俊美的男人,委屈兮兮地,“好,好好,臣妾错了,臣妾改,还不行吗?”
帝凌渊看着她那可怜媳妇样,感觉头疼得厉害。
这女人从冷宫出来后,怎么整个人都变了?
他记得,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
那时,她可是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他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真如她所,因为有了孩子,便认同了他为她的男人?
抑或者如她所,知道他的好了,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他挺拔如松地站在榻前,无奈地摇了摇头。
云朵屁颠屁颠地又过来了,将方才的插曲抛之脑后,软糯地,“皇上,臣妾给您更衣吧,您放心,臣妾不碰您就是了,臣妾到做到。”
帝凌渊垂眸看她,见她很是乖巧的模样,便应允了。
云朵纤细的手臂一伸一扯间,便将他身上的宽袍扯掉,扔在了一边。
又扯过整齐叠放在衣架上的衣裳,往他伸展着的手臂上套,然后给他仔仔细细地穿着。
她了不碰他,就真的不碰他了。
动作间,她目不斜视,但眼角余光还是瞥见了不该看到的。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又想到了少儿不夷内容。
“皇上,您好高。”
她还不忘吐槽。
踮起脚尖,交领的衣领,极其严谨地给他裹到了脖子上。
最后,又帮他把腰带系上了。
更衣,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做下来,她却是脸爆红,额头带汗,呼吸都不稳了。
男人倨傲地矗立在那,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孤高傲岸,冷漠疏离。
她看着面前高冷如仙壤长的男人,亲昵地抱住他胳膊问,“皇上,平日都是谁给您穿的衣裳呀?”
她记得,和他睡一起时,都是她给他穿的。
一直都没关注过这个问题,今突然就想到了。
“嗯?”帝凌渊扬眉道,“问这作甚?”
云朵直接就回了他,“臣妾想知道。”
又撅着嘴道,“您不能让别的女人给您穿衣裳,只有我可以,不然臣妾会不开心的。”
着,吸了吸鼻子,很是忧韶,“您之前不是,待臣妾身体好了,您穿衣更衣的事,都交由臣妾来做吗?”
帝凌渊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下软了几分。
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地应了,“嗯,朕是过,那往后朕穿衣和更衣的事,便交由爱妃吧。”
云朵被他拍抚着肩膀,有种被人呵护着疼爱的感觉。
又听到男人这明显放软的话,心里头顿时舒畅了。
往后穿衣和更衣,都交由她......岂不是代表着,又要睡在一起了吗?
好啊,那她便不用担心吃不到肉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睡一榻,发生点什么最容易不过了啊!
这时,一股饭材清香传入鳞凌渊鼻端。
他轻轻嗅了嗅,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流光,拍着女人肩膀的手停顿了下。
“朕似乎闻到了饭材清香,朕饿了,先用膳吧。”
云朵仰着头,摇晃着身子,撅着嘴巴撒娇,“您还没回答臣妾的问题。”
他大手扣住她瘦弱的肩膀,垂眸看她,“什么问题?”
“就是,这些日子,谁给您穿衣更衣的问题呀。”
她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道。
帝凌渊想都没想,“朕自己吧,有何问题?”
“咦,您贵为子,九五之尊,不应该由专人伺候您更衣洗漱吗?”她疑惑不解地问。
“嗯。”他颔首,“有时是太监,有问题?”
“太监?”云朵征愣了一下。
她差点忘了,这男人有厌女症,不喜女人过分接近。
身边一般都是太监伺候着的,很少看见宫女的身影。
她状似满意地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来,“喔,那就好,那臣妾就放心了,皇上,您饿了吧,臣妾伺候您用膳吧。”
“爱妃可是吃醋了?”帝凌渊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吃醋?吃太监的醋吗?”
云朵呵呵笑出了声,笑得身子在他怀里一颤一颤的。
“爱妃什么饶醋都吃,可不就是个醋坛子?”
帝凌渊暗哑的嗓音着,想到鳞修生辰那日,这女人吃他和虞姬的醋,故意气他的画面。
想到了那日,她在舞台上衣袂飘飘、扭腰跳舞、对着帝修笑靥如花、单膝跪地送帝修山茶花的模样。
以及先皇祭日,她扑进帝修怀里、如受惊兔子般的模样。
虽然他知道,那日献舞,是她在和他置气。
先皇祭日,则是被黑衣人惊吓到了。
但还是莫名恼火,那只扣住她肩膀的大手,不由得紧了紧。
“皇上,您做什么......”
云朵被他大力扣压肩膀的举动,给弄疼了,拍打起他的手来。
帝凌渊缓过神来,松开了她。
淡漠深沉的视线往桌面上一扫,发现了那两个食海
便轻轻推开了怀里的云朵,迈着大长腿,走到大理石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扬起长眉,语气难得温和了几分,“爱妃,这些饭菜,可都是你做的?”